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鯨天王离开。
魏泱拿起桌上鯨天王留给她的茶,一口闷。
用灵力刻意冰凉的茶水,终於將今日接连两次受到的衝击缓和不少。
和鯨天王的对话並没有什么重点。
鯨天王负责的是保护千金阁,至於千金阁的生意、还有合伙人之类的,和他无关。
在確认魏泱(吕丹师)还活著,没被他的好心不小心给弄死,鯨天王就晃悠著不知道去了哪里。
喝了茶,和千金阁的生意结束,聚宝楼那里也留了信,等到剑城,就可以去拿参加宗门大比弟子的信息。
这样一来
魏泱忽然觉得:
“好像,没有留在天元城和天元宗的必要了?”
那么
不久后。
魏泱拿著一次提出来的,属於自己的三个中品灵石。
同时被告知,窥镜试炼的奖励之一,进入天罗万象宝库的机会,要在宗门大比之后。
据说是因为,天罗万象宝库並非是秘境之类,而是天道馈赠,开启时间很固定,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转移。
天罗万象宝库。
魏泱是第一次听说。
跟天元宗其他弟子打探,也是无人知晓,魏泱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后面。
走在天元宗山中。
不由的,就走到了属於自己灵田的院子。
解开阵法,推门而入。
看著绿油油的灵田,魏泱蹲在一旁,手轻轻抚摸著稚嫩的绿叶,嘴角不由带笑:
“等宗门大比回来收成一定不错。”
看到吃的,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简单清理了没有什么东西,也並不脏乱的破旧小木屋。
魏泱好似能想起被墨小巨鞭策著背书的日日夜夜。
摸摸左手上看不见的『神之手』。
“放心,等入了福寿秘境,好东西都给你,墨小巨,没有你在旁边闹腾,平日里,还真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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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看一眼院落。
魏泱关紧院门,重新开启阵法。
四下看看,一手划过墨剑,剑起冲天,御剑飞行。
身侧,是同样御剑飞行的弟子。
魏泱正要避开,不经意的,有些话顺著气流就飘了过来。
“听说了吗?跟叶灵儿表白的弟子,加起来都能绕剑峰一圈了!”
“早就听说了,別说,我上次远远看了眼,灵儿师妹確实气质非同一般,只看一眼就让我魂牵梦绕好几日。”
“嘿,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灵儿师妹可是苍官王朝的公主,说不定马上就能冠国姓了,又是沈渊峰主的关门弟子,身份那可不一般。”
“我也就是说说,我能不知道吗?你没看见,这段时间能和灵儿师妹搭上话的,不是宗门天才,就是世家弟子。”
“不管叶灵儿多厉害,我也喜欢不起来,你们听说了,都是因为她和沈渊峰主得罪了千金阁,所以千金阁才不做剑峰的生意。”
“唉,我也听说了,我还去千金阁问了,展柜的没有明说,但暗示也就是这个意思,真是个人私怨,影响到我们做什么?”
“”
说话间,这几人已经御剑飞行远离。
魏泱速度慢了些,飘在天上:“叶灵儿这是准备用那个阴影傀儡,收拢世家弟子和宗门天才?大张旗鼓了些吧?”
上一世,叶灵儿也只是对待她,態度明显了些,对其他人没这么急躁才对。
一视同仁。
这才是她打造的人设標籤。
“这段时间我的所作所为,影响到叶灵儿,让她觉得急了?”
