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嘴角带着笑,语气故作轻松:“是的,暑假我去了一趟德姆斯特朗。他在魁地奇上是个天才,我想从他那里带点资料回来。我敢保证,你的技术会有质的飞跃。”
秋张抬头看着他,嘴唇微微颤了下,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菲利普斯教授谢谢您!这真的是我最想要的帮助。”
紧接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做着保证。
“我一定会努力,不姑负您的期待。”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系统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肖恩耳边响起,他没有在意,只是微微抬起眉梢,目光落在秋张脸上。
秋张仍沉浸在情绪中,激动未退,却又生出几分尤豫。
她咬了下唇,似乎在权衡什么,眼神游移了一瞬,最终轻声开口:“教授—我知道这样要求可能有些唐突,但·能不能帮我做一些三强争霸赛的训练?我知道您很忙,可是—我真的很需要您的指导。”
肖恩一证,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请求。
随即,他笑了笑,语气平和:“这没什么唐突的。作为教授,看到你这么主动,我反而高兴秋张垂下目光,手指收紧,象是习惯性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在这种问题上,总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才会开口。
但她也明白,这是她必须抓住的机会一一将荣誉带回拉文克劳,满足别人的期待,也满足内心对自己的期待。
难道正如别人说的,她真的比别人差吗?
或许。
但绝对不是连自己相信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肖恩没让她多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一定会帮你。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充满未知,除了训练,更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
“谢谢您,教授!那这周末就开始?”
“如你所愿。”
肖恩笑着点了点头。
夜幕渐沉,霍格莫德的小巷被冷冽的风割裂得更加幽深。
几家商店已经拉上门门,橱窗里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远处“三把扫帚”门前依旧热闹,通过窗户,可以看到不少巫师围坐在壁炉旁,手中举着黄澄澄的黄油啤酒,交谈声偶尔被一阵笑语冲散。
然而,猪头酒吧所在的那条小巷,明显冷清了许多。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木头气息,伴随着隐约的酒精发酵味,浸满了颓败与疏离的情绪。狭窄的门廊在夜色下有些歪斜,门上的铜环生了锈,偶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一个头戴兜帽,带着黑色面巾的巫师推开了木门,微弱的灯光从里面渗出,映出了整间酒吧昏暗的轮廓。
空气中混杂着潮湿、烟草和劣质酒的气息,几张粗糙的木桌散乱地摆放着,桌上的蜡烛燃烧不稳,浊泪滴落在木板上,凝结成不规则的痕迹。角落里坐着几个模糊的身影,披着深色斗篷,低声交谈,偶尔有人抬头,眼神带着戒备。
吧台后,猪头酒吧的老板正擦拭着一个满是划痕的酒杯,灰白的胡须垂落至胸口,显得比周围的一切都更加沉默。
他抬起眼皮警了走进来的黑色面巾巫师,没有多问,只是缓慢地放下杯子,等着他开口。
“约了人,二楼,不要打扰。”
说着,黑色面巾巫师将几枚金加隆推到了吧台上,金加隆在粗糙的木面上滚动了一下,最后停在老板手边。
酒吧老板扫了一眼,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慢吞吞地收起金币,没有点数,也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示意他自己上去。
黑色面币巫师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言,踩着嘎哎作响的楼梯向二楼走去。
木板年久失修,每踏一步都似乎能听见呻吟声。
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附着着一层灰尘,蜡烛燃烧出的黑色烟雾在天花板角落凝结成暗淡的痕迹。
二楼比一楼更加昏暗,走廊尽头,一扇门半掩着,微弱的光线从门缝泄出。
黑色面巾巫师站定,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三下,指节落下的声音沉闷而有节奏。
里面传来一阵短促的静默,随后门内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脚步无声地踏入。
房间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将四周的阴影拉得狭长,空气里混合着旧书和火漆的味道。
她身穿一件不甚合身的紫色长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来了,主人。”
黑色面巾巫师将面币取下,正是—
肖恩点了点头,缓缓走向桌前,目光落在丽塔·斯基特身上,神色平静。
丽塔抬起头,红唇微微翘起,带着她一贯的那种介于谄媚与算计之间的笑容。
“您果然准时。”她用指尖轻敲着桌面,修长的指甲在油灯的光下异常鲜艳,“有关于霍格沃茨那边的事务,您处理得怎么样了?”
肖恩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前,目光扫过桌上的一堆手稿,纸张边缘卷曲,墨迹未干,隐约可见上面写着某些名字。
他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按计划进行。”
丽塔眨了眨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像只嗅到八卦味道的甲壳虫般靠近了一些:“您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计划一一尤其是那些暗藏玄机的部分。”她的口吻有些玩味,“那么,今天有什么新的情报要和我分享?关于霍格沃茨,关于那场即将开始的三强争霸赛,还是关于—某些更隐秘的事情?”
说着,她轻轻舔了一下红唇,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一眼。
肖恩终于坐下,沉声说道:“我需要你完成一件事。”
丽塔微微一笑,双手交叠支在下巴前,眼中透着一丝兴奋:“听起来很有趣。”
“不是“听起来”,而是必须完成。”肖恩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种语境下却显得很重。
丽塔的笑意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她惯有的自信姿态:“当然,当然,您知道我从不让人失望。那么,具体是什么?”
