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叶白如是幻想着,甚至想要有机会真实操作一下。
李林甫甩动浮尘,敲响车门,面色阴沉走入。
“你小子得换一辆马车。”
“刺客到了?”
叶白起身,没有说任何多馀的话。
这几天,有关此事,两人已经聊了太多。
果不其然,李林甫点头转身。
招手,叫身侧跟随进来的一个大太监,和叶白换衣服。
叶白穿着他的太监服,跟李林甫低下头唯诺走出。
对方则穿着他的明黄色蟒袍,坐在车厢内,眼露决然,怀中抱着一壶酒,开始往肚子里仰脖狂灌。
“他一定会死?”
“对吗公公?”
叶白小碎步跟在李林甫身后低声嗫嚅问。
李林甫回头轻瞥了他一眼。
“这就是我教真正做事的风格。”
“需要你我献身,也是如此,不必太女儿态。”
丢下这句。
叶白手中被塞了一把短匕。
看着拉门出去跳下马车,去安排别的事情的李林甫离去方向。
叶白收回目光看向掌心。
‘也不知道这他妈死太监给我这个。’
‘是叫我关键时刻自己抹脖子还是……跟想杀我的那些人拼命。’
如是这般想着的叶白,静坐在四周摆放了许多杂物和尿桶的逼仄马车车厢内。
他想起了雪颈香肩的玉珠。
温软娇躯在怀,天子自此不早朝。
‘也不知道那丫头今晚会不会有危险。’
毕竟是他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个睡碰过的女人。
说临此大事,一点也不为其担心?肯定是假的。
‘那也太没良心了点。’
可他现在……
‘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又何谈其他?
‘还是得努力找机会翻云复雨,或者多多趴在摩尼教身上吸血练那个劳什子的一品真功。’
《释迦金身诀》
那玩意虽然练起来有些坑,尤其第二阶段无比痛苦,有的时候叶白感觉他腿上肌肉都要被拉扯断了。
可他知道……
这玩意能被大太监李林甫吹到天上去,说什么摩尼教不传之秘,非堂主、护法一级人物,立了大功勋,不得兑换。
‘想来……’
‘练到精深处,不会太过叫人失望。’
‘只是。’
他眼下,叶白还不能太指望上。
何况对于叶白来说,最快的修行方式。
‘还是上哪儿能找个练此功法,还已达宗师之境,依然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女人来才是。’
如是这般刚想到此处。
叶白准备回头问下大太监李林甫,教内有无符合这个标准的女人。
行进之中的马车突然一顿。
空气好象在这一时刻突然为之一静。
下一刻……
嗡的无数箭矢破空的声音从前方头顶崖壁处射落。
叶白被惊的咚的一声撞到头顶一个旁边伸出来的桌板。
疼的他低声哎呦一声,呲牙咧嘴,赶忙缩身微微屈膝的。
这便警剔四下里望去的。
一只手紧握着右手掌心的那根刃口泛着蓝光的短匕。
这便一只手揉揉头的,小步上前的,趴到一个厢门附近的了望孔隙,向外立时四下里看了过去。
只见无数人从崖壁上一手扶粗壮麻绳的,一手持刀。
大步踩踏着旁边崖壁奔下地面如虎入羊群。
一个个的凶神恶煞见人便杀。
首当其冲的。
便是叶白之前几日始终乘坐的那辆宽大明黄色马车。
叶白看到。
无数根一两米长的铁黑色箭矢弩箭射穿厢板,滴滴答答的血水伴随着一两张明黄色蟒袍布片渗出血水翻倒在一边。
无数宫女太监和仪仗队伍内的兵士官员,看到此幕通通双眼通红,有的人甚至吓得面色苍白,手指骨节都在颤斗着卡响。
“这这……这这如何是好啊?”
按照大干朝廷的规矩。
太子仪仗出行,一旦遭遇刺杀,一命呜呼。
为首官员将领就地处斩,夷三族。
随行护卫全部砍头,至于宫女太监……
‘全部要勒死后陪葬,一个不留。’
想起来这段日子,大太监李林甫,和姜老夫子、玉珠等人。
间或和他独处的时候,偶尔会和叶白说起的这些大干朝规制。
叶白也就明白那些护卫兵士和将领官员们的怒不可遏,以及地上宫女太监坐倒一片,在那哭天喊地抹眼泪的原因了。
‘都不想死,更不想给太子陪葬,家人夷三族啊。。!’
如是这般想着的叶白,刚想在心中告诉他们,本太子没死,你们可要戏唱的真实点才好。
立马这便有人越过众将领护卫军士红着眼睛组成的那些防线,哈的一声隔空劈开一道罡气,遥遥豁开那架明黄色滴血车厢。
“不对,这人不是太子。”
“这人死的他妈是个太监。”
此人劈开车厢就是想看,里面滴血,有明黄色蟒袍布片割烂飘出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真和太子长得一样?
但事实证明。
叶白已经转移了,里面穿他衣服替他挡劫的,是个李林甫的心腹干儿子。
宫刑前,他和教主专程为其留了嗣的一个死侍。
“放心的去吧小刚,你儿子……”
“我和教主会为你拉扯成人,将来入阁拜相,多为你家生子孙的。”
如是这般想着的李林甫。
即便冷血,知道欲成大事,牺牲死亡必不可免。
他也依然无法看着和他一样,同样为超一流高手的宗师之境武者高欢。
恼怒之下立时砍碎了他干儿子小刚的尸首的。
这便尖细着嗓音胡吼一声。
怪叫挥动手中浮尘,万点银芒细针的从其掌心发出裹挟着刺眼罡气银芒的笼罩向背对着他,还在拿他干儿子尸首泄愤的高欢背后。
“怎么样?高从侍,没有想到吧?”
“太子他,根本不在车厢。早就被我秘密派人送出队伍,昼伏夜出赶往京师了。”
一听他这话。
藏在那辆满是尿桶和杂物的马车内的叶白。
以及背后罡气猛地一吐,刹那阻住李林甫朝他射来的万千牛毛细针的高欢。
这便齐齐各有微讶表情的。
一个赶忙避开眼神不去看高欢,生怕被发现些许的。
一个则是冰冷的目光缓缓转身,举刀遥对往了一身紫色衣袍的大太监李林甫。
“老阉货,你又在撒谎。上次就他妈的被你骗过,这次……”
“老子先杀了你这条阉太子的这条忠犬再去杀他。”
“有我高欢在,无人可以去和汉王殿下去抢太子,争夺皇位。”
如是这般宣誓般的大吼一声,旁边崖壁不知道多少碎石被其声波震落。
叶白咋舌之间,这便看到。
李林甫和独提着钢刀的高欢,两人难解难分的厮杀做了一团。
他们一边打还一边骂。
“就凭你?狗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就是八皇子的一条狗。你也配!”
“你打得过杂家我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