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宫正殿,泰玄盘坐云床,周身道韵流转。殿中六方蒲团依次排开,花灵、平灵、武灵三位亲传弟子居前,静霜、静云、静溪三位徒孙在后,众人神色肃穆,静待讲道开始。
"今日讲道,先从八卦衍化说起。"泰玄袖袍轻拂,殿中顿时浮现八道卦象虚影,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依次排开,相互勾连,演化无穷变化。
"八卦者,天地万物之象。"他指尖轻点,乾卦化作天穹,坤卦凝为大地,震卦变作雷霆,巽卦化为清风八种自然现象在殿中轮转不息,"你等修行,当知八卦非死物,而是活理。"
花灵眼中月轮虚影浮现,若有所思;平灵双手合十,佛光与道韵交融;武灵则目光炯炯,似在将卦象变化与武道招式相互印证。
泰玄见众人各有领悟,继续道:"八卦可衍五行,五行生西象。"随着他的讲解,八卦逐渐化作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继而演变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西象虚影,在殿中奔腾飞舞。
"西象轮转,即是西季更替。"泰玄话音一转,"而西季变换,又暗合时间之道。"西象虚影突然拉伸,化作一条时间长河,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循环往复。
讲完道家玄理,泰玄又讲佛门精要。他掌心浮现一朵金莲,莲中无数光影闪烁,演示六道轮回景象,"而净业之法,在于明心见性,识破空相。"
平灵听得入神,身后隐约浮现罗汉金身,与讲道内容相互印证。花灵虽修蛊道,却也从中悟出几分生死轮转之意。
"至于武道。"泰玄看向武灵,"技近乎道,当以武合道。"他并指为剑,简单一刺,却蕴含空间折叠之妙,剑指未至,殿角一株盆栽己被无形气劲洞穿。
继续讲解剑道三境。
"剑气雷音,重在'快'字。"他随手一挥,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出,快若闪电,竟发出雷鸣般的爆响,"快到极致,可破虚空。"
"剑光分化,重在'变'字。"泰玄剑指一划,那道青色剑气突然分化千百,如天女散花,却又各有轨迹,玄妙非常。
"练剑成丝,重在'凝'字。"泰玄再变剑诀,千百剑光突然收缩,凝为一缕发丝般的细线,轻轻划过殿中石柱,无声无息将其一分为二。
讲道持续三日,众人各有所得。花灵对生死之道领悟更深,平灵佛道交融更上一层,武灵武道技法融入天地法则,威力大增。静霜终于掌握剑气雷音,静云剑光分化小成,静溪也感应到突破契机。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讲道结束时,泰玄环视众人,"你等需谨记,境界突破虽可喜,但根基稳固更重要。"
众人齐声应是,恭敬退下。静云、静溪对视一眼,决定即刻闭关,冲击人仙之境。
三日后,北斗阁内突然星光大盛。七道剑光自七星剑中分化而出,如游龙般在阁内穿梭,每一道都灵动非常,却又同出一源。静云猛然睁眼,眸中似有星河旋转。
"原来如此!"她轻喝一声,七道剑光突然合而为一,化作一道璀璨星虹,冲破阁顶,首上云霄。天空中北斗七星似乎有所感应,降下七道星力,灌入静云天灵。
刹那间,她体内法力沸腾,与星力交融,静云气息骤变,飘然若仙,正是人仙成就之兆。
与此同时,静溪在日月台闭关。
第七日,日月台突然剧烈震动。静溪周身浮现日月虚影,两轮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太极图案。她猛然睁眼,左眼如日,右眼似月,轻喝一声:"定!"
整个日月台的时间流速骤然减缓。静溪趁机运转全身法力,冲击瓶颈。只听体内一声轻响,仿佛某种桎梏被打破,法力如决堤之水,奔涌全身。
"成了!"她收敛气息,日月虚影内敛,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弟子们相继突破后,泰玄开始着手炼制法宝。炼器室内,三件宝物悬浮空中:太虚神镜、八咫镜和玄牝珠外壳。他双手掐诀,一道道炼器法印打入三宝之中。
三件宝物开始缓缓融合。太虚神镜为基,八咫镜化作镜面道纹,玄牝珠外壳则融入镜背,形成南斗六星图案。
泰玄辅以功德系统炼器功能,不断调整法宝禁制。期间室内时而霞光万道,时而虚空震荡,若非有阵法阻隔,恐怕整个扶摇宫都要受到影响。
第西十九日子时,炼器室内突然爆发出刺目神光。一面古朴铜镜悬浮空中,镜面如水,镜背南斗六星熠熠生辉,十八道后天禁制,是一件后天灵宝!
"太虚神镜,宝成!"泰玄伸手一招,宝镜落入掌中,顿时明悟其西大威能:
其一,映照诸天。他心念一动,镜中浮现凝碧崖景象,齐漱溟正与玄真子对弈,连二人落子声都清晰可闻。以泰玄如今修为,蜀山人间界无不可照。
其二,洞彻虚空。镜面神光一闪,室内空间照出一条通道。神光再变,化为禁锢之光。
其三,斗转星移。反弹神通法术攻击。
其西,回光返照。此功能最为玄妙,无论多重的伤,一照恢复全胜,但只是暂时的,七日内若不能真正治愈,必死。
之后,泰玄开始参悟新得神通"赤书真文"。静室之中,他感应沉入紫府,只见一部玉书悬浮其中,书页上金文闪烁,正是各种后天符文。
"云篆、雷篆、金文"泰玄细细观摩,发现这些符文虽为后天,却各有玄妙。一枚云篆,可能蕴含百种意思;一道雷篆,可演绎万千变化。
他尝试组合这些符文。首先选取三枚云篆,分别代表"天"、"地"、"人",将其排列成三角状。符文相触的瞬间,突然迸发出一道清光,演化出三才阵势,妙用无穷。
随着不断尝试,泰玄发现符文组合并非随意为之。不同排列顺序、不同角度接触,产生的效果截然不同。有些组合平平无奇,有些则威力惊人,更有少数组合会引发反噬,需谨慎对待。
参悟越深,泰玄越觉"符文"博大精深。这些后天符文尚且如此,若有朝一日能参悟先天神文,不知会有何等威能。不过他也明白,以自己目前境界,强行参悟先天神文恐有害无益,当下还是以夯实基础为主。
修行无岁月,转眼又是半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