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那秦翰怕不是惹了什么高人,手底下的品级武夫一个接一个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张宾也好、吴雄也罢,都只是小喽罗那恶少麾下两大高人可是不好对付。”
萧凡立即捕捉到关键信息,“两大高人?都是谁?”
此时,一个大胡子糙汉一脸严肃,“其一,乃是秦翰的武道师父,帝国武道学四品枪法宗师,吕彪川!”
“其二,则是他秦府新请来的门客,据说是从西域请来的佛门高僧,超凡门道和品级不得而知。”
萧凡额头冒汗,心说那秦讳不愧是当朝权臣!且不说佛门高僧那吕彪川可是帝国武道学有名的武道宗师,实打实的四品武夫,要命的是,他竟然还是秦翰的武道师父!
眼下萧凡根本没有能力撼动秦家,无论是权势还是拳头,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萧凡长叹一声,让自己平静下来。
常言道饭要一口一口吃既然已经知道那秦翰盯上了妙仙阁新来的花魁,那么接下来,就先想法子接近秦翰,摸清底细之后再思对策。
泡在勾栏的时光总是飞逝如电,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缓缓落幕。
萧凡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满意地离开了勾栏之地,往南城区妙仙阁去也!
入夜时分,永安大街上最抢眼的建筑,莫过城南第一“夜场”,妙仙阁。
萧凡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妙仙阁门外了。
这一会,说啥也得进去瞧瞧!当然不是为了看什么花魁,一切都是为了蹲秦翰!
是的,萧凡一脸正色,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是来办正事的!
带着极强的信念感,少年郎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向着那莺歌燕舞的烟花之地进发!
刚到门前
“咦?”
“萧老六!”
“王麻子!”
这一胖一瘦两人异口同声,“这么巧啊!”
萧凡有些尴尬,要知道来这种烟花之地,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
不过好在这王麻子也不算是完全的熟人
“咳,城门一别好久不见”萧凡拱手。
王麻子咧嘴笑道:“是啊是啊,当时忘了问你要地址了。哎?季老五呢?难得相遇,不如叫上他好好聚聚!”
“老五啊他在家玩泥巴呢,不必管他。”萧凡随口找了个借口,谨慎起见,姬玄远的身份还是不要随意透露的好。
王麻子一脸遗撼,“这样啊也罢,那咱们聚!我正好有事想请教呢。”
说着,王麻子直接拉起萧凡袖口,便往妙仙阁里去,轻车熟路就跟回家似得
好你个王麻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术士!萧凡心中腹诽,心说这货怕不是妙仙阁的常客!
二人入内,三层阁楼近在眼前。
萧凡绷着个脸,带着批判的目光,满随着莺莺燕燕的歌舞之声,踏入那风花雪月之中。
紧接着,一旁的王麻子跟个老鸨似得,开始介绍起来
第一层乃是接客大厅,各种喜爱吟诗弄月却囊中羞涩的客人大多都会在这里,远观各色繁花。
第二层是大型隔间,大多是给各类达官显贵富家公子包场用的。
第三层则是艺伎单间,尤其是花魁,为钱袋足够充盈的客人提供单独服务
妙仙阁作为一等青楼,服务项目自然也是偏雅致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原则上这里的艺伎只卖艺不卖身,可实际操作中,只要价钱到位且艺伎同意,还是可以提供一些特别服务的。
甚至于,价格再高一些,且把押金备足,客人还能把艺伎带走。
至于带走之后要做什么,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别问
妙仙阁的夜晚格外热闹,望着门庭若市的一层大厅,各色人等饮酒做赋,好不风流。
这也让萧凡亲眼见证,原来传说中的青楼,并非全然是风月场所,还是有些文人雅士舞文弄墨以文会友的
可以说既是高档娱乐场所,也是文人墨客社交圣地!
阁中琴音缥缈,如同来自天际的仙韵,悠扬入耳,令人心醉神怡。
楼中的艺伎们,不但各个貌美如花,琴技舞姿也是一绝,轻盈舞动间仿佛能随风而起,让人分不清是天上仙女还是凡间佳人。
她们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妩媚而不失清雅,吸引着每一位踏入此地的客人。
在这风花雪月的场所,最引人注意的自然是三层【雅韵轩】。
那里是新来花魁“妙音仙子”的专场。
“哎哟!这不是王哥嘛!”老鸨带着璨烂的笑容,凑了上来。
老鸨凑近王麻子,悄声打趣,“王哥今儿打算翻谁的牌?”
“那还用说,自然是妙音仙子咯!”王麻子这话说得松弛,看样子不是第一次点花魁了啊!
话音刚落,王麻子一把将萧凡拉了过来,“是了,这位是萧公子,他的一切开销记我帐上!”
老鸨瞧见萧凡,上下打量一番,眼神都瞧得拉丝了,“萧公子这小模样长得”
“咳!”王麻子瞪了老鸨一眼。
老鸨这才回过神来,“啊!那什么失态失态,公子勿怪勿怪,哈哈哈二位随我来!”
“王兄,我听说那妙音仙子可是很难见的。”萧凡疑惑问道。
王麻子笑道:“可不是嘛,若你今晚没碰上我呀,估计是见不着那妙音仙子的。”
“王兄似乎对这里很熟?甚至与那妙音仙子很熟?”萧凡通过老鸨的态度,发现这王麻子不但是妙仙阁的常客,似乎还认识那新来的花魁。
王麻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呲溜一转,凑近萧凡耳边,邪魅一笑,“我跟她很熟,你若是喜欢,今晚就让她服侍你如何?”
“王兄莫要说笑,我不是那样的人!”萧凡一脸正色。
王麻子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真不要?”
“不要!我就稍坐片刻,到点还得回家呢!”正人君子是这样的!
王麻子轻轻颔首,“萧公子面对美色竟有如此定力,佩服佩服!”
二人边走边聊,已来到三层【雅韵轩】门前。
啪嗒
老鸨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清雅馥郁的异香扑面而来,与楼下大厅的喧嚣脂粉气截然不同。
“二位请进。”老鸨引二人进入门内,自己则熟练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轩内布置极尽雅致,素色纱幔低垂,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古画,角落的青铜香炉袅袅升起淡紫色烟霭。临窗处,一架古琴静卧,琴弦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然而,琴台后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