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鹿鼎记之真假康熙 > 第1章 松山雪夜情劫生 六脉暗涌定乾坤

第1章 松山雪夜情劫生 六脉暗涌定乾坤(1 / 1)

崇祯十五年冬,朔风如刀,卷地而来。锦州松山城外,大雪纷飞已历三月,漫天琼瑶屏蔽天日,将这座北疆孤城裹成一片苍茫。城墙之上,积雪没膝,寒风呼啸而过,刮得旌旗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城中弥漫的死寂与绝望。

明军十三万精锐,曾是崇祯帝倚仗的北疆屏障,如今尽数折戟沉沙。松山城被清军铁骑围得水泄不通,内外隔绝三月有馀,粮草早已断绝,城中将士冻饿相枕,死者相籍。往日校场上震天的呐喊化为零星的呻吟,甲胄碰撞的铿锵沦为无力的喘息,唯有城楼上那面残破的“明”字大旗,在风雪中顽强地飘摇,似在诉说着大明王朝最后的尊严。

城楼之巅,一道魁悟身影傲立雪中。洪承畴身披玄铁重铠,铠甲上凝结的冰霜已与雪花融为一体,却依旧难掩其挺拔身姿。这位年届五十的明军总督,鬓角已染霜华,往日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无尽的苍凉。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指尖传来的刺骨寒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心底,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在此时,城下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风雪之中,一道纤细身影踏雪而来。那人身着月白绫罗长裙,外罩淡紫貂裘,虽是汉家女子的装扮,裙摆却绣着一圈暗金色的云纹,那纹样带着草原部族独有的奔放写意,领口点缀的东珠在风雪中隐隐生辉,透着一股寻常汉女绝无的异域华贵。女子身姿窈窕,步履轻盈,脚下积雪被踩出一串浅浅足印,却似踏雪无痕般优雅,竟隐隐有几分“凌波微步”的神韵——洪承畴早年曾得大理段氏旁支点拨,习得“一阳指”“六脉神剑”与“凌波微步”三大绝世武功,一眼便看出此女轻功造诣不凡。

他凝神细看,女子缓缓走近,绝美的脸庞逐渐清淅——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琼鼻挺翘,唇若丹朱,肌肤胜雪,竟比漫天白雪更显莹润。寒风拂过,鬓边流苏轻摇,几缕发丝贴在颊边,平添几分娇柔妩媚。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却深不见底,似藏着星辰大海,既有皇家妃嫔的雍容,又带着异域女子的灵动。

“来者何人?止步!”身旁的明军侍卫早已察觉异样,十几柄钢刀瞬间出鞘,寒光映着雪色,直指那女子。刀刃破空的锐响,让周遭的空气都似凝结了几分。

女子闻言,缓缓停下脚步。风雪掠过她的发梢,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她朱唇轻启,脸上漾开一抹浅笑,那笑意温润如玉,竟似能驱散这寒冬的凛冽,让城头的风雪都柔和了几分。她抬起皓腕,轻轻挥了挥。身后不远处隐在雪幕中的清军侍卫,见状立刻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入了茫茫风雪,只留下她一人立在城下。

“总督大人,别来无恙?”轻柔动听的声音穿透风雪,传入众人耳中,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却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洪承畴心中一震,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紧缩。这声音、这气度,绝非等闲之辈。他凝神细看,只见女子眉眼间带着几分蒙古女子的英气,又兼具汉女的温婉,容貌倾城,气质卓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失声低喃:“莫非是……”

女子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颔首,笑意不减:“洪总督好眼力。帝之妃,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世人多称我为大玉儿。”

“竟是皇妃娘娘!”城头上的明军将士无不惊愕,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想到,这位传闻中聪慧过人、手腕非凡的清室皇妃,竟会亲自来到这战火纷飞的危城之下。

洪承畴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面色一沉,拱手道:“原来是皇妃娘娘。松山乃大明疆土,娘娘身为清室皇妃,擅闯城下,不知有何贵干?”他刻意加重了“大明疆土”四字,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剔与不悦。

大玉儿缓步上前几步,仰望着城楼上的洪承畴,目光清澈而深邃,其中既有怜悯,亦有敬佩。“总督大人,松山被围三月,粮草早已断绝,城中将士冻饿而死不计其数,此事大人心知肚明。如今我大清铁骑环伺,城破就在旦夕,大人何苦执迷不悟,负隅顽抗?”

