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她扯了扯被子，骼膊上满是淤青的痕迹。
男人倚在门边，把玩着金币，漫不经心道：“乖孩子，你得好好服侍他，知道吗？”
说着，他对路德笑道：“别介意，先生，她天生是个没人要的弱智，就象我说的，你可以随便做些什么，但要安静。”
“如果”他嘿嘿笑道：“如果她死了，你得加点钱，最少1个，不，3个金币。”
他缓缓关上门，笑嘻嘻道：“祝你玩得开心。”
砰。
大门关上了。
路德望着那名可怜的少女，捏住拳头。
——畜生。
他差点就忍不住心中的杀意，要将男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
但他不想当着少女的面杀死对方。
他缓缓走近，伸出一只手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随后，路德取出一枚铜币，握在其中一只拳头当中，然后伸出双手，轻笑道：“你猜一下，哪个手掌里有硬币？”
少女吸了吸鼻子，擦去眼中的泪水，低头呆呆地看着两只手掌。
随后，她怯生生的指了指左手。
路德摊开，其中空无一物。
他又指了指少女，示意她攥住手掌。
对方照做，那双呆滞的目光当中闪过一丝好奇。
“打开吧。”
少女张开手，一枚硬币噗通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路德利用“看不见的手”做到了这一点，少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又给对方变了一个拿手的将扑克牌变成假花的魔术，少女惊喜的鼓起掌来。
她就象个天使——不适合在这个悲惨的世界中生存的天使。
路德尽他所能的展现所有的魔术技巧，对方心中的恐惧和惊慌终于暂时消散。
她明明已经经历了太多痛苦，但脸上依然能够露出快乐的笑容。
这一刻，路德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欢笑”。
——魔术给人以惊喜，即便只是虚假的。
在观看了一系列魔术表演后，少女打了一个哈欠，她有些疲惫。
或许是信任路德，她扯了扯被子，然后靠在枕头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的胸脯起伏，陷入了沉睡之中。
“做个好梦吧，”路德将假花放在她枕头旁边：“明天不会比今天更糟的。”
他站起身子，收走洒落的扑克牌，悄然推开房门。
走廊之中，空空荡荡的。
他隐约能够听见一些哭泣和惨叫。
捏了捏手指，路德往深处走去，看见男人坐在最里面的屋子里，慵懒的看着报纸。
抬头看着路德，对方有些吃惊：“这么快？”
他忽的压低声音：“你把她玩死了？”
路德翘起嘴角，站在原地。
男人忽然觉得嘴边旁边象是粘上了蛛丝。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却发现蛛丝越来越密集，他的嘴巴很快就封住，无论怎么拉扯都扯不下来。
“我问，你答，”路德坐在他对面：“罗伯特督察在哪里？”
男人惊恐的盯着他，不敢有任何隐瞒，赶忙指了指走廊左侧，然后比了一个3
路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知道配合，那你可以死的更快一些。”
他抬起手来，轻柔的在男人脖颈处一抹。
暗藏的“关键牌”划开喉咙，鲜血顿时汩汩流淌。
“赫赫——”
男人张开手，如同一个溺水的人。
但“织网之线”死死缠绕在嘴部，他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地面滴落的鲜血越来越多。
路德满脸笑容的看着，仿佛沉浸在谋杀的快感之中。
他一直静静的等着，等着男人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从椅子上滑落，软踏踏的躺在地上。
片刻后，那一副张着嘴，瞪大眼珠的惊恐面容永远的定格住。
路德扫了一眼，随后以简单的易容术伪装了对方的样子，换上没有遭到血迹沾染的衣服，没有忘记取走之前的金币。
他替男人关上房门，走到由内向外数，左侧第三间的房门前，轻轻敲响。
“做什么？”罗伯特督察抱怨的抬起头。
门外，路德低沉着嗓子道：“到时间了。”
罗伯特暴躁道：“该死，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贪财鬼，我看你穷疯了。”
他急躁的走到门前，将大门推开，赤裸着上半身。
在他身后，一名女子仰面躺着，手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身侧是一把血淋淋的小刀。
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路德朝内跨出一步，手中的丝线顿时朝罗伯特甩过去。
后者反应很迅速，眯着眼睛，一只手挡在面前，另一只手握向腰间。
身为一名警察，他已经站在职业的道途之上。
蛛丝缠绕在手臂之上，他用力一拉，强大的力量让路德跟跄两步。
但他很快以“侍者”的灵巧站稳。
啪！
罗伯特抽出左轮，果断开枪。
咔！
一只“看不见的手”扣住扳机，罗伯特瞳孔微缩，竟然开不了枪。
与此同时，路德抽出怀中魔杖，快速对准了他。
刺啦。
电光闪铄，罗伯特身子一颤，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冷哼一声，右拳攥住，重重朝前砸了过去。
蛛丝瞬间收回，魔杖落地，路德两只手快速编织，在身前化作一团蛛网。
网面凹陷下去，却也将罗伯特的手臂困住。
路德两只手朝前一推，灵性灌入蛛网，顿时扩散开来，朝着罗伯特的身上复盖过去。
“‘黑面具’”罗伯特声音低沉，冷哼一声。
他的双目变得充满威严，瞳孔中凝聚着像征着“秩序”的力量。
“我是东区罗伯特督察！罪犯，你竟然敢袭警？”
声音伴随着灵性力量冲击而来，如同疯狂的海啸。
罗伯特督察属于秩序的一部分，或者说他的身份、他的职业属于秩序的一部分。
在灵性的反馈中，他得到了类似于“律令”的能力，或者说更象是一种威压。
袭击警察就是罪人，罪人就应该伏法。
路德身子微微颤斗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蛛网因为失去了路德的掌控，洒落在地。
罗伯特冷冷一笑，将左轮对准路德的脑袋，却看见他胸口处一个滑稽可笑的人偶。
哒。
它直接抓住脑袋，将其拔了出来。
罗伯特脖子一抽，感受着这份属于“苦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