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刚好像有人在喊我”
魏泱摸摸发热的耳朵:“说起来叶灵儿也是真的倒霉,不过痛打落水狗嘛,就算没仇,上去踩一脚也很正常。
就是这淘汰叶灵儿的过程,確实有些崎嶇。
接连多少人出手,才让叶灵儿坠落擂台。
如果换成她自己
魏泱想起自己刚刚被莫名其妙撞开的攻击,摇摇头:
“还是得想办法,削弱叶灵儿的气运、命运之力,不然就是真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麻烦。”
这件事,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急不得。
而且,急也没用。
叶灵儿身边的男人,一直都是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被她利用完后看,再出现下一个。
而不是一次性,一堆人一次出现。
甚至,不少人的出现都是无跡可寻,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三千世界那么大。
就凭藉记忆中的线索,除了部分特徵鲜明的人,魏泱要找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不过嘛
只要盯住叶灵儿这个鱼饵,那些鱼总会一条又一条上鉤的。
这般想著。
魏泱身子忽然一扭,躲过身后突然飞来的攻击。
她迅速收敛心神,身体快速下坠。
公子侧头:“玩够了”
魏泱耸肩:“来一场真正的混战吗腹背受敌,生死不论,看谁倒霉最先被淘汰的那种。”
小粉忽然冒出:“这个我喜欢,说来听听”
魏泱指著周围已经蓄势待发的阵法攻击,再指了指石台上、以及还在半空的人。
声音並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以各自为战,可以抱团,同时出手,同时面对来自阵法的攻击谁先倒下,混战结束,如何来吗”
话落。
小粉匕首忽然刺出,直指公子的双眼。
公子身子后倾,右手握紧长刀,如同鞭子一样將胳膊连带刀一同甩出。
明明龙吟,但似长蛇。
同时。
当——!!1
魏泱忽然一剑反手挥出,一只虫子被从中间砍断成两半。
她向前快速跃起,转身。
看到苏珂躲在许菘蓝背后,笑眯眯地挥手:
“魏泱姐姐,我打不过你,我投降!但我哥哥很厉害的,你不一定打得过他哦。”
话落。
许菘蓝从腰间抽出一柄水蓝色、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的软剑,水流缠绕而上。
剑意柔和。
剑意磅礴。
不愧是水。
许菘蓝一字未说,眼里的斗志已经说明一切。
魏泱笑了:“打不过吗不试试,谁知道呢”
尾音,消散在风中。
一道黑影飞射而去,剎那已经出现在许菘蓝身前。
魏泱一手握拳,恐怖的劲风夹杂著一股剑意,拳如剑,狠狠砸向许菘蓝那张漂亮的脸蛋。
拳头所过之处,音爆不断鸣响。
“哥!”苏珂忽然一声,一掌拍在许菘蓝身上,精纯带著奇特感觉的灵力,涌入许菘蓝体內。
剎那。
许菘蓝体內的灵力,恢復大半。
来不及震惊。
许菘蓝面对袭来的拳,软剑哗啦一响,如潺潺流水缠绕而上。
灵力冲入。
软剑收紧。
只要魏泱再有动作,软剑就会將她的胳膊切得血肉淋漓。
软剑。
不走刚硬一道。
但
足够伤人。
不过,这对魏泱来讲,却不算什么,有缩骨功在手,这种缠功最是好解决。
就在这时。
小兰避开远处乱战飞来的一次攻击,落在魏泱身后,指尖如飞展开,一道蓝色的光点飞出,落在魏泱手背上。
像是被蚊虫咬了一口。
不等她处理。
身后,小兰语速飞快:“二对二,我和她都是医师,很公平。”
感受著被虫子叮咬后,体內忽然涌出的力气。
魏泱一笑。
“蛊医吗这可真是少见中的少见。”
小兰没说话,魏泱也不在意,她的胳膊嘎吱作响,下一刻,倏然缩小一圈。
在许菘蓝反应过来之前,魏泱快速抽出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已经布满血痕。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正想著。
体內的力量忽然朝著伤口处而去,犹如一堆小虫攀爬而过。
等这点瘙痒感停在伤口处,魏泱就见到自己的伤口正在缓慢癒合。
同时,还有什么胳膊上掉落而下。
小兰轻声解释:“伤口转移它们受不住,自然会死,不用在意。”
伤势转移。
嘖嘖。
南疆蛊虫怪不得被灭了。
这种作用,术法不是办不到,但都相当於以命换命,非至亲之人,谁愿意
至於强行那就是邪魔外道了。
结果,现在只要用蛊虫就能做到
南疆一族早就被灭族,就算有漏网之鱼,不可能就这么出现,这小兰是得到了流落在外的传承
不管如何。
魏泱对自己打架有医师的事情,很满意。
下一刻。
在依然警惕的许菘蓝的目光中,魏泱手中墨剑忽然一转,与恰好后退的公子擦身而过。
剑如阴影之鱼,游走隨意。
让人无法发觉下一刻会落在哪里,只觉得哪里都会被攻击,难以防备。
魏泱扫过药无非,墨剑穿梭而过,与药无非手中的剑悍然相撞。
轰——!!