“住口!”洪承畴怒喝一声,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停留,心中暗叹: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容貌倾城,气质不凡,偏又生在敌营之中。他生平见过无数女子,后宫妃嫔、世家闺秀,却无一人能有这般独特的韵味,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总督大人?”大玉儿轻唤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洪承畴猛然惊醒,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收敛心神,暗中运起“一阳指”内劲,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瞬间稳住了纷乱的心绪。他沉声道:“娘娘此言差矣!吾乃大明蓟辽总督,深受皇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松山是大明的疆土,吾在一日,便守一日。岂会屈膝投降?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大玉儿轻轻摇头,笑容依旧温柔,眼神却多了几分锐利:“大人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本宫想问一句,城中数万将士与无辜百姓,他们何罪之有?难道要让他们为腐朽不堪的明室陪葬吗?”

洪承畴心中一窒,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何尝没有想过这些?连日来,城中粮草断绝,将士们以树皮草根为食,冻饿而死者每日都在增加,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可他身为明军总督,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娘娘不必多言!”洪承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决绝,“吾受明恩三世,岂能背主求荣?今日之事,唯有死战而已。娘娘若是劝降,便请回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玉儿望着他决绝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大人真以为,死守此城,便是对大明的忠诚?便是对百姓的负责?本宫今日前来,并非要逼迫大人,只是想给大人,给城中数万生灵,一条生路。”

“生路?”洪承畴冷笑一声,“降清苟活,那算什么生路?那是遗臭万年的死路!”

“大人此言太过绝对。”大玉儿从容不迫地说道,“我大清向来爱惜人才,太宗皇帝在世时,便常言大人是难得的帅才。如今大明气数已尽,大人若能归降,我大清必定重用大人,让大人的才能得以施展,拯救更多百姓于水火之中,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忠义?”

洪承畴脸色铁青,怒声道:“一派胡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洪承畴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绝无降清之理!娘娘休要再费口舌!”说罢,他转身对身旁的侍卫道:“来人,送客!若娘娘再敢逗留,休怪吾不客气!”

大玉儿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惋惜:“总督大人,本宫今日暂且告辞。希望大人能好好想想本宫的话,三日之后,本宫再来拜访。届时,还望大人能给本宫,也给城中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她微微躬身,转身缓步离去,玄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洪承畴立在城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大玉儿的话,句句都戳中了他的软肋。可投降二字,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逾越。风雪依旧,松山危城,前途未卜。

三日后,风雪稍停,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洪承畴正在府中查阅兵书,试图查找破敌之策,却听得侍卫来报,大玉儿再次到访城下。他眉头紧锁,心中既有不耐,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尤豫片刻,他还是起身登上了城楼。

城下的大玉儿换了一身浅粉色宫装,外罩一件白色狐裘,少了几分昨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温婉动人。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身旁只有两名侍女随行,再无半分清军侍卫的踪影,显然是为了打消洪承畴的顾虑。

“总督大人,别来无恙?”大玉儿见到洪承畴,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眼中没有了昨日的锐利,只剩下温和与关切。

洪承畴面色依旧冷峻:“娘娘三番五次前来,莫非仍是为了劝降之事?若是如此,便请娘娘不必多言,吾心意已决。”

大玉儿却并未提及劝降之事,只是轻轻提起手中的食盒,柔声道:“本宫知晓城中粮草断绝,大人与将士们受苦了。这是本宫亲手做的几样点心和一碗参汤,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说罢,她示意侍女将食盒送上城楼。

侍卫们面面相觑,看向洪承畴。洪承畴沉吟片刻,挥手示意侍卫接过。食盒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香气纯正,显然是用上等食材烹制而成。

“娘娘此举,意欲何为?”洪承畴冷声道,心中却有一丝异样。他征战多年,见过无数尔虞我诈,却从未想过,敌国皇妃竟会亲自为他送来食物。

大玉儿轻叹一声,目光望向城中,眼中满是怜悯:“本宫并非有意拉拢大人,只是见城中百姓受苦,心中不忍。大人是栋梁之才,若因粮草断绝而折损于此,实在可惜。”她顿了顿,继续道:“本宫知道,大人心中坚守的是忠义二字。可忠义二字,并非只有死战一途。救万民于水火,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真正的大忠大义。”

洪承畴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大玉儿的话再次触动了他。这些日子,他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倒下,看着百姓们流离失所,心中早已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口感细腻,甜而不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大人,”大玉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中带着一丝试探,“本宫听闻,大人早年曾得大理段氏点拨,习得‘一阳指’与‘六脉神剑’入门心法。这般绝世武功,若只为守护一座将破之城而埋没,岂不可惜?”

