“也是！”
听到赤阳子分身的话，秦羽这才反应过来。
几乎掌握了画皮鬼所有的信息，并且用上了能使用的所有底牌，甚至算好了李三娘的反应。
要是这种情况下，还搞个大战三百回合的，反而显得秦羽没用，不会玩了。
这样想着，秦羽看向画皮鬼的目光，也淡然许多。
转头看着赤阳子分身，秦羽有些好奇的说道：“你倒是比我看得更清楚么！”
“旁观者清罢了！”赤阳子分身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我是你的分身，但是我的思维方式，和你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听着赤阳子分身这么说，秦羽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样的一个区别？”
“简单的说，作为分身，我的思维逻辑的构成。是结合鬼妆所画之人的性格记忆，以及你的性格记忆，相互结合而成的！”
看着秦羽，赤阳子分身毫不隐瞒的说道：“两者的占比，大概是鬼妆占了七成，你这个本体占了三成。毕竟，你让我伪装成一个人，自然是要我更象那个人不是？
而更象那个人的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性格和思维方式上的相似。所以，作为分身，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和本体你其实就有着很大不同了。”
听到赤阳子分身这么说，秦羽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带上了一丝警剔。
因为完全没有测试的机会，秦羽对此倒是有些一无所知了。
对于秦羽的警剔，赤阳子分身倒也不惧，摇摇头道：“不过，本体你可以放心，你对我的掌控力是绝对的。只要你一个念头，我就会直接消失。
而如果是画皮鬼的分身，只要画皮鬼抹去这个面目，就能初始化分身的性格思想。当然，如果这个过程中，画皮鬼出现意外的话，那么就会让分身失去控制，从而产生一个新的画皮鬼。”
秦羽顿时明白了，死亡预演之中，赤阳子所说，画皮鬼的碎片，会成为新的画皮鬼是什么意思了。
简单的说，就是每一个画皮鬼的分身，因为鬼妆的影响，会导致其性格和本体有着很大的区别。
两者的思维逻辑，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若是本体对于分身有着掌控，分身倒也会不惧生死，全心全意的为本体干活。
但一旦双方的主从关系被阻隔，那么分身就会因为迥异本体的思维，从而脱离本体的控制。
脱离本体掌控之后，相比较解救本体，分身只会选择让自己成长为新的画皮鬼。
也因此，赤阳子才会说，画皮鬼不会让分身对付秦羽的。
因为秦羽的天衣相，可以极大的增加画皮鬼的力量。
等到强弱逆转，本体无法控制分身之时，主从的隶属关系自然也就逆转了。
“听你这么说，这个能力还挺危险的！”
上下扫视着赤阳子分身，秦羽有些唏嘘。
“倒也不是。”
赤阳子分身摇摇头，轻声道：“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究底，其实还是鬼妆的影响。鬼妆具现了被伪装者的思想和性格，才会导致分身和本体之间，判若两人的差异性。
若是本体你来用的话，那么你只需要将分身化作你的模样，那么他的思维逻辑性格，以及对你的态度，便是完完全全，毫无二心的分身了。”
听到赤阳子分身这个说法，秦羽不由一愣，旋即问道：“既然如此，那画皮鬼为何不制造这样的分身呢？按照赤阳子的说法，画皮鬼的分身叛逃，好象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吧？”
“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看着秦羽，赤阳子分身再度摇头叹道：“这样制造分身，有着一个前提啊！那就是和本体你一样，画皮鬼需要有这着一个本相存在！但问题是，一只连面目都没有的画皮鬼，哪来的本相？
即便画皮制造一个李三娘模样的分身，也不会和本体画皮鬼的李三娘是一模一样的想法！因为作为本体，画皮鬼自主意识是占了七成，鬼妆的影响只有三成，和分身的三七比正好相反。
就是同样的原料，可一个是七三分配比出来，一个是三七分配比出来！又怎么可能，最后还是同一个人呢！画皮鬼正是因为没有本相，所以它制造的所有分身，都是与它迥异的他者！”
听到赤阳子说出这个结论，秦羽却是有些可怜这画皮鬼了。
连自己都无法信任，真是有些可悲呢！
这样想着，秦羽有些好奇的看着赤阳子分身，询问道：“话说，你是哪里来的这些信息的。这些情报，可是我推导都推导不出来的。”
“因为本体你鬼妆的精细程度很高！”
看着秦羽，赤阳子倒也毫不隐瞒，笑着道：“画皮鬼的鬼妆最大能力，就是精细度越高，越能象那个人。一定程度之后，甚至可以获得对方掌控的能力。”
“具体原理不好解释，简单的说，就是画皮鬼的鬼妆的最终形态，是类似镜象的仿真。而作为镜象，自然是能获得对方的所有能力！”
“而我虽然没能获得赤阳子的能力，但也一定程度窃取到了他知晓的一些知识。再加之，我毕竟是画皮鬼力量产生的分身，所以也知晓画皮鬼这边的情况！两项结合之下，我才能知晓的这么清楚。”
“原来是这样。”
点点头，秦羽算是认可了赤阳子分身的话。
但秦羽看着赤阳子分身的目光中，多少还是带上了一丝警剔。
毕竟，一个人他自己都告诉你，他并不是那么可信了。
你还傻乎乎的信任他，这不是有病么！
作为分身，赤阳子分身无法反抗秦羽的任何命令。
所以对于秦羽的询问，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似坦诚的没有丝毫秘密。
但见识过赤阳子奸诈的秦羽，自然很清楚。
以赤阳子性格为主体产生的赤阳子分身，恐怕不可能真的这么老实。
真要给赤阳子分身一个机会，恐怕它一定会毫不尤豫成为新的画皮鬼！
这样想着，秦羽真想直接就提前结束这赤阳子分身的存续时间了。
不过，在提前结束之前，秦羽还是最后给它下了一个命令。
“你去帮我看看，画皮鬼它是不是真的死了！”
“明白！”
赤阳子分身点点头，走向了那画皮鬼显化出来的纸人。
看着赤阳子分身在那边翻看，秦羽不禁再度有些庆幸。
若不是这次使用了分身，指不定秦羽就不会知晓这些信息了。
毕竟，即便有下一次更好的使用机会，但那时候秦羽分身出来的，就只会是其他人了。
那些人能不能知晓赤阳子所知晓的这些情报，可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而且，有这么一个分身帮忙趟雷，感觉真好。
若是秦羽去检查，只怕又得提心吊胆好一会。
只不过，赤阳子分身的行为，多少沾点粗暴了。
直接折下纸人的右腿，随着一阵用力撕扯。
很快，赤阳子分身便在那右脚心，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枯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