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结束任务。
富冈义勇立即启程回到东京,先去了森川治疔屋处理浅伤。
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难以化开的疲惫,一看就是连天赶路,没有停歇。琴叶利落包扎,顺便说出少年应是在意的事,“已经让人告诉锖兔了。
他的骼膊受伤了,我让他在后面住下了。不过不用担心,差不多好了。你们可以一起回去。”
听到义勇安全回来动静,正在活动筋骨的锖兔立即从训练场赶到治疔室。橙发少年快步进屋,一眼便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好友,脸上绽开笑容。
“欢迎回来!”
义勇回头,目光在好友已活动自如的肩膀上观察了下,确认已好,海蓝色的眼底掠过放松。
看到两人,她眉眼自然地弯起,“不过今晚还是要住在这里的哦。”
锖兔正要说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暗道一声不妙,朝好友看去。不出去意外看见好友,身体开始僵硬。
“哎呀呀,这不是锖兔和义勇吗?”
童磨的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近两人,脸上是的璨烂笑容,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定格在义勇身上。
“受伤了,是完成任务回来了吗?”他的语气十分亲昵。
“浅川先生。”锖兔礼貌地点头致意,开口打招呼。
义勇的嘴唇微动,嗯字还没出口,就被童磨截断了。
“义勇还是这么不爱说话呢,”某人用金扇虚掩着下半张脸,眼中流转着戏谑的光,“还是说其实很讨厌我?”
锖兔在心里默默鼓劲。
义勇沉默了两秒,抬起眼,认真地看向童磨,一字一顿地澄清:“没有。”
“没有?”某人歪了歪头,笑容愈发调侃,故意摆出困惑的语气,“没有是什么意思呢,是没有不爱说话,还是没有讨厌我?听不懂啊。”
义勇早就习惯对方说话的方式,于是道:“都没有。”
“哈哈哈,”始作俑者愉悦地笑出了声,扇子轻点了下义勇的肩膀,“真是可爱的孩子呢,还是这么不擅长说话。”
义勇,“”
逗弄完义勇,童磨的目光轻飘飘地转向了锖兔。橙发少年察觉到视线,连忙扬起明亮的笑容。
某鬼也回以一个无可挑剔的浅笑,随即视线看向锖兔衣服上的金色纽扣,“恭喜,成为柱了。”
锖兔摸不住他要说什么,面上却不露分毫,谦逊地回应:“谢谢浅川先生。只是运气好,每次遇到的鬼都比较弱小。”
“运气好?那可糟糕了。人可很难一直运气好的哦。”
一直旁观的琴叶见锖兔和义勇都败下阵,伸手轻轻拉了拉某人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别逗他们了。”
童磨顺从地被她拉着,脸上的笑容恢复成标准的温和,转向琴叶,语气轻快的撒娇,“我也是在说实话嘛。”
锖兔瞧准时机,立马拉着义勇的身影落荒而逃,脚步声迅速远去。
两人消失收回目光,略带无奈地看向身旁悠然自得的童磨,“明知道义勇那孩子不太会表达自己,您还总是这样逗他。”
童磨在她身侧惬意地坐下,眼眸无辜地眨了眨,“所以我在帮助他呀,多与人交流,才能进步嘛。”
“真的吗?”琴叶眯眼看他,语气不信,视线注意他有些乱的头发。搭在他肩膀上,示意他转身
“一半一半吧。”
童磨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孩子气的狡黠,恶作剧得逞又不想承认。他顺从地转身,琴叶从抽屉里拿出木梳。
柔顺的黑色发丝在梳齿间流淌,她的手指温柔地穿梭其中。
她看着童磨披散的头发,想起伊之助的头发,轻声开口,“伊之助那孩子,最近留起了长发,是不是跟你学的?”