明明是两把铁器。
相撞之后,却如乌云滚雷,轰鸣震天。
没有丝毫停留。
在被阻挡的剎那,魏泱空著的左手已经化拳,对著药无非的脖子一拳挥出。
攻击凌厉,没有半点犹豫,完全就是在下死手。
药无非,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欣喜,笑容在脸上绽放。
他撞开魏泱的剑,微微侧身,躲过这一拳:
“好!”
魏泱本就不是在多好的地方长大的人,粗话本就是隨口就来,听著药无非的话,接著就是一句:
“好你爹!”
紧接著。
从药无非脖侧划过的拳,剎那停滯,快速化掌,朝著侧方切出。
剑意依然在掌上,似要將药无非断头。
同时,被撞开的墨剑带著诡异的角度,由下而上,凌冽刺出。
这一下换成旁人,不是被一掌斩断头颅,就是被一剑刺穿头颅。
招数毫无章法。
又像街头之流,又似带著些不同的意味。
看得人眼繚乱,让人想不到、摸不著魏泱的下一步,究竟是什么。
不过
“这魏泱,怎么看著和药无非有什么仇怨似的每一下都是死手,没有丝毫留情。”
“说起来还真是这样,难不成是情仇”
“呸脑子清楚点,其他人就算了,现在在台上的都是各宗门天才,你看他们攻击和反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那是他们都有剑意,换成我们和他们试试一下就死了!”
“我也就是说说。”这人被骂,有些訕訕住嘴,別开脸。
旁人鄙夷看了眼,离他远了些,不想和这么没脑子的人距离太近:
“不过这药无非,哪里冒出来的確实厉害那几个和魏泱好像有联繫的也是,看著面生得厉害,但一个比一个不凡我去,他们疯了吧!!”
一声惊呼后。
是一连串不可置信的呼声。
所有人不受控的纷纷站起,对著那看著並不大的石台上,投入惊悚的目光。
“不是擂台阵法的攻击都来了,他们,他们怎么还只顾著找人打背后的攻击,一点不管吗”
此刻。
石台上,石台附近。
十一个参赛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对手在下一刻可能就会转换。
一旁,时不时还有小一和小粉两个刺客,虎视眈眈。
隨时准备对放下警惕心的弟子,发出必杀一击。
每个人,每一刻,都在战斗。
没有丝毫喘息之机会,每个人身上,此刻都满是伤痕。
几乎被血染满的身上,是一张张跃跃欲试到几乎疯狂的面容。
防备。
攻击。
再防备
看似漫长,实则所有的变化,都发生在短短不过二十息的时间里。
上一秒,大家都还正常。
下一秒,混战就起。
而此时,围绕著他们的,还有来自擂台阵法的攻击。
空中,四面八方。
无数带著各种『意』的攻击,已经將他们完全包围,好似已经知道这是最后的战斗,就连擂台的阵法都在蓄力大招。
嗖嗖嗖——!!!
擂台阵法的攻击,朝著石台的范围飞速、不断射击,全方位覆盖的打击而去,如毁天灭地,世界末日之景。
更让所有观战弟子震惊的是,这些人好似完全看不到背后的攻击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其他参赛弟子。
“疯了,是真的疯了!”
“这些天才,全是疯子!!”
“快,快让阵法停下,不然全都要死了!!”
观战之人,面带惊悚,嘴里不断惊呼著,纷纷站起,焦急望著石台上的一切。
呼喊声接连不断。
好似在呼唤各宗主,又好似在试图叫醒擂台上的参赛弟子。
一切。
就如魏泱所说。
这,就是腹背受敌的混战!
魏泱快速后退几步,袖子擦去嘴角的血,看著看起来有些狼狈、实则全是皮肉伤的药无非,心里冷冷道:
“装筑基期是吧我就看看现在的情况,你一个『筑基期』,还能不能只是皮肉伤现在杀不了你,就让你脱层皮。”
爱演
我让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