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何雨柱眼睛一亮:“刘海中吃瘪了?”

他正盘算如何报复昨晚坑他五块钱的刘海中,没想到苏青抢先一步。

马华点头:“可不是嘛,当着那么多人被骂得狗血淋头,面子都丢光了。”

何雨柱嗤笑:“苏青那小子巴结刘海中,结果自讨没趣!他现在在干嘛?”

“老老实实排队打饭呢,看样子气得能多吃两碗。”

马华调侃道。

“不行,苏青都出手了,我也得来点狠的!”

何雨柱坐不住,径直走向打饭窗口。

找到刘海中后,他悄悄站到刘岚左侧,拍了拍她右肩。

刘岚转头扑空,笑骂:“干嘛呢?吓死人了!”

“你歇会儿,我来替你。”

何雨柱接过饭勺,咧嘴一笑。

刘岚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反正不用自己干活,便转身走了。

同志,你要打什么菜?

傻柱热情地招呼着工人打饭,心里却暗笑:贰大爷啊贰大爷,这下落我手里了吧!要么吃我打的饭,要么去隔壁窗口排队。

你要敢换窗口,我就跟着换过去!

作为食堂主厨兼班长,在后厨这一亩三分地,傻柱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刘海中排着队,浑然不知有人要整治他。

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恼火——被个狗腿子反咬一口,实在太憋屈。

这面子必须找回来,不然以后在院里怎么立足?

队伍渐渐缩短,轮到刘海中打菜了。

要吃啥?傻柱咧嘴一笑。

刘海中看见傻柱,想起昨晚的事,心里突地一跳。

本想换窗口,可一看那长队又犹豫了。

他板着脸递过饭盆,趾高气扬地点着菜:两个馒头,一份白菜,一份土豆丝,一叠咸菜!

傻柱脸上挂着假笑,心里直骂:死胖子吃这么多,不怕撑死?在院里摆架子还不够,来厂里还装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慢悠悠舀起满满一勺菜,在刘海中期待的目光中突然手一抖,帕金森似的把菜抖得只剩一筷子分量。

一声重重扣进碗里,碗边都磕掉块漆。

哐当!第二勺又是同样操作。

两勺加起来还没别人一勺多。

更绝的是,那两个馒头又黑又硬,活像没发好的死面疙瘩。

刘海中气得直哆嗦: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让开,别耽误后面人打饭!傻柱晃着菜勺讥笑。

这话彻底激怒了刘海中。

作为院里二把手,平时谁不对他毕恭毕敬?这两天却被傻柱连连打脸,苦心经营的形象全毁了。

傻柱!我可是贰大爷!你因为偷鸡的事就公报私仇,我要去找领导评理!

“二大爷,我就跟您闹着玩儿呢,怎么还当真了?邻里之间开个玩笑而已,您至于找领导告状吗?来来来,我再给您加一勺!”

傻柱弓着背,嬉皮笑脸地抄起大勺,作势要给刘海中添菜。

刘海中神色稍霁,鼻子里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食堂怎么派你这种人”

话音未落,只见傻柱手腕一抖,满满一勺菜又变成清汤寡水,“咣当”

一声砸进碗里,差点把搪瓷碗底砸穿。

“你”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血压直冲脑门。

“嘿嘿,二大爷您这也太较真了,端着架子给谁看呢?最后不还得跟我们一样排队打饭?”

傻柱哪会服软?方才不过是故意戏弄这个老顽固。

刘海中顿时炸了毛:“反了你了!”

傻柱撇嘴冷笑,“不是您非要这么打的吗?怎么还不知足?”

“凭啥给你多打?就仗着年纪大耍威风?”

“还是觉得当个二大爷就能搞特殊?”

“呸!公家的便宜也敢占,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番连珠炮似的嘲讽惹得食堂哄堂大笑。

虽说傻柱是个浑不吝,但工人们都爱排他的窗口——只要不得罪他,给的饭菜可比其他窗口实在多了。

而刘海中这个整天摆官架子的,本来就不招人待见。

前不久刚被苏青怼过,现在又吃瘪,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让他脸上挂不住。

“小畜生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刘海中怒发冲冠,隔着窗口就要扇傻柱耳光。

四合院打架王岂是浪得虚名?轻松一闪就避开了。

见没打着,刘海中更来气:“谁占公家便宜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

“谁急眼我说谁!”

傻柱把勺子往菜盆一摔,大摇大摆走出来,“大家评评理,这位二大爷成天做梦当官,本事没有,架子不小,还总想多吃多占。”

围观人群的嗤笑声像刀子般扎在刘海中脸上。

他一把揪住傻柱领子:“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大伙儿可瞧见了吧?他先动的手!”

