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是俺!”
周志军跑了趟瓜地,只在瓜棚外跟春桃说了几句话,连根手指头都没挨着她,心痒得象爬了层蚂蚁,浑身燥热得难受。
他索性跳进河坝洗了个澡,可清凉的河水根本无法浇灭心里的火焰,反倒越洗越旺,烧得他坐立难安。
实在按捺不住那股念想,他又悄悄溜回了瓜地。
哪怕啥也不干,能跟她单独说两句话也好。没成想,刚靠近瓜棚,春桃竟从瓜棚走了出来。
听见是周志军的声音,春桃心里说不清是喜是悲。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这荒郊野外的,她今晚必定遭殃。
可这人是周志军,他也会“欺负”她,只是那欺负跟旁人不一样,霸道里总裹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
周志军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头,抬脚就往南边的矮坡走。
“你要干啥?快放俺下来!”春桃又惊又怕,带着哭腔低声哀求。
小拳头捶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软得象棉花撞在石头上。
两条腿使劲踢腾,脚尖蹭到他硬邦邦、如火炭般烫的小腹上。
“老实点!”周志军咬着后牙槽,声音冷硬,还带着竭力克制的压抑。
他轻轻把她平放在草地上,朦胧月光洒在她精致的小脸上,衬得肌肤愈发水润。
周志军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将她小小的身子板罩得严严实实,眼神痴痴地黏在她脸上,挪不开半分。
春桃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粗糙的手掌按住了肩膀。
掌心的老茧隔着薄薄的布料硌着她,力道却没敢太沉。
他两条骼膊撑在她身侧,身体没往下压,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别怕,俺就想看看你,亲亲你……”
“你疯了?晓红还在瓜棚里,她要是醒了……”
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心里怕得要死,生怕王晓红醒了找过来,那可就全完了。
伸手去推他,却触到他光溜溜的胸膛,又硬又烫,吓得她赶紧缩了手。
周志军眼底猩红一片。
他知道这样会吓着她,可心里的念想一旦冒了头,就象野藤蔓似的疯长,紧紧缠绕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第一眼看见她就稀罕上了,整整四年,他忍了四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桃,你跟俺说实话,你对俺,就没半点动心?”
这话象一记重锤砸在春桃心上,她别过脸,眼泪淌得更凶了,“俺有男人,俺不能……”
“他让你守了四年空房,成了废人才回来,你还要守到啥时候?”
周志军眼底的猩红更甚,语气里带着不甘和心疼,“他啥也给不了你,俺给你,俺疼你,俺不想让你再受这苦!”
滚烫的唇压了下来,喷出来的热气烫得人心尖发酥。
春桃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心里的委屈和那点隐秘的悸动缠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
想骂他不要脸,想指责他的霸道,可嘴被他死死噙着,啥也说不出来,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
……
周志军捧着大白馒头啃得没够,仿佛要把这四年的念想都一股脑宣泄出来。
“别这样,放开俺……”春桃吃痛,压抑着哭出了声。
男人喘着粗气,突然松开她,热气喷在她耳后,“上次你答应俺的事,还记得不?”
“啥事?”春桃心头一颤,暗道不好,周志军终究是当了真,她后悔那晚不该答应的。
“你答应过俺,让俺弄……”他的话没说完,却带着不言而喻的灼热。
“志军叔……俺求你别这样,要是被晓红知道,俺真的只能去死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哀求,眼泪哭得更凶了。
“她知道了才好!”周志军的声音带着执拗,“那样俺就带你走,离开王家寨,再也不受这委屈!”
“不中,俺不能走……”春桃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周志军此刻啥也不想说了,心里就憋着一件事,一件他日夜惦记的事。
“桃,俺不能再等了,俺今黑就要,要不俺真的要爆炸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粗,身上的力道也沉了几分,硌得春桃有些疼。
春桃不敢再动,只能哭着哀求:“志军叔……不……志军哥,好志军哥,求您别这样……”
“那要咋样?”周志军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急躁。
“俺……俺不想就这么草率……俺还是第一次呢……”春桃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羞耻和无助。
周志军的心尖猛然一颤,身上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咋忘了,春桃虽是成亲四年的小媳妇,却守了四年空房,说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除了刚才那点亲近,她的身子还没被人彻底碰过。
这样娇俏的小女人,第一次何等珍贵,要是在这荒郊野外草草了事,确实对不住她。
可心里的怜惜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就被翻涌的急躁压了下去。
不中,他已经错过好几次机会了,今夜说啥也得成,让她尝尝做女人的甜,说不定她就离不开他了。
他的动作再次逼近,带着势在必得的急切。
心头的恐惧几乎要将春桃吞噬,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求生的本能让她乱了分寸,用尽全身力气,膝盖狠狠往上一顶。
一股钻心的疼顺着小腹往上窜,周志军浑身一僵,喉咙里猛地挤出一声“呃——!”
他瞬间松开攥着她的手,咬紧牙关,身子弓得象只虾米,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裆部。
脸上的表情扭曲,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呼吸粗重得象拉破风箱,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操……傻妮子……”
春桃见他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是又怕又慌。
她恨他刚才的霸道,恨他不分场合的逼迫,可脑海里却忍不住闪过他对她的好。
给她买营养品、包子、卤肉,卫生纸。
大热天让她歇着,自己顶着毒辣的太阳帮她去街上卖西瓜。
王海超欺负她时,他咬牙放话“再敢动她一个指头,俺废了你”。
这四年来,他对王家的帮衬,一点一滴她都记在她心里。
周志军不是彻底的坏人。想起这些,春桃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得很。
她咬着唇,尤豫了半天,还是慢慢挪过去,伸出手轻轻扶着他的骼膊,带着哭腔:“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周志军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猩红:“你还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