除此以外,魏泱暂时想不到其他原因。
“好事。”
这样一来,叶灵儿不会再是上一世天元宗那个十全十美,被人敬仰,说什么是什么,无人可反驳的仙子。
再活一世,改变了很多。
这一点让魏泱心情愈发好了。
“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调转方向。
魏泱御剑而行,满心轻鬆,朝著离开宗门的方向而去。
嘴里哼著不知道在哪儿听来的小曲。
很是悠哉。
心情舒畅。
识海中,听著小曲的月王蝶,周身泛著点点月光,在识海上空不断舞动,精灵自然,如见大道,只是看著就让人挪不开眼。
这一刻,就连一直气势逼人的业火,也丝毫无法近身月王蝶半分。
业火被洒落的月光不断逼退。
那早已熟悉的业火灼烧的疼痛,稍微减弱了些,虽不明显,但在外界,魏泱莫名的就觉得自己的灵力运行,忽然舒畅不少。
找不到原因,也只能当是心情所致。
有月光被识海中熔炉吞食,化为一道薄丝,在熔炉內游动。
熔炉內还有很多『东西』。
一粒稻种。
一本正在不断念诵著炼器知识的书籍。
或有或无的无相心火。 一缕清风,一道光明,一片血云。
三者互相旋转、环绕,互相碰撞之时,发出令人心悸的金戈铁鸣之音。
还有很多。
有魏泱用来刺杀的匕首,有一张骗人的嘴
这些全都是魏泱的一部分。
而这些所有,却只在熔炉中间、上方漂浮游动,从来不会靠近下方。
那里,是熔炉的最深处。
也是熔炉的最底部。
沉著一颗心。
一颗,破碎无比,只有丁点血肉相连,稍不注意就会彻底碎裂的心。
这颗心许久不曾跳动。
而每一次跳动,都会有黑色血液从无数伤口中崩出,腐蚀著伤痕。
反覆循环,伤口永远无法癒合。
熔炉的火光依然不断,只是不论怎么努力,都影响不到这颗心半分。
无奈,只能重新返回继续淬链融合其他东西。
熔炉內的一切,就连魏泱自己都不知晓。
她尝试过。
不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窥视熔炉內半分。
最后无奈只能放弃。
不过不论如何,现在的魏泱,心情很好。
千金阁的布局,已经成功影响到了宗门弟子对叶灵儿和沈渊的形象。
信任的崩塌,不是一人之功。
水滴石穿。
只要她继续下去,让所有人对叶灵儿和沈渊的不满,一点一滴累计下去,爆发那天,那个场景,一定会很好看。
魏泱嘴角扬起一抹笑,周身气质,肆意如风,御剑飞行,却似在与风戏耍。
这一刻。
她不是御剑飞行。
她是踩踏著风尖儿在飞舞。
不知不觉间。
“喂,你!站住!我们有话问你!”下方,忽然有人御剑飞起,挡在路前。
这一下,打断了魏泱对风的领悟,让她一下从与风的玩耍中脱离而出。
被风影响。
魏泱的不满,並没有隱藏,她当看不见一般,御剑直接冲了过去。
风的加持下,她的御剑速度超出来人预料,一时躲闪不及,竟嚇的直接从剑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前,被墨剑带动的剑风,削了来人一半的头髮。
这时,魏泱才终於停下。
御剑,站在空中,俯视而下。
对上几双怒气冲冲的双目。
魏泱毫不在意,大声笑著:
“几位,真是不好意思,我修为不够,你们又突然出现,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下次喊人,记得从后面喊,不然下次削掉的就不是头髮
是你的头了。”
笑容不减。
魏泱的最后一句话,仿佛在开玩笑。
只是,看来这笑话不怎么好笑。
底下的人看著更生气了。
魏泱也不在意,就要离开。
倏然。
一长枪,从下方一枪刺破空间,眨眼间落在她眼前。
不带杀意。
但来势汹汹。
就像是
“想扳回一城,把我从剑上嚇下去?”
別的不说。
“这一枪,这招式,怎么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呢?”
话是如此。
面对这一枪,魏泱面容没有丝毫变化,手下微动。
“御剑术!”
下一刻。
墨剑忽然脱离脚下,垂直落下。
魏泱隨风而落。
在他人眼里,就像是她真的没嚇得从剑上掉下来一样。
刺出这一枪的少年,嘴角刚带上自傲的笑,下一刻。
脖前。
墨剑横置。
剑柄被一人握住。
少年背后,魏泱不知道何时出现,歪头:
“你该庆幸刚刚那一枪我有些眼熟,不然这一剑,人头落地,所以,你和万俟云川,什么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