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闹大了朱长老怎么亲自来了?”
王小虎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腿肚子直打转。
林嚣却是眼睛一亮,非但不慌,反而整理了一下衣袍,摆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小声嘀咕:“哎呦喂,正主来了?
这波是隐藏boss直接刷新在家门口了啊兄dei!”
只见那位被称为朱长老的壮硕女修,此刻正站在院门口,脸色铁青。
她的目光先是扫过那群还在对秦风“献殷勤”的玉面母猪,然后又落到被母猪包围、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秦风身上,最后定格在正举着留影石,一脸“专业记录”表情的林嚣脸上。
整个院子内外,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母猪的哼哼声和秦风粗重的喘息。
“谁能告诉老夫,”朱长老的声音如同闷雷,每一个字都砸在众人心头上,“这里,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秦风身上,眉头紧锁:“秦风?
你一个内门弟子,为何在此与灵猪嬉戏?”
这话问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秦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被那只最壮的母猪用庞大的身躯拱得东倒西歪,原本一丝不苟的内门弟子服被扯得凌乱,上面还沾着不少泥泞和某种可疑的黏液,发型更是乱成了鸟窝。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又怪异:“我弟子它”“朱长老容禀!”
林嚣一个箭步上前,脸上写满了“真诚”与“无辜”,演技直接碾压一众小鲜肉。
“事情是这样的,”林嚣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秦师兄今日大驾光临,指点弟子修行。
不料弟子研制的‘春风化雨丹’香气过于出众,竟意外吸引了长老您座下的这些呃,神骏非凡的灵猪前来观摩学习。”
他指了指还在秦风身上蹭的母猪:“尤其是这位猪姑娘,似乎对秦师兄的‘道韵’特别敏感,这才能与他进行如此深层次的灵性互动。
此情此景,实乃我青云宗门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充分体现了人与自然、与灵兽的和谐共生!”
这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说辞,听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嚣:“你你胡说!
分明是你”“哎呀秦师兄!”
林嚣立刻打断他,脸上露出“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的表情,“师弟我这是在帮您记录这难得的悟道瞬间啊!
您看这表情,这姿态,多么的自然,多么的富有生命力!”
他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
朱长老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他活了几百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够了!”
朱长老一声低喝,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嚣:“你就是那个林嚣?”
“正是在下!”
林嚣挺了挺胸,“长老也听说过弟子乐于助人的事迹?”
朱长老没有接话,而是大步走进院子。
说也奇怪,那些原本躁动不安的母猪,见到他后竟然瞬间安静下来,乖乖地退到一旁,只是眼神还时不时地往秦风那边瞟。
秦风这才得以脱身,连滚带爬地跑到朱长老身边,带着哭腔道:“长老!
您要为我做主啊!
这林嚣,他用邪术操控灵兽,弟子弟子险些清白不保!”
一个筑基期修士,竟被逼到说出这种话,可见心理阴影面积之大。
朱长老仔细查看了几只母猪的状态,又嗅了嗅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丹药气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转向林嚣:“你那丹药,除了合欢花、淫羊藿,还加了点什么?”
林嚣一愣,没想到这位长老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问起技术细节。
他立刻换上“学术探讨”的严肃表情:“长老好眼力!
弟子还额外添加了一滴‘千年石钟乳’和少许‘龙涎香’的粉末,用以调和药性,并使香气更为嗯,隽永持久。”
“胡闹!”
朱长老忽然板起脸,“龙涎香性烈,与淫羊藿相冲,难怪这些灵猪会如此亢奋。”
他指着秦风,“你可知,若是药性再强三分,他今日恐怕就要与这些灵猪上演一出人猪情未了了!”
这话一出,秦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林嚣却是一拍大腿,满脸“受教了”的表情:“原来如此!
多谢长老指点!
弟子回头就调整配方,争取做到既要有效果,又要保安全,实现精准控制!”
朱长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嚣:“你对御兽之术,也有研究?”
“略懂,略懂。”
林嚣谦虚地摆摆手,“弟子只是觉得,万物有灵,尤其是这些母猪咳咳,这些灵猪,看似愚笨,实则内心火热,一旦激发,潜力无穷!
弟子称之为——‘粉红狂潮’战术!”
神特么“粉红狂潮”!
围观的弟子们内心疯狂吐槽,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不正经呢!
“你的阵法,是谁教的?”
朱长老又问。
“自学成才,全靠宗门藏书阁底蕴深厚,以及弟子平日里善于观察和思考。”
林嚣说得含蓄,但那表情分明在说:快夸我,快夸我,我真是个天才!
朱长老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这些灵猪,老夫带走了。”
他袖袍一挥,也不见如何动作,那十几只母猪就乖乖排成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林嚣一眼,眼神复杂:“你好自为之。”
目送朱长老离去,林嚣转身,对着众弟子无奈地摊手:“看看,这就是专业!
朱长老一来,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并且给出了宝贵的改进意见!
秦师兄,你说是不是?”