傻柱灵活地撇清干系,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眼看众人以为傻柱准备回击,他却突然向后撤步。

刘海中正拽着傻柱的衣襟,被这突如其来的后撤弄得措手不及,脚下打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见刘海中倒地,傻柱不紧不慢地摊开双手,满脸委屈地喊道:大伙儿都瞧见了啊,我可没碰他,是他自己要动手结果摔着的!

贰大爷趴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换作旁人早该哭爹喊娘喊救命了,可刘海中这个官瘾患者哪拉得下脸来撒泼?他一个鲤鱼打挺就要扑上去拼命。

住手!这位老师傅想干啥?闻讯赶来的保卫科干事一把架住眼冒凶光的刘海中,吃饭时间闹什么闹?跟我们去趟保卫科!

刘海中顿时慌了神:同志您给评评理,是傻柱先他立即开始绘声绘色地控诉。

傻柱哪会让他信口开河,机关枪似的抢白:明明是这位刘师傅嫌饭菜打得少要动手,大伙说这像话吗?

放屁!你分明是公报私仇!刘海中急吼吼地举起饭盒,保安同志您看这

话到半截戛然而止——饭盒里虽然躺着两个干瘪馒头,可菜量竟丝毫不少。

刘海中突然想起傻柱出来时那两下诡异的颠勺动作,顿时气得嘴唇直哆嗦。

老师傅,就为这点齑末小事闹腾?保卫科的人皱着眉训斥。

傻柱你给我等着!刘海中指着鼻子叫骂,这事儿没完!

瞧瞧!当您面还敢威胁人呢!傻柱趁机拱火。

最终两人都被带离现场,只留下个插满筷子的饭盒。

围观工人们议论纷纷,这事够大家嚼半个月舌根了。

不远处的刘光天捧着饭碗看得津津有味,连扒饭速度都快了几分。

你爹都被带走了,不去看看?有工人逗他。

关我屁事。

刘光天头也不抬地往嘴里塞饭。

自从父亲在家摆起官架子,他们父子情分早被皮带抽没了。

刘光天在家吃饭还得交生活费,一日三餐全是窝窝头,多夹一粒花生米都要额外算钱。

刘海中的吝啬劲儿跟叁大爷阎埠贵有一拼,只不过没他那么精于算计。

刘光天就爱看刘海中吃瘪。

越吃瘪他越解气。

旁边工友像看怪物似的瞅着他,摇摇头没再言语。

显然对刘家的家务事都门儿清。

下班铃声响起时,苏青并不知晓傻柱接替他继续收拾了刘海中。

他正专心干着手里的活计。

这回明显感觉工作量少了许多。

再没老员工以年轻人多锻炼为由把活儿推给他——中午食堂那出戏见效了。

原先的苏青唯唯诺诺不懂拒绝,平白揽下不少闲差。

如今大伙儿都知道了,这小子是带刺的,逼急了真敢掀桌子。

苏青要的就是这效果。

拿刘海中立威,杀鸡儆猴。

往后谁敢把活儿往他这儿推,他就让谁当众难堪。

这不是耍横。

人善被人欺,职场霸凌和校园欺凌一个理——越是忍气吞声,对方越得寸进尺。

告状解决不了问题,只有让人知道你不好惹,霸凌才会停止。

小时候的苏青眉清目秀,总被同学欺负。

抢钱打人是常事,没钱还逼他去偷。

老爷子知道后没找老师,只告诉他:做人得藏三分恶气。

挨打也要在对方脸上留道印子。

让欺负你的人明白要付出代价。

渐渐地就没人敢了。

长大后苏青懂了,这三分恶气不仅是狠劲。

更是种不随境遇改变的硬气。

多一分是恶人,少一分是怂包。

他始终记得老爷子的教诲。

日头西斜,机器声渐歇。

随着下班铃响,数以千计的工人从车间涌出。

蓝制服汇成洪流奔向厂门。

广播员于海棠甜美的声音里,轧钢厂下班了。

这些国企职工虽忙碌终日,气色却比寻常百姓好上许多。

工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的去接孩子,有的去买菜。

苏青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围,感受着这个年代独有的生活气息。

他忽然想起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段子:

父母那辈的二十多岁:浑身是劲,一心扑在工作上,恨不得为国家奉献五十年,下班还能参加各种活动,抚养一两个孩子。

我们这代的二十多岁:累得只想躺着,天天盼着退休。

苏青不禁莞尔。

电视里的时代印象,和亲眼所见果然大不相同。

时间还早,不如出去转转,总闷在四合院里多没意思。

他转身朝市区方向走去。

从红星轧钢厂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大概要二十分钟。

厂区附近的公交站台前,一辆红白相间的电车正缓缓驶来。

正好可以坐公交看看京城风光。

苏青走到站台,看着那辆发出声的老旧电车停下。

滋——车门打开,售票员大声招呼:排队上车,不要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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