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野板着脸故作严肃:怎么还转移话题?郑知瑜小朋友,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作业做好了没有?
陆疏好笑将他隔开:行了,干什么呢,别逗她了。
曾文等人挨在一块儿,眼睛又是看小瑜又是看猪咪,还有打量房子的,简直看不过来,正感叹呢,纪野在前头朝他们喊了一嗓子:都别愣着了,外面冷,进来吧!
几人这才如梦初醒,看着那只奶牛买趴在陆疏的肩膀上,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刷地把脑袋转了回去,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主人进屋了。
小瑜自然也看见了这几个陌生人,她是不怎么怕生,但还是本能地在进屋之后跑到了妈妈身边,偷偷抓住了她的手。
这位是我的朋友,姓郑,你们可以叫她郑姐,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她,我记得她曾经去你们学校开过讲座。这是她的女儿,陆疏看着小姑娘微微笑了下:他们也跟着哥哥叫你小瑜好不好啊?
郑知瑜犹豫了下,点头:好的。她小声:你们可以叫我小瑜。
事实上,曾文他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家的房子竟然是!有!暖!气!的!
这不只是大和豪华能给人带来的震撼了,两位大佬跟人一起住也不算什么,开过讲座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放,谁能告诉他们,陆疏和纪野是怎么做到让家里继续供暖的???
陆疏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几个人得先缓缓,先招呼他们脱外套坐下休息会儿,一边跟郑思颜简单说了下情况。
郑思颜没想到陆疏前几天刚跟自己说过要招人的事情,这出去了一趟,立马就把人给带回来了,专业还挺对口。
她去厨房给端了刚煮好的红枣枸杞银耳汤过来,给每人盛了一碗喝着先润润嗓子,反正回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聊天。
曾文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因为带人回来是临时起意,隔壁的别墅暂时还没有收拾出来,家里还有房间,不着急分出去。
客房倒也干净整洁,稍微收拾下就行,陆疏本来还想动手的,杨欣怡见状连忙过来帮忙,毕竟他们不是来做客,哪有坐在哪儿等着享受的道理。
效率一下高了不少,杨欣怡的房间就在郑思颜她们隔壁,因为都是女士,有什么不方便跟陆疏说的,她们之前也能沟通。
另外几个男生的房间都在一楼,做什么也蛮方便,设施齐备,生活物品仓库内多的是。
他们四人哪见过这种场面,现在许多超市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就算没有,他们每次在抢物资的时候也只能拿别人指缝里剩下的,哪儿见过这场面。
陆疏上来就把在别人看来非常重要的地方随意告知,搞得他们震惊之余还有种被接纳了的惊喜感。
要不是这会儿没条件,叫他们出去犁二里地都成。
分好房间,该给的东西给了,算是初步安顿好了,陆疏想着曾文开了一路的车,其他几个也没好好睡觉,不然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
但曾文等人互相对视一眼,竟然都摇了摇头。
陆疏不免疑惑:怎么了?
曾文道:其实我们也有休息的,这会儿正激动着呢,都睡不着,要不哥你找点事情给我们做做,刚好给我们调调作息。
现在没事情给你们做。纪野一开口就有不容忍拒绝的气场,哪怕他此刻正懒洋洋地搭着陆疏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捞着猪咪,看上去也像是能把他们指挥地团团转的大哥哥。
他道:该休息的都去休息,哪怕睡几个小时都成,别那么亢奋,调作息慢慢来好了,我们没那么着急。
郑思颜对这几个年轻人的初印象不错,跟着劝了几句,他们才颇为不好意思地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
陆疏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这几天在外面没条件,现下回家可以尽兴了。
当然,洗到半路有人偷偷钻进来的事情就暂且不提了。
第69章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听见了他们想要调整生物钟的对话, 纪野睡了没几个小时就醒了。
他一动,陆疏就跟着迷迷糊糊睁眼,声线微哑:怎么了?
纪野低声道:没什么。
他凑过去亲了亲陆疏的额头与嘴唇, 被子里暖呼呼的,身体互相触碰着, 无论是触感还是温度都非常让人安心。
亲了两下, 不大满意,亦或是觉得还不够, 垂眸看着略长的发散乱在枕上的陆疏,手指没入发间,贴上去又吻嘴唇,亲昵地磨蹭了一番, 直把陆疏蹭的笑起来。
刚回来第一天就不老实。他说。
嗓音软绵绵的, 带着一点轻微的哑, 听得纪野心痒, 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低头涵住陆疏下唇唇瓣轻轻咬了下。
陆疏蹙眉假装吃痛, 柔软的舌面就贴了上来,扫过刚刚被咬的地方。
舔一下,再舔一下。
陆疏抬手揪住他的发尾, 不许他再凑上来, 半眯着眼睛道:小狗本体又冒出来了啊?刚醒就来闹我。
不对, 睡前也闹了的。
还以为他这几天正常了, 在外面的时候多数时候只是抱着陆疏亲一亲,并没有太多别的举动,所以他钻进浴室来的时候陆疏还只当他是不想浪费时间,谁曾想纪野像是忽然发作了皮肤饥渴症似的, 把陆疏压在浴室了亲了半晌。
要不是后面陆疏被他弄的有点想咬人了,纪野怕是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陆疏吹头发的时候他来道歉,小狗似的哼哼唧唧,捧着陆疏的脸一下下亲,搞得他都没脾气了,只扯了两下纪野半湿的发作为惩罚,这会儿倒好,一觉睡醒又来了。
他无奈笑道:我们不是天天都待在一起么,你怎么还这样?
纪野反问:天天待在一起怎么了?
陆疏顺着他的话道:天天在一起就会习惯啊。
可纪野的反应和表现就像是他们很久没见,或是好像第一次有这样的接触般。
纪野却对这个问题表达了不理解:为什么会这么说?
