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高中的课程要紧张很多。
除了阮泽俊需要苦苦学习,寒瑾三人在课堂上基本都在做別的。
前一周还算风平浪静,晚上傅京韜也规规矩矩。
可假期过后再步入课堂时,看著桌內十几封粉色情书和桌上一大堆零食鲜花,寒瑾难得沉默了下。
傅京韜拳头握的咔咔响,书包狠狠摔在地上,抱著那些东西就往垃圾桶砸。
这一幕嚇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扔完傅京韜还是觉得不解气,凌厉的视线扫过班上所有人。
“上学是让你们来谈恋爱的?再让我发现有人把这些垃圾往阿瑾桌上塞,你们知道我脾气”
要不是这桌子是阿瑾的,他都想把桌子给扔了。
臭著脸捡起书包,心里的火还是下不去,特別是看到寒瑾微弯的眼,更不开心了,扭头回到座位上生闷气。
寒瑾轻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脑袋:“怎么?是觉得有人送我,没人送你,觉得没面子了?”
“我没有,你怎么这么想?”,虽然恼怒,傅京韜也没想著让头上的手拿开,甚至还往上凑了凑。
寒瑾笑意加深,收回手,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噥,送你,以后每天都送,別生气了”
傅京韜耳尖飞快染红,撇过眼嘟嘟囔囔:“谁要吃糖,我又不是小孩”
话是这么说,收糖的手可是半点不慢,塞嘴里后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拉著他在旁边坐下。
“咳,要上课了,坐好,是英语?那我们看法语书吧,我带了本好看的”
阮泽俊和邵晨对视一眼,耸耸肩,感嘆寒瑾顺毛的能力是真强,坐到了前排。
他的桌子里也有零食和情书,比寒瑾的还多。
邵晨就一点都没有。
这些並不代表他们受欢迎的程度,而是代表他们可怕的程度。
四人的传言多多少少都有。
阮泽俊那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面对女孩子总会很有耐心,所以根本不用怕给他东西会被骂。
寒瑾呢,脾气好,从来没跟人生过气,所以面对他的时候胆子就会大很多。
当然,只有四人组知道,他只是淡漠到不在乎而已。
与他们相反,邵晨的毒舌,傅京韜的暴脾气,都足够让观望的人再观望观望。
不过从今天起,寒瑾那边他们也是不敢送了,谁让有人护食呢。
傅京韜和寒瑾同看一本书,视线不时飘过去。
前一周还算隱忍的心绪,在看到今天那些情书和礼物的时候,再次发生了变化。
眸中的占有欲越来越深,衝动的想法也在渐渐突破牢笼。
他怕,怕寒瑾知道他的心思后,会觉得噁心,远离他。
可他更怕寒瑾喜欢上別人,那他將再没有机会。
寒瑾察觉到了炙热的视线,却並没有理会。
学生就该好好学习,早恋不可取,就算傅京韜捅破,他也会保持这个態度。
毕竟也是一种情趣嘛。
两人揣著不同的心思,度过了还算平静的上午。
如果拋开比往常更高频率路过窗口的同学,以及课间出去后,女孩子有意的接近和偷笑,確实很平静。
傅京韜护小鸡仔一样,才保证寒瑾连衣角都没被人碰到过,怒气一点点累积,都快到临界点了。
等到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彻底打破。
傅京韜知道寒瑾爱吃鱼,正仔细挑著鱼刺。
就这么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女孩红著脸走到寒瑾身侧,双手將粉色情书递上。 “木、木寒瑾,我、我喜欢你,请你收、收下,我、我”
她平时不会这样的。
可看著近在眼前的脸,温润却不经意带了些妖冶,她怎么可能不磕巴。
傅京韜凶狠的瞪过去,努力压制想把人踹飞的衝动,等著寒瑾的回答。
这跟那些东西不一样,同时他也想看看寒瑾的反应。
看看他的阿瑾会不会喜欢女孩子。
“抱歉”,寒瑾声音微凉,“我只想好好学习,並不会考虑其他,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女孩並没有生气羞愤,反而因为这个声音脸更红了。
“对、对不起,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我也会好好学习,以后和你考同一个大学,可以么?”
砰——
终於忍不住的傅京韜拳头砸在桌子上,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別开脑袋。
女孩也嚇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考什么大学跟阿瑾有关係?拒绝的话听不懂?滚”
毫不客气的话让女孩瞬间红了眼,囁嚅著不敢说话,求救般看向寒瑾。
可寒瑾只是淡淡的,没有制止,没有安慰,像是在看与他无关紧要的人。
虽然她確实无关紧要,但不是说很温柔么,怎么会
周围嘲笑的视线让她再也无法待下去,捂脸哭著跑出食堂。
气氛一时凝固。
按理来说,兄弟被表白,要么调笑,要么捣乱,直接发脾气算怎么个事?
有些人察觉出什么,偷瞄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甚至连嘀咕都不敢,闷头小心吃饭。
寒瑾嘆了口气,抓起傅京韜的手,红了一片,骨头那里渗出丝丝血跡,可见刚刚有多用力。
“你不喜欢,让她走也就是了,怎么还伤害自己呢?傻不傻?”
傅京韜紧绷的身体瞬间放鬆,有些委屈:“你是心疼我,不是心疼她?”
“我又不认识她,心疼她什么?坐下,我给你擦擦”
由於傅京韜从小就淘,脾气还爆,很容易受伤,寒瑾一直都带著医用湿巾和乾净的手帕。
伤口大的去医院,这种小伤他帮著处理就行。
傅京韜乖乖坐好,看著他傻乐。
危机解除,食堂又变的吵闹。
当然,还没人敢在这时候说刚才的事,那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
阮泽俊晃了晃脑袋:“哎,你们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傅京韜睨了他一眼:“你想怜香惜玉?那你可以追出去,好好怜、香、惜、玉”
“嘶,別,哥我错了还不行么?吃饭吃饭”
邵晨总结:“你这是典型的犯贱”
阮泽俊:“”
他想反驳,但不敢,这位嘴损的,他能鬱闷三天。
寒瑾给傅京韜包扎好后,不再让他动手,从傅京韜餵他,变成了他餵傅京韜。
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奇特,周围那些脑中冒出某些想法的人,再次认证了那个想法。
这简直堪比地震。
两大顶级豪门继承人啊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