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梅琳娜女士的建议，他一直在查找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业
不见得必须是自己最喜欢的，却是对自己有有利的。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欺骗。
他谎称失忆。
他欺骗了这个世界，隐瞒了穿越者的身份。
他藏于神父的身份之下，他可以是班克斯·爱德华兹，也可以是韦恩。
路德眼中荧光闪铄，愈发的明亮。
“谎言”与“欢笑”交织在一起，象是两个小孩手拉着手。
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
“准则2：骗局不可以造成无辜者的损失，不要向任何人解释你的玩笑。”
弗朗西斯忽然抬起头，狗眼睛盯着路德。
后者在这一刻挺直后背，体内的灵性，个人意志与道途完成了统一的自洽。
他跨过了“黄化”的阶段，达成了“白化”。
他得到了诸多反馈。
职业骗子：你更清楚地感受到“谎言”的流动，你习惯性的撒谎，抗拒说真话，真话总是藏在玩笑中。
面容细节调整：你比侍者和杂技演员更善于控制面部表情和肌肉。你可以花费一个小时时间，利用肌肉微调容貌，达到易容的效果，每日一次。
这可是一个好能力，遵循准则1
日行一谎：你的谎言有一定概率成为真相，谎言越贴近现实，成真的可能性越高，每日一次。
路德眯起眼睛，他忽然想起在棚屋区的那场大雨。
难道那是自己无意间施展的能力？
记忆宫殿：你的脑海中构建了如同镜子般的思维殿堂。骗子需要比侍者更加高明的记忆力。你需要记住跟踪你的侦探和警察，你需要记住扮演不同职业的诀窍，你需要记住随口说过的谎话，不让任何疏漏拆穿精心的伪装。你借此学习新的知识，收录法术模型，这是一个强大且珍贵的能力。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无数镜面构成的宫殿。
站在镜子前，反射出他的身影，如同无穷无尽一样。
他我面具：骗子精通多种职业。你灵性之中掌握的所有职业都如同你收藏的骗术面具，是好用的工具。你借此摆脱灵性肿胀的问题，但现在开始，你每次只能佩戴一个“面具”。
“无法同时使用不同职业的反馈了”
这就是为了解决灵性肿胀，解决无法深入道途的必要牺牲吧。
路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旁的镜面墙壁上多了几个表情滑稽古怪的面具。
分别映射“侍者”，“杂技演员”，“抄写员”，“魔术师”。
他以意识取下一个戴上，与此同时，肉身手指张开，做出戴上面具的无实物表演。
他成为了“抄写员”。
镜子里，自己佩戴上像征此职业的面具。
他仍然能够获得这些职业的后续反馈，但需要花费时间去积累和训练，不会如过去那样，极其迅速的满足内在灵性并获得能力。
毕竟，他现在是个“骗子”。
他必须遵循这个职业的须求，譬如欺骗，譬如戏耍。
唯有如此，方能让道途与灵性自洽。
路德又尝试了一下“他我面具”的能力。
“恩，替换没有任何限制。”
“法师有所不同，能力依然可以随时使用。”
他说着，操纵“看不见的手”为他端来咖啡。
“法师相对特殊一些？”
“我现在应该是“骗子”兼‘法师’，其他的职业只算是‘骗子’的一部分，属于一个职业骗子需要扩充的身份。”
“法师，尤其是诡术法师，本就存在欺骗，倒是挺适合搭配的。”
路德记得，梅琳娜女士第一次说起诡术法师合适的兼职职业，其中就有骗子。
当时他还吐槽，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好在，他设置了准则，必须严格遵守，不会利用骗术伤害无辜者。
想了想，他看向手中揉搓的有些褶皱的纸张，深吸了一口气，写下第三条准则。
与之前两条，或者说包含准则0在内的三条不同，这一条是为了更大的目的。
“准则3：揭露暗藏的诡计，摆脱无形的操纵。”
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这种险境看不清，道不明，是身为一个“诱饵”的自我感知。
死而复生的奇迹，圣主教会的态度。
地下室的笔记，苦难的痕迹。
暗藏的谋杀神明等等。
他希望查明这些阴谋诡计。
同时，他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甚至神明的影响，他不想成为提线木偶。
——即便是放大了阴暗面，即便存在欺骗和谋杀。
设置这个准则，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自由的活下去，甚至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故乡。
但要做到这些，他必须不断强大起来。
完成了三条准则后，“白化”的灵性欢快的跃动起来，散发点点赤色的斑驳。
他开始整理无数镜子组成的“记忆宫殿”，试图完全掌握因此带来的强大记忆力。
宛如迷宫般的思维世界中，路德没有注意，在迷宫的最深处，他的身影在镜子里缓缓浮现。
他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子外面，镜面出现蛛网状的裂痕，一只手握着匕首。
半个小时后。
路德摘下“黑色密探的眼镜”，简单的擦拭镜面后，喃喃道：“这个灵物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了。”
它本是为了缓解路德的灵性肿胀，将驳杂的灵性存入眼镜。
但现在借着准则和反馈，他摆脱了这个局面，将各种职业如同压缩包一样整理好，化作了名为“他我面具”的文档夹。
看着眼镜，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梅琳娜女士说过，这副眼镜可以存储其他人的灵性，使用不同的职业能力，比如”
他扫了一眼蹲在地上，晃动尾巴的弗朗西斯。
这个恶魔最近总是摆烂。
瞧见路德望过来，恶魔谄媚的一笑，从地上爬起来：“路德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试试这个。”
他将眼镜戴在漆黑恶犬的脸上。
弗朗西斯愣了愣，尝试用灵性勾动，然后摇了摇头。
“路德先生，恶魔的灵性与人类不同，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天生具备污染”
“我没法存储自己的能力进去。”
“果然如此——”
路德心中有所猜测，笑道：“那真是太遗撼了。”
虽然弗朗西斯不行，但莉莉肯定可以。
除此之外，另一个自己——
神明的道途也可以存储吧。
“也许，自己有假扮神父招摇撞骗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路德扬起嘴角，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