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太子疯了!
满朝文武看着快被宁枫一脚踩成两截的兵部尚书赵挺,一个个只觉得头皮发麻。
特别是刚才那帮叫嚣的异常凶狠的薛系官员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朝着人群后面躲去。
“放肆!”
户部尚书薛国山一声怒喝,颤抖着手指呵斥道:
“宁枫,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暴揍当朝兵部尚书,你还配做太子吗?”
“你这是藐视朝堂,藐视陛下,这是要杀头的大罪!”
薛国山骂得义正严词,但宁枫却只听到了一句“杀头的大罪”。
原来当堂暴揍大官是要被砍头的啊!
有这好事,你特么的不早告诉我?
对于大梁朝廷律法不太熟悉的宁枫瞬间眼前一亮,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按照粱帝那老登生拉硬扯要把太子当牛马的尿性来说,光是暴揍一个兵部尚书,被砍头的概率还是低了点。
但如果再加上个户部尚书,那这头应该是砍定了。
宁枫心里一闪过这个念头,那炽热的目光就落在了薛国山身上。
薛国山瞬间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啊!”
“薛大人,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当太子吧?”
“既然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你就应该有同为革命同志的觉悟,先借你身子一用。”
“等本宫被砍头回去之后,必然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宁枫咧嘴大笑,一边念叨,一边已经来到了薛国山跟前。
“你什么意思?”
薛国山懵了!
宁枫这些“疯言疯语”,让他愣在了原地。
“砰!”
一记老拳直接砸在了薛国山的眼眶上,痛得薛国山当即就是一声惨叫。
“放肆!太子殿下,您如此暴虐行凶,无视律法,你就不怕杀头吗?”
“薛大人莫怕!我等必为你撑腰,定要让太子付出代价。”
“不错!身为太子,无视律法,暴揍大臣,理应当诛杀!”
“”
满朝文武忽然在这一刻同仇敌忾,大有一副联手要把宁枫就地格杀的架势。
可宁枫越听越是兴奋,冲着薛国山和众人狞笑道:
“对,你们就是要保持这种仇恨的情绪,千万别对我手软!”
手软?
老子堂堂户部尚书,又是皇帝的老丈人,要不是忌惮你的身份,老夫早就命人将你诛杀了。
薛国山越听越是暴怒,但宁枫却已经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
只见他再次出拳,直接砸在了薛国山的鼻梁之上。
随后,不等薛国山惨叫,宁枫便是一记正蹬腿,踹中了薛国山的心窝。
堂堂户部尚书,瞬间如同沙包一般倒飞而出,沿途还撞倒了好几个大臣。
“都特么的给本宫滚开!”
宁枫一撸袖子,恶声恶气地道:“薛国山你这老贼!光是小妾就纳了九房,你竟敢还敢跟本宫哭穷?”
“我大梁国库为何一文不存,不还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硕鼠才导致国库空虚的吗?”
“你自己天天锦衣玉食,酒池肉林,却对西北灾民不管不顾,今日本宫就要替那些被你剥削和无视的百姓们,好好的问问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宁枫每说一句,便会对着薛国山狠踹一脚。
一开始,薛国山为了保持颜面,还试图重新站起。
可在被接连踹了几脚,直接踢断了门牙后,什么尊严、脸面,就都成了浮云。
他全身蜷缩如一只鹌鹑,只剩下了痛苦的惨叫之声。
“禁军呢?太子如此暴行,外面的禁军就不知道进来阻止吗?”
另一头,刚刚喘息了一会儿的赵挺似乎又觉得自己行了,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凄厉怒吼道。
可迎接的他的并不是前来阻拦的禁军,而是宁枫新一轮的拳打脚踢。
“赵大人,你再忍一会儿!等本宫把你打得再凄惨一点,我这脑袋就是你的了。”
宁枫一边铆足了力气继续暴揍赵挺,一边期待无比。
老子都这么大闹金銮殿了!
粱帝你个老登要是还不砍老子的脑袋,老子可是要鄙视你的。
“赵挺你身为兵部尚书,领兵打仗没见你去过,但你老家却是一直在大兴土木,光是四进院的豪宅就打造了不下三座,你竟然还敢跟本宫要军饷?”
“你和薛国山那老贼,但凡吐一点贪来的民脂民膏,别说是这西北灾民和镇北军了,就是连父皇的内库都要充盈不少。”
“可笑你们两个畜生居然还敢责怪本宫筹措不利?”
宁枫打的兴起,嘴上更是骂了个痛快。
“捐我捐我捐钱还不行吗?别打了!太子殿下!再打,老臣真就要死在这大殿之上了。”
忽然,赵挺满含屈辱的悲怆声音响起。
宁枫瞬间错愕!
赵挺这老贼这么不抗揍吗?
这就投降了?
他下意识的一扭头,目光扫过一旁的户部尚书薛国山。
后者顿时一哆嗦,捂着心口,连连道:“太子殿下,之前是老臣愚昧了!”
“如今国库空虚,正是我等做臣子慷慨解囊,报答君恩之时啊!”
“老臣恬为户部尚书,理应带头捐献赈灾银两和军饷才是。”
剧情不对啊!
宁枫皱起了眉头:“不行!本宫不准你们投降!更不准你们捐款!”
你们要是真拿出银子,那岂不是证明本宫没打错人?
那还怎么被砍头?
宁枫急了,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原本刚被惊醒,露出了盛怒之容的粱帝却在听到赵挺和薛国山的几句话后,神色瞬间变化了起来。
他两眼精光闪烁,脸部肌肉不可抑制的颤动了几下,沉声怒斥:
“放肆!”
短短两个字,却如同有千斤重压一般砸在群臣心头。
一瞬间,满朝文武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齐刷刷跪倒在地,哀声哉道的控诉起来。
“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您要是再晚开口几秒,老臣怕是见不到陛下您了啊!”
薛国山涕泪横流,声音凄厉,犹如杜鹃啼血。
“陛下啊!老臣求陛下救救老臣啊,太子殿下如此暴虐成性,此乃我大梁之不幸啊!”
赵挺匍匐在地,哀嚎的同时还不忘插宁枫一刀。
“这老登,果然有点水平。”
宁枫心头一喜,真想上前感谢赵挺几句。
有他这几句话,自己砍头的事稳了。
龙椅上,粱帝的神色变幻莫测。
一开始,他的脸上满是雷霆震怒,好似吃人一般。
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大梁国库空虚,银子一直是粱帝最头痛的问题。
特别近段时间,他这个皇帝连后宫妃子的赏赐都快给不出了。
但此刻,宁枫居然可以给他搞来银子,那这所谓的暴打重臣之事,自然也得往后放放。
“等太子把银子收上来,朕必须得好好的充盈一下内库才是。”
粱帝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嘴上则淡淡地道:
“太子粗暴无礼,罚俸半年!”
“至于两位爱卿,你们也一把年纪了,赶紧先去太医院看看吧!”
说罢,不等满朝文武反应,粱帝居然直接起身走了。
这一瞬间,满朝文武就好似集体吃了一口屎一般的难受。
至于宁枫,彻底的懵了。
他料到了粱帝多少会袒护一下自己,毕竟自己这头牛马替他打理朝政即优秀,又勤快,而且还不用担心篡位谋反。
可宁枫万万没想到的是,他都如此丧心病狂的差点打死当朝两大尚书了,这粱帝居然直接给他交了个闪?
“说好的砍头呢?父皇,你别走啊!”
宁枫极为不甘心的怒吼道,吓得四周大臣瞬间一个激灵,齐刷刷的逃出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