陆疏:我说的不对吗?
纪野自然而然地把他搂紧了:不对啊。我感觉每天醒来看见你的时候都会觉得好喜欢,这又不是吃饭睡觉,为什么会习惯?
他的理直气壮倒叫陆疏无话可说了,失笑道:你说的对,是我肤浅了。
纪野的回应则是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中。
两人静静相拥了片刻,谁都没有睡觉,陆疏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睡个回笼觉,几分钟后,他忽然道:你在做什么?
纪野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嗯?
陆疏说:把你的手拿出来。
纪野无声地拒绝了。
他不止拒绝,还变本加厉。
陆疏原本还算是能克制住,可纪野的手持续作乱了几下,他的气息就不大稳了,压着声音提醒他:喂。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纪野的唇贴在他脖颈,气声悄悄:家里的隔音做的很好。还有,那几个人都在楼下睡昏了,不会忽然要来找我们的。
陆疏来不及反省自己,他竟然被纪野说动了。
挣扎了小片刻之后,他眼睫微微颤动,往纪野怀里靠了靠,不自觉地开始配合将自己送过去,用脸颊贴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喘/息起来。
他们有外出计划的时候是默认不会在外面乱来的,毕竟没有暖气,各方面都很不方便,所以相关的东西都没带上,蒙头亲昵了片刻后,一条明显有健身痕迹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
肌肉充血,鼓起饱满的形状,指尖沾着一点可疑的水光,轻轻松松拉开床头的抽屉后,管状的物品和一小盒未拆封的东西被拿了出来。
整个世界都好像变得混乱不堪,睫毛被生理泪水黏成一簇一簇,几乎睁不开眼。
床明明是软的,陆疏一直在往下陷,他本该闭上眼好好享受,亦或是睡一觉,可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在晃动,令他不能好好地躺在原地。
纪野的皮肤触感和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气息有些重,嘴唇的柔软顺着锁骨不断往下,有点痒,再被带着微微薄茧的掌心抚平,火热般的触感滑过全身,带来无数战栗。
陆疏一直觉得纪野在这种时候就像是一只矫健猎豹,咬着猎物的脖颈不肯松手,将他如同猎物般踩在爪下,非要‘戏弄’个够才好。
再次被放入温热的水流中时,陆疏的神智终于稍稍回归,按摩浴缸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腰和腿隐隐的酸痛在这一刻消弭了大半,他本能地轻哼了一声,往后靠了靠,后背碰到了纪野的胸膛。
纪野从背后将他环住,一个吻落在他的耳廓,顺带着帮陆疏揉了揉腰,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陆疏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懒懒道:现在满意了?
纪野默了默,委屈道:难道你不爽吗?
陆疏:
纪野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见陆疏给他回答,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俯身看了眼,陆疏明显还是醒着的,纳闷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陆疏闭着眼:你要我说什么?
纪野晃他:你刚刚难道不舒服吗?
陆疏:我怕我老实回答了,你等下又要折腾我。
其实这话在无形中已经给了纪野答案,他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本能地把陆疏抱紧,美滋滋地在陆疏后颈亲了一口。
他们在楼上腻歪了半天,又休息了片刻。
再下楼的时候,那几个年轻人都已经醒了,正有些拘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边,投影仪上放着郑思颜给他们播放的综艺节目,手边还有水果零食。
猪咪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楼下,正被小瑜抱着舒舒服服地梳毛,尾巴一甩一甩的,时不时还会被投喂一口小零食,看上去非常惬意。
陆疏打了个哈欠,跟他们打招呼:怎么都醒的这么早?
曾文见到他们过来,先是双眸一亮,才不大好意思道:太兴奋了,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想着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起来了。
陆疏望向其他人:你们也是?
几颗脑袋整齐点头。
陆疏失笑,在他们身侧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纪野顺手帮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刚好润润喉咙。
纪野趁着他喝水的时候问小瑜:你妈妈呢?
小瑜乖乖答道:她还在实验室呢。她说厨房有吃的哦,饿了你们可以去拿的。
好,谢谢。纪野转脸看向其他几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想问?
众人一致点头。
纪野换了个姿势,单臂撑在陆疏背后,交叠着双腿坐在他身边,姿态看上去非常放松:问呗。谁先来?
曾文闻言立即举手:我!
干什么呢?纪野好笑:手放下来,现在不是在上课。
陆疏搁下水杯,察觉道纪野在说‘上课’这两个字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小瑜给猪咪梳毛的动作好像停顿了一下。
好好好。曾文挠了挠脑袋:就是,有些问题我还不知道能不能问,感觉会比较冒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划个范围啊?
纪野:没什么范围,有好奇的就直接说,如果我们不方便回答的话,会跳过你的问题。
他这么说,曾文自然就放心了,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外面现在不是都停电了吗?为什么这里还是
曾文用余光扫了眼身侧的同伴,见他们的表情都是类似‘这你也敢问’‘这么勇’这种,瞬间心虚了一下,声音也随之变小:正常的。
这个啊。纪野轻松道:其实这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那天你们没有去x市,错过了一些事情,现在刚好分享一下。
他把x市里的基地的情况跟众人分享了一下,既然一个大基地都能供电供暖,其他地方也能做到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纪野:至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说来话长,有空我会细细跟你们说的。
下一个谁?继续,问吧。
我我我!曾文身边一个较为清秀的男生道:纪哥,我想知道我们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承你们太大恩情了,不做点什么我们内心不安啊。
几人再次一致点头。
这场面还蛮有意思,陆疏下意识笑了起来,道:你们不用有太大压力。
他望向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陆疏记得对方叫喻白杨,很勤快的一个男生。
至于做什么,那就不得不提到小瑜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