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青云没有多待,留下身份铭牌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赵秀看着自己的铭牌信息。
【赵秀?火堂副堂主?十九】
十九,代表他在白虎帮的序号,也象征着地位,这个序号可不低,在他之前,只有不到二十人。
张虎也拿着自己的铭牌琢磨着。
【张虎?火堂弟子?四百四十九】
张虎对此倒是无所谓。
只要添加白虎帮,摆脱那死人的徭役,序号地位什么的,他不是十分在意。
赵哥都是堂主了,跟着赵哥混就行了。
在皮猴的引领下,赵秀去了内城区青龙巷。
在这里,他将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院落,帮内执事以上者,都有这个待遇,包分配。
青龙巷第九十八号。
“赵爷,这就是您的院子了,以后您要是有事,还是来老地方,皮猴随时侯着。”
“皮猴,可以带家眷入住吧。”
“当然可以。”
“行,我知道了。”赵秀点点头,旋即和张虎进入了院子。
院子是典型的三合院,院中有树,有桌,打扫的很干净。
好了,以后就住这了。
改天再把玉梅接城里来。
“虎子,有没有兴趣搬城里住,把你爹娘都接过来。”
这套院子并不是很大,只能住三个人的样子。
以后大概率要在城里长期发展。
不能把玉梅一个人丢在镇子上。
张虎也一样,如果可以的话,在城里购置一套院子,把两位老人接来再好不过。
“赵哥,城里的房不便宜,我眼下恐怕买不起。”张虎露出无奈之色。
赵秀道:“这个简单,上次你给衙役交的那八十两银子,我给你要回来了,那衙役还多给了些,够买套小院,完了我让皮猴好好打探打探,挑一处适合的地方,然后把你爹娘接来,你平日里也好照顾。”
赵秀一番话说完。
张虎心头一热,收起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行啊,哪天需要挡刀子的时候,你冲我前面。”
赵秀打趣了一句,“行了,我都是武夫了,哪里用得着你的小命。”
“好象也是哈……”张虎摸了摸鼻子憨笑。
翌日。
赵秀找来皮猴,告诉自己要购置一套差不多的院子,二百两银子以内。
皮猴略微思索了片刻,旋即找来一个房牙子。
那房牙子得知,赵秀是白虎帮大人物,态度立马躬敬了起来,诚心给他们挑选了三套院子。
最后。
赵秀挑了一套内城区边缘,但离青龙巷不是很远的院子。
内城区的院子,价格基本都在三百两往上。
这一套院子在内城区边缘,价格相对较低一些,不过配套设施之类的,也都完善,并不碍事。
最终,花费一百八十两拿下。
交了钱,地契当天就拿到了。
“行了,虎子,改天你回镇子里,把你爹娘都接上来吧。”
虎子爹娘都是普通人,而且年纪也大了,需要张虎照料。
张虎应下来,此事暂且了结。
当天傍晚。
赵秀找了辆马车,又将温玉梅接到了城里。
温玉梅这是第二次进城。
至于内城更是第一次。
此刻夜色已经来临,但街头依旧热闹。
人头攒动,络绎不绝,商贩走卒叫卖声更是不断。
哒哒哒……
温玉梅坐在马车上,脸上依旧脏脏的,穿的也很臃肿,一整个象个中年妇人,丢在人群里也找不出来。
她掀开车帘,好奇的朝着街上张望。
“糖葫芦呦……甜甜的糖葫芦…”
“炊饼,好吃不烫手的炊饼,两文钱一个嘞……”
嘭……
“娘,快看,是烟花,放烟花咯……”
天空出现狐狸型状的烟花,散满夜空,煞是好看。
街头小孩子们欢呼着,拍着手开心的转圈,热闹非凡。
夜里,天变得凉了些。
温玉梅脸蛋红噗噗的,眸子一闪一闪,这就是城里的生活吗,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真的好热闹呀。
真好……
马车一路稳稳当当行驶,最终来到了青龙巷。
“就停这吧。”
赵秀吩咐车夫停车,然后付了二两银子,“不必找了。”
车夫笑逐颜开,“多谢爷,小的平时就在乾东街,有空您来光顾。”
不愧是住在青龙巷的大爷,多给了五百文,真阔气……!
