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血口喷人！”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老教授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当场就破防了。
他指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还让不让我看了？再罗嗦，我数三声，你再不说重点，我挂电话了啊！”
“别别别！”
一听要挂电话，老教授瞬间就怂了。
他现在可是“众叛亲离”，老李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看！必须看！”
他放低了姿态，但随即又犯了难：“你不玩斗音，这怎么看啊？”
“我不玩，但不代表我不会下载啊！你该不会是天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刷小视频，把脑子刷老年痴呆了吧？”
“你才老年痴呆呢！”老教授也急了。
今天都第几个人说自己老年痴呆了。
这群人怎么就揪着老年痴呆不放呢！
“我告诉你，你再说我老年痴呆，我就……”
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里就传来老李的得意的声音：“你还不赶紧发个链接过来，还在磨蹭什么呢，再磨蹭我可不看了啊。”
看着自家教授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讲台下的学生们，再也憋不住了，全都笑喷了。
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威严无比的老教授，也有吃瘪的一天。
好不容易等对方下载注册完毕，韩建国又把陈默的直播间链接给他发了过去。
……
某发射基地，总指挥中心。
李书礼正一脸嫌弃地，在通过了层层审批的生活用手机上，点开了一个音符图标的app。
刚点进去，就弹出来一个穿着黑丝的美女，疯狂扭动身体跳舞的视频，还配着劲爆的音乐。
李书礼脸一红，赶紧把屏幕按死。
好象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
尤其是看见自己手底下的一位博士后，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瞬间不淡定了。
“那个什么，我一个老友让我下载斗音看一个直播，那个你来帮我看看，这软件怎么操作，我是不是下错了。”
他明明记得就是这个名字，没下错啊。
他也听说过斗音，甚至某次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节目就是这个软件赞助的。
但这软件怎么这么不正经。
很快，手下的博士后就帮他点进了直播间，同时也饶有兴致的一起看了起来。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的直播，能让一辈子没结婚的李老，特意下载斗音。
等李书礼终于进入直播间时，正好听到陈默在那侃侃而谈。
“所以说啊，这个脉冲爆震发动机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但里面的激波控制、燃料识别、脉冲激发、点火控制之类的，就比较复杂了。”
陈默看了一眼满屏的问号，乐了。
“得得得，不跟你们扯这些了。给你们讲你们也听不懂，说的就好象我讲了，你们就能手搓发动机似的。”
“行了，耐热瓦和发动机的牛逼之处，大家也都看到了。至于机身的吸波材料，不好演示，总不能真给你们拉一台雷达过来照一照吧。”
他拍了拍“桌面摆件”的机身，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了带货模式。
“演示就不演示了，猴子哥，你直接派人来拿就行。”
“当然，其他有需要的大哥，也可以进行购买。价格也不贵，两百万一台，先到先得。还是老规矩，不支持邮寄，只支持现场交易。”
这话一出，直播间瞬间就炸了。
【卧槽，两百万，主播你怎么不去抢啊！】
【楼上的懂个屁，没听见刚才主播说的技术吗？别说两百万了，就是两千万，能买到都是血赚好吧。】
【确实，对真正的富哥来说，两百万也就一辆入门跑车的钱，少买一辆帕拉梅拉就有了。但这玩意儿的逼格，可比跑车高多了。】
【唉，如果我有钱，我必须买一架。太特喵帅了！可惜，我只有两百块……】
满山的猴子我腚最红：【陈黑狗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但你放心，哥肯定不白要你的，我正常买。现在就派人过去取！】
……
秘密基地里，李书礼看着屏幕里陈默和猴子哥聊天打屁，忍不住吐槽道：
“老韩，你就让我看一个小年轻卖大力丸？我看你不是老年痴呆了，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我真是疯了。走了那么多道审批手续，放下手里几百个亿的项目，就为了陪你看一个网红卖模型。”
