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医生,吃饭去?”
“嗯,今天食堂的饭好吃吗?”
“好吃,多亏了医生你,我们才能活下来。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的人,热情地跟她打著招呼,立被夸得咯咯直笑。
沈意在医院的介绍牌前停留,介绍牌上写著医院的名称,创立时间,在主治医师里还能找到立的名字,立熏。
走廊拐角,两名男子不小心撞到一起。
“是你?”
“冤家路窄啊!”
两人明显认识,而且是敌对关係,手中都凝聚出咒力,隨时准备出手。
四周的病人连忙后退,生怕被波及。
眼看就要打起来。
“住手!”
立板著脸走了过来,“这里是医院,不想以后缺胳膊少腿没人管的话,就滚出去打!”
两人瞪了对方一眼,竟真的收回了咒力,没再出手。
沈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沉默思索。
看来医院成了一个安全区,进入这里的咒术师,会默契的选择停战,以换取立的医疗救助。
这样无形之中立的地位也会提升,弱者会將其视为庇护者,强者也会对她网开一面。
聪明的女人,似乎在绝对无情的死灭回游中,找到了独特的生存之道。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立捋了捋髮丝,露出柔弱而又无奈的表情,“我已经很努力的想维持医院了,但还是会有疏忽的地方。
“光靠慈悲是无法震慑所有人的,你需要拥有武力。”
“我不擅长战斗,你愿意留下来吗?”
“没兴趣。”
沈意冷漠地转身离开。
立看著她离开的背影,突如,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食堂的伙食基本都是罐头,失去外界联繫后,想吃上新鲜的东西几乎不可能,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
沈意连吃了五人份的食物,才略微有一点饱腹感。
无论是查克拉,还是咒力,都会潜移默化的改善人的体质。
他目前的体魄,如同一座人体烘炉,吃下去的食物,能以极快的速度转化为体力和能量。
往后就算几天不进食,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回到立给他安排的病房,庵歌姬已经在里面睡著了。
“麻烦。”
庵歌姬是沈意抓来带路的,路上短暂的组了一下队,继续带著她有点拖慢自己的进度了。
如果碰到咒术高专的人,交给他们比较好。
沈意伸手去解庵歌姬的纱布,想检查一下伤势。
指尖的触碰,可能让庵歌姬感到有点痒,將她从噩梦中吵醒。
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越凑越近,顿时控制不住尖叫了起来。
一边叫,还一边往腰间摸。
沈意无语地看著她,“找这个吗?”
说著把匕首递了过去。
庵歌姬接过匕首,“哦,谢谢,欸?不对,宇智波斑?”
她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绷带,又看了看沈意,莫名其妙害羞起来,“不不会是你帮我治的伤吧。”
“女医生治的。”
沈意见她还能自己坐起来,说明恢復得不错,懒得管她,在一旁的床上躺下。
庵歌姬跟个情竇初开的少女一样,红著脸在那翻来覆去了一会,小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没有拋下我不管。”
“但是!”
“挟持天元大人是不对的,天元大人关乎到整个咒术界的安稳,我希望你能把天元大人放了。”
沈意翻了个身,“以后再说。” “別以后嘛,跟我去找高专的人,他们能保护好天元的。”
“闭嘴,再废话,我现在就把天元宰了!”
庵歌姬吵得人烦了,沈意直接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庵歌姬这才想起,面前的傢伙,虽然还有一丝人性,但確確实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不能逼得太紧,否则自己的小命怕是都不保啊!
“哦。”
撇了撇嘴,庵歌姬合衣躺下,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意闭上眼,整理著思绪。
从忌库搞到特级咒物的计划,无疑是失败了。
时间线的变动,导致被迫和绢索开战,最终结果是双方都没能达成目的。
不过就算时间线不变,他也大概率会白跑一趟。
原时间线绢索会更加提前的来一趟薨星宫,顺便將忌库洗劫一空。
沈意发现自己有点过於依赖对剧情的全知了,一旦碰到原著里没有提及的事情,就会变得被动。
还是要把思维打开一点,毕竟这不是动漫,这是真实的世界。
每个人都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世界。
想著想著,困意上涌。
沈意也进入了梦乡,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医院的安全区属性,让他感到鬆弛。
咚,咚,咚
凌晨的钟声响起。
医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走廊,一只黑色的虫子从未知的角落爬了出来,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
淅沥沥。
黑色的虫子犹如潮水,爬到的地方原本整洁的走廊,如褪色般显露出老旧地砖。
墙上也爬满了蜘蛛网,玻璃破碎,一股股寒风灌了进来。
门上写著立二字的房间,油灯昏黄,穿著白大褂的立扑在桌前,翻看病歷单。
“找到了!”
她拿出一张病歷,上面赫然写著宇智波斑的名字,往下则是详细的数据。
力量:s,敏捷:s,体力:s,咒力:a,未知力量:s+
“斯巴拉西,太美妙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人类,简直是我心中的梦中情郎!”
立此刻嗓音很怪,乾枯嘶哑,活像是几百年没修过的手风琴,拉出来的那种极度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不就诊!你不治疗吗?就诊,我就可以拥有你!”
焦躁的立取下帽子,嘎吱嘎吱地猛挠头皮。
白头髮连带著头皮都被抠了下来,头皮上还有胶黏的暗红色液体。
立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一旁镜子。
镜子里,一个老妖怪满脸愕然。
“啊!!!”
立尖叫一声,衝出办公室。
跌跌撞撞地来到一间病房。
病房里,一名年轻男子正在酣睡。
“我看看,啊哈,你欠我15年。”
立手脚並用,爬到男子身上,乾巴的嘴唇吸住男人的嘴大力吸吮。
咕咚,咕咚,咕咚
男人像是袋装的果冻,伴隨著吸吮,肉眼可见的乾瘪下去。
反观立,皮肤充气一样变回光滑,斑禿的头顶也重新长出了乌黑头髮。
“立医生?”
嘴唇分开,男子乾枯如骨架,颤颤巍巍睁开眼,难以置信的看著立。
立咯咯笑道:“这是医务费,眾所周知,医院的医务费都很贵的。”
密密麻麻的黑虫,爬上男人身体,几秒钟就將其啃食得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立大手一挥:“孩子们,有人医闹,是时候给他一点顏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