洪承畴心中一惊,没想到大玉儿竟对他的过往如此了解。他抬眼看向大玉儿,只见她眼中带着一丝敬佩:“‘六脉神剑’乃天下第一等的武功,当年段誉公子凭此纵横江湖,留下无数传奇。大人身怀此等绝技,若能归顺大清,将来辅佐新君,平定天下,必定能成就一番不世之功,比之死守松山,更能让武功发扬光大,让天下人知晓大人的能耐。”

洪承畴心中微动,“六脉神剑”是他毕生的执念,他一直希望能将这门武功发扬光大,只是身处乱世,身不由己。大玉儿的话,恰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娘娘不必再用言语蛊惑吾。”洪承畴强压下心中的波澜,沉声道,“吾心意已决,绝不降清。”

大玉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大人不必急于答复。本宫今日前来,只是想让大人知道,大清并非洪水猛兽,我大清皇室,向来敬重忠臣义士。只要大人肯归降,本宫可以向大汗保证,必定保大人一世荣华,让大人得以施展抱负。”

她顿了顿,继续道:“本宫知道,大人心中对大明仍有眷恋。可如今的大明,早已不是当年的大明。崇祯帝多疑猜忌,朝中奸佞当道,大人就算战死,也未必能得到公正的评价。与其如此,不如另寻明主,成就一番大业。”

洪承畴心中一阵刺痛,大玉儿的话,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想起自己多年来为大明鞠躬尽瘁,却屡屡受到猜忌和排挤,心中早已充满了委屈与不甘。

“大人,”大玉儿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本宫今日就不打扰大人了。这参汤还热着,大人快些喝了吧,保重身体,才有馀力守护城中百姓。三日之后,本宫再来拜访大人,希望大人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她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洪承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拿起那碗参汤,一饮而尽,温热的参汤顺着喉咙流下,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让他浑身舒畅。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不再象从前那般坚定。大玉儿的柔情与理解,如同一缕春风,渐渐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

又过了三日,夜幕降临,松山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洪承畴独坐府中,手中握着一杯冷酒,心中思绪万千。大玉儿的话,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起城中将士的惨状,想起百姓们的哭声,想起崇祯帝的多疑,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委屈与不甘,心中的信念早已动摇。

就在此时,侍卫来报,大玉儿第三次到访,此次她并未在城下等侯,而是带着两名侍女,提着食盒和酒坛,已经来到了府门外。

洪承畴心中一惊,没想到大玉儿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孤身进入明军总督府。他尤豫片刻,最终还是下令让侍卫放行。

大玉儿走进府中,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宫装,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愈发娇媚。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酒坛,身后的侍女端着几样菜肴,香气四溢。

“总督大人,深夜到访,还望大人不要见怪。”大玉儿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眼中带着一丝魅惑。

洪承畴面色复杂:“娘娘深夜闯入吾之府邸,就不怕吾将你拿下?”

大玉儿轻轻摇头,笑容依旧:“本宫相信,大人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况且,本宫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大人共饮一杯,聊表心意。”说罢,她示意侍女将菜肴和酒坛放在桌上,亲自为洪承畴倒了一杯酒。

酒液呈琥珀色,散发着浓郁的醇香,显然是上好的佳酿。洪承畴看着杯中酒,心中尤豫不定。他知道,大玉儿此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劝降之事,可他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期待。

“大人,”大玉儿举起酒杯,皓腕凝霜雪,指尖纤细如玉,“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明室气数已尽,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大清一统之心,日月可昭。不如归顺大清,共安天下,拯救万民于水火,岂不比死守孤城,白白牺牲更有意义?”

