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看向那个说话的大太监。
对方仰起脸,直视向叶白的双眸,目光不躲不闪,很是嚣张。
叶白见此。
收回打量向对方的目光,转头走向床边。
“这种事。”
“谁又能控制?”
“我只能保证。”
“不给玉珠喝那款酒。”
微笑着颔首点头。
对方说了句:“这就妥当了。”
这便一挥手中拂尘。
其他两个小太监。
听话率先走下马车的。
他又来到叶白耳畔低声轻笑。
“干爹还有句话叫咱转告殿下。”
“以后对我等,也都客气着点,不然……”
一柄冰凉的匕首被其轻轻抵在了叶白脱掉外袍的后腰处。
叶白感受着那里的冰凉。
用力搂抱住怀里的玉珠,不叫其挣扎出头。
“公公把话说完了吗?”
“说完,本太子就要和玉珠去做那种事了。您要在旁看着吗?”
对方轻啐了一口,眼神惊艳看了一眼玉珠。
这便收回匕首,插入刀鞘,转身走下马车。
“小子,别真把自己当个太子了。”
“你只是我干爹手上的一条狗。”
对于此人的无能狂怒。
叶白丝毫不以为意。
他想的都是些什么人?
大太监李林甫,摩尼教主,八皇子、四皇子,太子妃李明霜这些。
‘这么个小太监,也敢欺负到自己头上?’
叶白心说。
修为突破,第一个杀你。
如是这般暗暗冷笑想着间的叶白。
这便熄掉油灯,在黑暗之中。
再度和玉珠,翻云复雨行人伦去了。
至于那名刚刚挑衅过叶白的大太监。
他此刻正满脸恐惧一身颤斗的跪在了大太监李林甫脚边。
啪的一巴掌。
太监被其扇飞出去,捂着脸,跌坐在厢板地上。一声不敢吭。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
“他是太子他是太子,他很有用。你去挑衅他……抖你的威风。”
“不想活了吗你?”
说话之间,怒不可遏。
大太监李林甫再度一脚将之踹飞,撞到马车厢板壁上,缓缓滑落在地,狼狈挣扎着爬起,匍匐在大太监李林甫的脚边。
“干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和教主说说,放过儿子这一遭吧!”
大太监李林甫缓缓叹息摇头。
“你这种性格不能再留在太子身边了。”
“关键时刻,你会坏大事情的。”
李林甫丢过来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去四皇子身边吧!”
“关键时刻,你能刺杀掉他的话,甚至可以翻盘。”
很明显的,大太监李林甫,对于叶白能叫锦圆怀孕,虽然没有任何迟疑。
但对他一定能叫太子妃李明霜怀孕,还是个男孩。
‘丝毫无有信心。’
“这也是教主大人的意思。”
“定远侯府无论如何不愿下场的话。”
“咱们就也学学八皇子,行那刺杀之术,干掉京基附近经营多年的四皇子。不然……”
抬眼望向京都方向。
老皇帝就算真将皇位,死后诏书传给叶白,内阁首辅等人,也都拥立他。
四皇子不认帐的话……
“还是很难。”
听到这。
地上跪着的大太监,黑帽灰衣的小云子这便也知道。事情无有半分转寰的馀地。
恨自己毛病难改吗?
多少还是有的。
但更为不甘的。
是他觉得叶白,他凭什么?
‘就靠和失踪太子,长得那般象吗?’
垂首捡起地上的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小云子心思一动,甚至想问干爹,为何不找个体型肤色,更为和失踪太子相近似的,去假扮太子?
将来继承大干皇位。
但他话到了嘴边,又改成了磕头谢恩,不迭口的保证,自己关键时刻,一定反水四皇子的。
“绝不敢忘记干爹和教主大人的那多年栽培。”
对此。
李林甫只是冷笑。
“想什么呢小子?”
“你入教也不是第一天了,怎么?一些规矩,还用干爹现在教你?”
趴在地上的小云子身体一颤。
他缓慢抬头。
“干爹,我入教那么多年,也要喝那碗三尸毒散吗?”
“去做这种事,又是很会待人的四皇子。”
“干爹我啊,还是很怕你小子关键时刻反咱的水的!”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打小云子小报告的黑帽灰衣大太监。
腋下夹着拂尘,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黑汤的,缓步走向跪在地上仰起头,听见脚步声,扭头望向他这边的自家兄弟。
“小雷子,都是你,你干嘛要出卖我?”
“说叫我给叶白一点颜色瞧瞧的人是你。干爹,小雷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此。
端着那碗三尸毒散的灰衣大太监小雷子。
只是转动眼珠,轻瞥了一眼已经负手转过身去,走往桌案边上,准备继续伏案办公的干爹。
知道他老人家,不准备追究自己蛊惑同僚的责任。
他这便更加恶向胆边生的,快步弯腰走到跪在地上,缓缓往后蹭的小云子身前,一把薅住他脖领子。
这便不由分说,硬将一碗三尸毒散往他嘴里灌。
嘟噜噜噜的气泡打水声中。
小雷子,一滴也没叫其浪费的,全部灌入了小云子肚内。
拽起他脖领子,转头听其在背后哀嚎打声饱嗝的。
他这便将之往大太监李林甫面前桌案前地地板厢上一丢。
“干爹。”
“现在就叫他离开太子仪仗队伍。”
“去四皇子府上当暗子吗?”
持着笔,正在那批改信札写就命令书信的大太监李林甫笔锋一顿。
抬脸没有去看地上双目无神生无可恋的小云子。
反倒是上下逡巡着目光,打量向了刚刚恶向胆边生的干儿子小雷。
“将来如果我有这么一天,做错事了。”
“小雷啊,你也要象对小云这样,莫要对我太过客气了,懂咱的意思吗?”
扑通一声。
刚还恶向胆边生的小雷子,这个时候立即磕头如捣蒜,反复举手诅咒发誓。
“儿子不敢,儿子我……万万不敢。”
没有再去看这个同样混帐的干儿子。
李林甫扭脸低垂下目光,看向眼中略生出些神彩的小云子。
“气出了吗?”
“气如果出了,现在就可以滚了。”
说完这句。
大太监李林甫再度收回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一些信札。
有关慈静斋的那位首座女弟子。
‘好象还颇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