肖恩不动声色地伸手,从斗篷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羊皮纸,推到了丽塔面前。
丽塔挑了挑眉,修长的指尖慢慢展开羊皮纸,灯光映照下,墨迹深沉,文本简练。
她的视线扫过上面的内容,眼中的兴奋逐渐被意味不明的神色取代,“有意思可这件事的风险不小,尤其是如果旁边有别人的话,这种问题会让我身败名裂。
肖恩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丽塔叹了口气,重新将羊皮纸叠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好吧,主人。既然是您的要求那就按您的意思来。不过一一”她狡点地眯起眼睛,“这次的报酬,恐怕得翻倍才行。”
肖恩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你会得到应得的。”
丽塔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轻轻一笑,然后募然站起身。
在昏黄的烛光中,她的身影如同舞者般优雅。“那么,主人,现在就开始吧。”
肖恩点了点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丽塔缓步走到他身后,纤细的十指搭上他的肩膀,开始轻柔按摩起来对哈利而言,这些日子异常难熬。
斯莱特林的巫师们因未能入选勇士而颜面尽失,沉默和屈辱在他们之间蔓延。
于是,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能够弥补失落感的目标。
而身为格兰芬多的哈利,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哈利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敌意的重量。
走在走廊里,他能感受到那些阴冷的目光,像幽灵一样尾随着他。
斯莱特林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每当他经过,窃笑声便骤然停下,换成意味深长的窃窃私语。
他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什么,但可以肯定,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开始,他们只是用目光和冷嘲热讽试探。马尔福显然是这场报复的急先锋,他在走廊里大谈特谈斯莱特林如何被剥夺了机会,如何“有些人”根本不配站在勇士的位置上,而当他经过时,那些话总会恰到好处地飘进他的耳朵里。
很快,事情升级了。
有人在他的课本上施了恶咒,让字迹在他翻开时瞬间模糊成黑色的墨渍;他的书包在变形课结束后不知被谁施了扩展咒,里面的东西变得乱七八糟,找一本课本要翻上好几分钟。
更糟糕的是,在他走进礼堂时,有人悄悄让他的椅子变得滑腻无比,他刚一坐下,整个人便狼狐地摔倒在地,引得斯莱特林那一桌哄堂大笑。
罗恩气得脸都红了,站起来就想冲过去理论,却被哈利一把拉住一一他知道,对方就是想要这样的反应,他们想看他暴怒,想看他狼狈,而他不能让他们得逞。
赫敏皱着眉,对这种幼稚的恶作剧不屑一顾:“他们简直像小孩一样。”她压低声音道,“但你要小心,哈利,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赫敏的推断一语成。
很快,冲突在周五的魔药课上的地下教室爆发了一一对于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来说,那里无疑是他们天然的主场。
这天,哈利一走进地下教室,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空气沉闷,潮湿的石墙渗出冷意,蜡烛的火光在长桌上摇曳,投下狭长的阴影。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到齐,坐在属于他们的那一侧,神情放松,目光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恶意。
他们低声交谈,偶尔警向哈利,象是在等待什么。
斯内普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入教室,黑色长袍在身后拖拽,尤如一片翻滚的阴影。
他站在讲台前,扫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冷漠:“今天,我们要配置一种极具挑战性的魔药一一缩骨剂。配方已经写在黑板上,照着做。”
一如既往,他没有多馀的解释,甚至连指导的意图都没有,仿佛课堂只是对学生耐心的一种考验。
哈利低头看向黑板,开始整理材料,而身旁的罗恩还在小声嘀咕:“我敢打赌,马尔福那帮人肯定憋着坏呢。”
哈利没有回话,他同样有这种预感。
但他们也没有选择。
果然,事情在不到半节课时就开始了。
哈利正专心地搅拌魔药,突然,一股恶臭猛地从堆埚里腾起,熏得他险些后退一步。那不该是缩骨剂的气味一一正常情况下,它应该带着淡淡的苦味,而不是这种刺鼻的腐臭。
哈利皱起眉,低头一看,原本正在渐渐变淡的药液此刻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粘稠得象是坏掉的沼泽泥。
“波特,”一个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哈利几乎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谁,“看来你连基础的魔药课都应付不了,难怪你只能靠运气成为勇土。”
马尔福的语气悠闲而带刺,斯莱特林那一桌已经有人低笑出声。
哈利的手指紧握着勺柄,他确信自己的魔药配方没有错,但此刻讨论这个毫无意义。
赫敏已经开始迅速检查他的材料,而罗恩则握紧了拳头,脸涨得通红:“是你们搞的鬼,对吧?”
“别胡说,韦斯莱。”马尔福微微一笑,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我们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波特的魔药水平众所周知,一塌糊涂,不是吗?”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混乱的桌面。
他走近哈利的坩埚,目光在紫黑色的药液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波特。”他的声音低沉、阴冷,“看来你不仅对魔药一无所知,还打算用它来毒害整间教室。”
斯莱特林那边响起一阵窃笑,而哈利的胃沉了一下。
毫无疑问,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扣格兰芬多一一”斯内普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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