“冤枉我了,”他拖长了语调,故意带上几分懒散的委屈,“是田葵说他长发的样子很可爱,他才要留长的。那模样倒真象个女孩子呢。”
琴叶手上动作不停,脑海中浮现出伊之助柔软黑发衬着小脸的乖巧模样,语气不禁柔软:“的确很可爱。”
“是吧?”他声音带笑,微微眯眼,“长发的样子,和你更象了。”
琴叶梳理他的发梢,“那是因为年龄还小,五官没长开。再过十年,肯定是个轮廓分明的小男子汉了。”
“还好象你。”
“恩?”
“我会不开心的,”他重重语气。
她的动作停下,“鬼”
话停下,童磨知道该追问了,“鬼怎么了?”
琴叶忍住笑,淡淡道:“又没有这个能力。”
“”
她灵巧地将最后一缕发丝整理好,用发带轻轻束起,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好了。”
某鬼坐着不动。
她当然知道什么原因,想笑但知道不行,这个时候要是笑出声,有些人真的会炸毛。在心里轻咳好几次,确定表情管理没有问题。
将人转了回来。
束起的长发让童磨本就俊美得超越性别的脸,多增几分清爽利落。琴叶看着他,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由衷赞道:“真好看。”
童磨斜睨她。
“我道歉。”
“我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琴叶咬了下唇,凑过去亲了亲,盯着他的眼睛,笑盈盈道:“我道歉。”
童磨本就没有生气,非要说可能是有点郁闷吧,他微微挑眉,“嘛,原谅你吧。
好看这个词来形容男性,是不是又有些不对呢?”
“说这个嘛?”琴叶看出他那点小心思,捉狭地眨了眨眼道:“是实话哦。”
童磨立刻明白了她是在回应刚才他逗弄义勇的实话之说,立刻拉长了音调,故作夸张的抱怨:“琴叶小姐——,你这是在学习我吗?”
神态乐在其中。
两人间温馨气氛被骤然打破。楼下响起喧哗,其中夹杂着器物倒地的脆响和一个少年暴躁的怒吼。
某鬼,“”
“这是怎么了?”琴叶站起身,小跑过去。
坐在凳子上的某鬼,“”
紧跟其后一起来到一楼,不死川实弥正恶狠狠地揪着富冈义勇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象是下一刻就要挥拳相向。
而在钳制下,义勇表情淡淡的,只是微微蹙着眉,看起来并不理解对方为何如此愤怒,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众所周知,在十五六岁的年龄,要问最讨厌的事,就是你已经气到爆炸,对方还云轻风淡。
看到这一幕,琴叶满脑疑问。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并无交集,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打起来了。
森川隼人踱步到身边她身边,说起原因。
“不死川刚才急匆匆地跑过来,好象有急事要找什么人,不小心撞到了富冈。富冈说了句‘小心点’。不死川立刻道歉,说‘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表情无奈起来。
“富冈又说了句‘小心点。’不死川应该觉得他在故意找茬,所以就这样了。”
琴叶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
义勇的小心,只是让不死川注意下不要再撞到人,绝无恶意,是关心。但在自从家里发生变故,性格变得如火药桶般一点就炸的不死川听来,这重复的警告无异于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就在这时,童磨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淅地传到了对峙的两人耳中:“哎呀呀,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呢。
不过,在别人的地方动手,是不是稍微有点失礼呢?”
不死川实弥回头凶狠的目光剐向童磨,但在下一秒便立即收起了脸上的愤怒,规规矩矩的站好,朝琴叶道:“对不起,我是来找匡近,听说他受伤了,才会”
锖兔没想到自己去拿个药,就发生这种事,忙从外围挤进朝不死川解释起来。听完解释的实弥用力抓了抓脑袋,“我说你,我还以为你在挑衅我。”
他无语,顿了下重新道歉:“刚才撞到你,是我不对。”
好整以暇地看完这一幕,童磨笑眯眯道:“果然,还是这么不擅长说话呢,义勇。都差点被揍了。
哈哈哈,真是可怜呢。”
不死川,“”
富冈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