“不是！不是！”老教授急了。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李书礼解释了。
关键是这个陈默。
我好不容易把人拉来了，为了让人看见你的直播，我名声都快臭了，这就完事儿了？
但他也知道，这里面最有看点的，也就超晶格耐热瓦和脉冲爆震发动机。
因此，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肖飞宇，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快！让他重新演示一下！重新演示那个超晶格耐热瓦和脉冲爆震发动机！”
肖飞宇连忙在弹幕里疯狂打字。
但直播间此刻同时在线人数十万加，实际人数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弹幕更是不断刷屏。
如果不是赶巧了，根本不可能被陈默看见。
果然，一分钟过去，他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翻起一丝浪花。
他无奈地看向老教授：“老师，直播间人太多了，发消息他根本看不见。除非是刷嘉年华，你就是刷个斗音一号，他都不带理的。”
“那你还不赶紧刷，还愣着干什么呢！”
肖飞宇的脸瞬间就红了：“那啥……老师，我没钱啊。”
“多少钱？”
“嘉年华一发三千。”
“我给你转！”韩建国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要转帐。
电话那头的李书礼听得直摇头：“老韩啊老韩，你这该不会真老糊涂了吧！给一个网络主播打赏三千块，这不是打水漂么！”
“打水漂还能看见个水花呢，你这三千块钱扔到直播间里，连个水花看不见，你有这个钱，还不如请我喝瓶台子呢。”
就在这时，肖飞宇的嘉年华，已经成功地送了出去。
嘉年华的特效，果然引起了陈默的注意。
“感谢‘爱吃锅包肉的肖同学’送的嘉年华！”
陈默看了一眼id，随即也注意到了他发的特殊弹幕。
“想再看一遍火烧飞机是吧，没问题！大佬的要求，必须满足！”
“好嘞！我这就给大佬再烧一次！”
说着，他真的又拿起乙炔切割枪，对着机身上的超晶格耐热瓦再次进行了一番惨无人道的炙烤。
……
秘密基地。
李书礼死死地盯着屏幕。
看着在三千度高温下，依旧毫发无伤的机身，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如果之前还能当做是普通模型，甚至是塑料玩具。
这一刻，他的心态变了，皱着眉头，语气也带着一丝不确定：“老韩，这是什么材料？”
老教授笑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是什么材料，你反倒问起我来了？现在不说我是老年痴呆了？”
李书礼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耐高温性能确实很好，关键是，它看起来很薄，还能做出这种复杂的鳞片结构……”
“最关键的是，这项技术，竟然被用在了一个五金店老板卖的航模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什么材料还真不好说啊！”
“超高温耐受材料，不是没有。我们实验室里，有很多种都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但是，这些材料的生产成本极高，十克黄金都不一定能买一克这些材料。关键加工难度更高，几乎没办法做到精细加工，实际应用的几乎没有，更别说做成这种复杂的曲面甚至是龙鳞造型了。”
他尤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怀疑：“该不会是弄虚作假吧？”
“比如，他那把乙炔切割枪，其实是特制的，温度根本没那么高。”
“不可能！”韩建国立刻反驳，“之前已经证明过了，是真的。他当场融化了一把工业级的铬钒钢扳手。”
“那……”李书礼彻底没话说了，“那还等什么！赶紧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说是超晶格耐热瓦。”
“而且……”韩建国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极其兴奋的语气说道：“这还不是最厉害的。”
“他那个脉冲爆震发动机，更厉害。直接把一辆面包车给拉上天了，而且速度特别快！”
李书礼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让他演示一下啊！”
然而，就在两位大佬都无比期待，准备再次观看脉冲爆震发动机时，陈默却拍了拍手，准备收摊了。
“行了家人们，耐热瓦也又测试了一遍，已经差不多了。发动机呢，今天就不演示了。”
他指了指车水马龙的大街。
“毕竟这儿是闹市区，再把面包车弄上天，动静太大了，容易引起恐慌，关键是砸到人就不好了。”
？？？
听着陈默这番话，韩建国，彻底破防了。
针对我？
绝对是针对我！
我折腾这么半天，不仅是要看你烧飞机，还要看脉冲爆震发动机啊！
你的面包车呢！
上天啊！
快点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