玉贞县,内城最繁华的巷子有两条,一条是青龙巷,一条是文宰街,住在这两条街的,就没有一个不是大人物。
这位爷看着平平无奇,还有那妇女,都很普通,没想到竟有这么大的来头,真是走运了。
车夫帮忙把带上来的包袱、被褥,还有一些杂物等东西搬到门口后,才告谢离去了。
巷子里挂着大红灯笼,散发温热,洒落光辉。
脚下的青石板平平整整,干干净净,踩着也很舒服,一点都不硌脚。
温玉梅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讶然道:“爹,这地方看样子不便宜,咱以后住这?”
上来的时候,赵秀只是简单提了两嘴,说搬城里住,但并没有仔细说情况。
温玉梅此刻看着周围,她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感受的出来,这地方应该不便宜。
赵秀点头。
“以后就住这了,你也不用再穿那么多了,脸蛋也可以洗干净些。”
“这儿一个月租金不便宜吧。”
温玉梅跟在赵秀后头好奇问道。
赵秀笑了笑:“应该吧。”
“应该…”温玉梅露出不解之色。
赵秀笑道:“安心住着就是了,反正不是偷来的。”
唔…
吱呀……
开了锁。
两扇朱红大门打开,焕然一新的院子映入眼帘。
“爹,这院子真大啊……”
“我去给您把屋子收拾收拾。”
温玉梅抱着被褥进了屋子。
赵秀没急着住进去,他习惯性找了把椅子,坐在院子树下,望着天穹逐渐饱满起来的月亮。
啪……
一道清脆声响起。
赵秀扭头看去。
“爹,没事,是水粉打碎了……”玉梅略显匆忙的声音传来。
赵秀起身走进屋子。
地上是破碎的瓷瓶,一股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
“爹,我忘记水粉裹被子里头了。”
玉梅脸色有些窘迫。
她长这么大,还没买过胭脂水粉。
这水粉,是上次刘家送来的,她一直收着,并没用过,这次搬到城里来,顺手卷在被褥里带上来了。
咳咳……
赵秀捂住鼻子,连连咳嗽起来,脸色变得涨红。
…嘶…怎么感觉…有点水分过敏啊……
赵秀微微蹙眉,他感觉身上有点痒,然后退了出去。
玉梅跟着出来,脸色一变,“爹,你脸上起了瘾疹……”
都怪我…
玉梅神色自责,“爹,我去给您找郎中。”
瘾疹就是过敏的意思。
赵秀来到院子里,立马就感觉舒服了一些,他摆摆手。
“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赵秀也才知道,“自己”竟然对胭脂水粉过敏,或者说,对这水粉中的某种材料过敏。
玉梅垂着头,满脸愧疚。
忽的,她想起什么,从胸前掏出一条珠坠。
这珠坠是她从小就戴着的,据娘亲说,这是枚灵珠,能祛湿养血,趋吉避邪。
“爹,这珠坠有用,您戴着。”玉梅递过来。
“没事玉梅,你爹我身体强健着呢,这有啥。”
玉梅坚持道:“我知道爹本事大,但这珠坠自带清香,以后你就算遇到这情况,也能有所缓解呢。”
玉梅很执拗,认定的是就要做,她主动帮赵秀把珠坠戴在了脖颈上。
赵秀感受着胸口处的温凉,以及那淡淡的清香。
嗯…有点栀子花香的感觉……
这种清香让人耳目一新,并不过敏。
玉梅见赵秀脸色好些了,这才放心下来。
“爹,我给您换另一间屋子。”
说罢,已小跑着进屋,抱着被褥去了另外一间房。
赵秀低头看了看珠坠,清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
嗯……貌似是有作用。
他看着忙活的玉梅,摇头苦笑,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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