秦风此刻哪里还敢停留,狠狠瞪了林嚣一眼,连句狠话都没敢撂下,狼狈不堪地跟在朱长老后面跑了,那背影,怎一个凄字了得!
一场由内门弟子亲自出马的问罪,就以这样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内门,赵执事书房。
“叔父!
您一定要为我,为秦风师兄做主啊!”
赵莽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林嚣的“罪行”。
秦风站在一旁,面色惨白,精神恍惚,显然还没从“母猪惊魂”中恢复过来。
赵德明听着赵莽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黑。
当他听到秦风被十几只母猪“热情围攻”时,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被他捏得粉碎!
“好很好”赵德明气得浑身发抖,“一个杂役弟子,竟敢如此羞辱内门还用用母猪”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手下被一群母猪搞得灰头土脸,他就觉得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赵德明就成了整个内门的笑柄!
一个被外门杂役用母猪击败的执事?
“叔父?”
赵莽抬头,期待地看着赵德明。
“够了!”
赵德明猛地一拍桌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赵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赵德明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看向失魂落魄的秦风,挥了挥手:“秦风,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此事,暂且搁下。”
“叔父!”
赵莽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懂什么!”
赵德明怒斥道,“那林嚣虽然只是个杂役,但他这手阵法和御兽的本事,不简单而且朱长老那边”他沉吟片刻,最终无力地摆摆手:“这段时间,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个林嚣。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赵莽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叔父那难看的脸色,以及秦风师兄那副如同被玩坏的样子,心中也第一次对林嚣产生了一丝真正的畏惧。
这个家伙,简直不当人子!
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跟这种人作对,实在是太掉价了!
万一他哪天心情不好,再弄出什么“公猪の诱惑”赵莽不敢再想下去。
外门,林嚣的小院。
“家人们谁懂啊!”
林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优哉游哉地对王小虎说,“这就是人情世故!
你以为朱长老真是来问责的?
错!
他那是来验收成果,顺便看看我这个‘人才’的!”
王师弟,你记住,”林嚣摆出一副高人风范,“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你能打多少个,而在于你能让多少人呃,多少猪为你而战!”
王小虎:“” 师兄,你的画风越来越清奇了啊!
自那以后,外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赵莽见到林嚣,虽然依旧眼神不善,但再也不敢主动上前挑衅,往往是绕道而行。
林嚣又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摸鱼生活。
只不过,他的研究重点,已经从普通的御兽,转向了——母猪的潜能开发。
他的小院里,经常能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嗯这只母猪的臀部肌肉发达,适合冲撞,可以培养成‘重型坦克’。”
“这只眼神凶悍,可以训练它的撕咬能力虽然它没牙,但可以用冲撞代替输出!”
“如果给这只穿上特制的‘荆棘甲’,反弹伤害啧啧,简直是团战搅屎棍啊!”
他还真就绘制了一套《灵猪战阵图谱》,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利用阵法和丹药,让母猪们组成不同的战斗队形。
“攻击形态:野猪冲撞!”
“防御形态:铁桶阵!”
“控制形态:泥潭翻滚!”
这番“科研”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修仙界都要为之震动——居然有人专门研究如何让母猪发挥出最大战斗力!
这特么是什么魔鬼研究方向!
然而林嚣对此却是乐此不疲。
他甚至开始琢磨,能不能培育出新的灵猪品种,比如“飞天猪”、“遁地猪”、“喷火猪”“看来,得找机会去灵兽园的配种站‘交流学习’一下”林嚣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然而,他这“平静”的摸鱼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林嚣正在院子里调试他的“母猪狂躁指数监测阵盘”,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林嚣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朱长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中的阵盘和旁边几只正在“接受训练”的母猪。
林嚣立刻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长老您怎么来了?
快请坐!
要不要尝尝弟子新泡的‘红枣枸杞养生茶’?
绝对安全无副作用!”
他特意在“绝对安全”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朱长老却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到那几只母猪面前,仔细观察着它们的状态。
“你用阵法刺激它们的‘百汇’与‘膻中’二穴?”
他忽然问道。
林嚣心中一震,这位长老,果然是个懂行的!
“长老慧眼!”
林嚣立刻开启舔狗模式,“弟子发现,单纯的药物刺激太过粗暴,且不易控制。
但若以阵法为辅,精准引导灵力,不仅能增强效果,还能避免失控。”
他指了指地上的阵纹,“这是弟子自创的‘荷尔蒙沸腾大阵’,专门针对灵猪的发情期进行呃,科学调控!”
朱长老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嚣:“你可知,整个青云宗,甚至整个修仙界,钻研此道者,寥寥无几。”
林嚣嘿嘿一笑,露出一个“同道中人”的猥琐表情:“毕竟,大多数人都觉得这玩意儿上不了台面。
但他们不懂,这看似低俗的背后,蕴含着御兽之道的至高哲理——情欲,本就是最原始也最强大的驱动力之一!”
朱长老闻言,忽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情欲是驱动力’!
小子,你果然够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