洪承畴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听着温柔的话语,心中防线竟隐隐松动。他暗惊自己的失态,连忙移开目光,可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她的身影。体内“六脉神剑”的内劲悄然涌动,似在提醒他保持警剔。“妖言惑众!吾宁死不降!”他猛地掏出瓷瓶,拔开瓶塞便要饮下毒酒——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若是城破,便以身殉国。

“大人且慢!”大玉儿突然开口,声音中暗含一丝内劲,竟让洪承畴手中的瓷瓶微微一颤。这内劲轻柔却坚韧,竟有几分“天山六阳掌”的神韵,显然大玉儿的武功造诣远超他的想象。“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何援军迟迟未到?为何崇祯帝对你见死不救?”

洪承畴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疑惑。三个月来,求援信使石沉大海,他心中虽有疑虑,却始终不愿相信崇祯帝会放弃他和十三万将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玉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朝中奸佞当道,崇祯帝猜忌心重。大人被围之初,便有人进谗言,说你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崇祯帝听信谗言,早已将你视为眼中钉,怎会派兵救援?”她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洪承畴:“这是本宫从朝中密探手中得到的,大人请看便知。”

洪承畴接过密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朝中奸佞弹劾他的奏折,以及崇祯帝朱批的“严防死守,不必救援”的字样。字迹娟秀,显然是大玉儿精心誊抄的,可内容却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他的心脏。

“如今大明江山摇摇欲坠,各地起义军风起云涌,崇祯帝自顾不暇。大人就算战死沙场,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只会让更多人白白牺牲。难道你真要为昏君庸朝,献出性命吗?”大玉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惋惜与蛊惑。

洪承畴脸色苍白,手中的密信飘然落地。他想起朝中奸佞的嘴脸,想起崇祯帝的多疑,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忠心耿耿却换来这般下场,心中的信念彻底崩塌。他再次看向大玉儿,只见她站在烛光下,衣袂飘飘,美得惊心动魄,一股莫名情愫悄然滋生。体内的内劲也随之紊乱,“一阳指”的暖意竟无法再压制心中的寒意。

“大人,”大玉儿缓步走到他身边,声音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本宫知道你心中苦楚。一生忠君,却落得这般下场。不如放下执念,归顺大清。本宫向你保证,将来必定让你得偿所愿,不仅能施展你的才能,还能让你报今日之仇,让陷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洪承畴手中:“这杯酒,就当是本宫敬大人的。喝下这杯酒,忘却过往的伤痛,从今往后,你我携手,共图大业,岂不是人生快事?”

洪承畴望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酒液,酒光映着烛光,也映着身旁大玉儿绝美的容颜。他想起崇祯帝的猜忌、朝中奸佞的构陷,想起城中将士冻饿而死的惨状,再对比眼前女子的知遇之恩与温柔相待,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他颤斗着接过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初时是陈年佳酿的醇厚甘冽,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即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驱散了连日来的寒意与疲惫。可片刻之后,一股异样的燥热悄然升起,顺着血脉游走,让他浑身发烫,心神也渐渐有些迷离。他知道这酒中定是掺了什么,却丝毫不恼,反而生出一种破罐破摔的释然——既然大明负他,他又何必再固守那所谓的忠义?

“好酒!”他低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醉意与决绝,“娘娘既知我心中苦楚,又肯屈尊相待,承畴此生,再无遗撼!”

大玉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柔光,随即亲自为自己也倒了一杯,举杯道:“大人肯敞开心扉,本宫甚是欣慰。今日不谈家国,不谈征战,只论你我心意。”说罢,她仰头饮下杯中酒,朱唇沾着酒渍,在烛光下更显娇媚动人。

洪承畴看得失神,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不甘与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对眼前女子的依赖与倾慕。他征战半生,见惯了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从未有人象大玉儿这般,既懂他的抱负,又怜他的苦楚,更愿以真心相待。他伸出手,颤斗着抚上大玉儿的脸颊,指尖触及那莹润如玉的肌肤,只觉浑身一颤,如遭电击。

“娘娘,”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承畴已是败军之将,声名狼借,何德何能,能得娘娘如此厚爱?”

大玉儿轻轻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洪承畴心中一暖。“大人乃当世奇才,只是明珠暗投。大明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大人何必为其陪葬?”她的声音温柔至极,带着一丝蛊惑,“若大人肯归顺大清,本宫向大汗保证,定让你官复原职,甚至更胜从前,让你得以施展平生所学,平定天下,拯救万民于水火,这难道不是比死守孤城更有意义?”

