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强大的血脉威压,以恐惧支配灵魂!”
“不愧是在仙域都能兴风作浪的七老母。”
“这手段老九我服了!”
最顶层的神玺空间内,传来九幽天狼兽,震撼般的声音。
小岛大阵内。
李二憨内视着神玺空间内发生的一切,整个人也陷入震惊之中。
他只是给巴蛇兽下令,除掉这夜叉。
以免自己出手,留下蛛丝马迹。
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用恐惧支配对方的灵魂,当真是闻所未闻的手段。
真是不敢想象其生性如此残暴,在实力没有受到限制的时候,会闯出多么大的乱子来。
而强如巴蛇九头蟒这般的凶兽,在这仙皇狱中也不过只能占据第七的位子。
难以想象,排名前六的那几位又将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这样的凶神恶煞,又是被什么样的人物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长达数百万年的呢?
……
回到潮汐森林。
此刻。
夏干坐在壶口内部的岛屿中,悄悄释放灵识之力,意图捕捉到十数里外的气息波动。
如此远的距离,在有树林屏蔽的情况下。
已经超出其探查范围。
心中却是期待着二憨的惨叫声,能够传入他的耳中。
好让他也开心一下。
两岸之上还有他特意从南海郡调来的一队城防军。
从表面上看他们是来协防的,实则是给他作证用的。
免得二憨身死之事,连累到他的身上。
可是。
令夏干感到疑惑的是,这都临近黎明了。
估摸着那雄性夜叉已经得手了,按理说对方应该按照他的吩咐,制造出一些巨大的响动。
偷偷把弩车藏起来后,再悄悄离去。
既能制造出二憨死于海妖之口的现象,也不至于被外人发现行凶者就是王府中驯养的那只雄性夜叉。
可他足足等了一夜,却是不见有丝毫的响动。
不明所以的夏干,还以为是那妖兽太过贪吃,把它交代的事情都忘记了。
毕竟这家伙嘴馋的毛病由来已久。
平日里在王府中,就喜欢捉一些人族烹制来享用。
他们或是被串成串撒上秘制调料烤制,或是用打理的料汁爆炒,又或是加之灵菇煲汤……
那诱人的香气袭来,就连他也忍不住要尝尝味道。
总之一句话。
这夜叉之会吃,是他生平仅见!
只是。
对方如今眈误了他的大事,夏干自是少不了要轻轻敲打奴魂鼓,引动其识海中的魂种,让对方吃些苦头的。
至于二憨身死的事,反正与他无关。
随便学院那边调查便是,有这么多证人在,也不怕自己被牵涉其中。
然而。
就在夏干胡思乱想着,如何搪塞学院那边的盘问时。
一道身影却是自壶口方向的林海之上,御剑而来。
不是憨爷,又是何人?
起初的时候,夏干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他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重新斗擞精神,定睛望去。
这才发现那张颇有几分帅气的脸颊。
心中已然掀起一股惊天骇浪。
即便如此。
身为结丹境强者,夏干已经可以轻易掌控自己的情绪,不至于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心中也慢慢回过神来,原来黎明已至,换防的时间到了。
于是。
他也只是佯装镇定地道:
“李师弟,昨夜如何?”
“可还太平?”
二憨闻言伸了伸懒腰,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随口道了句:
“太平,连一只二阶海妖都没有遇到!”
“我打坐了一夜,腰都直了!”
夏干没有多言,只是凌空飞起,脚尖在林海上方的细枝上虚点,迅速来到壶口处的海岛上。
到来的第一时间。
他便释放灵识之力,仔仔细细地扫视周围。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四处居然都不见半点打斗的痕迹。
甚至,滩涂上连夜叉踩过的脚印都没有。
“这孽畜居然敢忤逆我的意思,外出鬼混去了!”
“看我不让你好受!”
思绪至此。
夏干当即便来到阵中,取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法器皮鼓,用力地敲了起来。
鼓身之上刻画了特殊法阵,可以释放出特殊的灵识力波动。
席卷方圆数千里的范围。
只要那夜叉能够听到鼓声,识海内灵识本源中植入的魂种就会被引动。
为其制造出直击灵魂的剧痛。
让对方臣服于自己。
虽然这驯兽是家族从小养到大的。
可随着其实力不断成长,灵智越来越高,没有点特殊手段制衡对方,岂不是任由其胡作非为。
到头来。
他非但无法对其发号施令,反而又可能被反噬。
只有让对方感到恐惧,对主人心生敬畏。
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这是无数驯兽师经历过一次次血的教训后,总结出来的铁律。
只可惜。
此时,任凭夏干把手中的鼓敲破,他的驯兽也不可能听到。
更不可能乖乖回到他面前了。
因为,最是擅长做菜的夜叉兽,已经将自己变成一顿美食,献祭给巴蛇兽了。
只有那枚硕大的晶核,以及满满一大缸精血被留了下来,以便给二憨修炼使用。
渐渐地。
夜幕已深。
夏干的手腕都敲酸了,却始终不见那夜叉归来。
不知原委的他还以为是那夜叉趁机逃了。
其所在之处已经超出了震魂鼓的笼罩范围。
心中盘算,回去之后可一定要好好拿对方的妻儿出出气。
若是将那母夜叉绑在海岛上鞭笞上十天半个月,对方或许就回来了。
可就在夏干收起魂鼓准备进入修炼之中时。
哗!
本就动荡的海面之上,竟是泛起一阵起伏的波澜,调用灵识之力扫视海面之下。
他吃惊地发现,一道巨大黑影,居然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前。
“不好,有高阶海妖!”
夏干大惊!
本能地操控重型弩车,对准那海妖之所在。
可还不等他催动激发符阵,那巨大轮廓便浮出水面。
露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正是他昨夜派出的雄性夜叉,脖颈和手腕之上还有他为其精心打造的项圈和手环。
“这孽畜终究是受不了魂鼓的折磨,回来了!”
“我倒要问问,昨夜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小爷让你生不如死!”
思绪至此。
夏干也并不多言,直接主动收回灵阵,放任其进入。
“说!”
“昨夜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