洪承畴心中感动不已,泪水险些夺眶而出。他一生追求的,便是建功立业、名留青史,可大明给了他什么?猜忌、排挤、见死不救。而眼前的女子,却愿意给他一个全新的机会。他紧紧握住大玉儿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决绝:“娘娘知我、懂我,承畴愿降!从今往后,我洪承畴唯娘娘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玉儿心中大喜,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意。她顺势依偎在洪承畴怀中,柔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胸膛,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大人肯回心转意,真是太好了。从今往后,你我相知相守,不离不弃,共图大业。”

感受着怀中的温软,闻着淡淡的兰麝幽香,洪承畴心中的欲望彻底爆发。他紧紧抱住大玉儿,仿佛抓住了溺水时的救命稻草,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连日来的压抑、绝望与痛苦,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炽热的情愫,灼烧着他的理智。

“娘娘!”他低唤一声,声音中满是深情与急切,低头便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洪承畴在大玉儿的温柔乡里彻底沉沦,他忘却了大明的恩义,忘却了战场的惨烈,忘却了自己的败军之将身份,心中只剩下眼前的女子与共图大业的决心。而他体内被封锁的“六脉神剑”内劲,在与大玉儿气息交融的过程中,竟悄然发生了一丝异变,虽未完全冲破药力,却在丹田深处留下了一道微弱的印记,如同种子一般,等待着生根发芽的机会。

更无人知晓,这一夜的缠绵悱恻之中,一粒血脉之种已悄然在大玉儿腹中埋下。这粒种子,承载着两人的情愫,也承载着“六脉神剑”的微弱传承,将在未来的岁月中,悄然影响着天下的格局。

次日清晨,风雪渐停,第一缕阳光通过窗棂洒进房间。洪承畴醒来时,身旁的大玉儿早已起身,正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笑意。

“大人醒了?”大玉儿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刚经历人事后的沙哑与娇媚。

洪承畴连忙起身,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娘娘,昨夜……是承畴唐突了。”

大玉儿轻轻摇头,笑道:“大人不必自责。你我已是同心同德之人,何谈唐突?”她顿了顿,继续道:“今日之事,本宫会立刻禀报大汗,让他派大军前来接应,助大人顺利归降。城中的将士与百姓,本宫也会下令善待,绝不伤害一人。”

洪承畴心中感动不已,翻身下床,跪地行礼:“多谢娘娘!承畴此生,定不负娘娘厚爱与信任!”

大玉儿连忙扶起他,柔声道:“大人不必多礼。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大人身怀‘六脉神剑’这等绝世武功,日后可要好好教本宫几招才是,也好让本宫在宫中多一分自保之力。”

洪承畴闻言,心中一暖,笑道:“能为娘娘效劳,是承畴的荣幸。只要娘娘想学,承畴定当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默契与深情。简单梳洗过后,大玉儿便带着侍女离去,返回清军大营禀报皇太极。洪承畴站在府门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将背负叛国贼的骂名,但他并不后悔。为了大玉儿,为了心中的抱负,他愿意承受这一切。

数日后,松山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洪承畴身着清军服饰,率领残馀将士出城投降。消息传出,天下震动。昔日大明的忠臣良将,如今沦为叛国贼,无数人为之扼腕叹息,大明境内骂声四起。而清军大营中,却是一片欢腾,皇太极得知洪承畴投降,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册封洪承畴为大清轻车都尉,赐宅弟、赏金银,待遇极为优厚。

洪承畴跪拜谢恩,心中却并无多少喜悦。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大玉儿为他争取来的。他多次想要再见大玉儿,却始终没有机会。大玉儿身为皇太极的妃子,深居简出,两人身份悬殊,即便相见,也只能隔着君臣之礼,不敢有丝毫逾越。洪承畴只能将那份复杂的情感深埋心底,化作效力大清的动力,同时暗中运功,试图冲破“牵机引”的药效封锁,恢复“六脉神剑”的功力。

他发现这“牵机引”极为诡异,并非寻常药物,其药效竟能与内力纠缠,若强行逼出,反而可能伤及经脉。无奈之下,他只能以“一阳指”的疗伤内劲慢慢化解,暗中调养。每当夜深人静,他独坐灯下,想起那一夜的风雪情缘,心中便会涌起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与此同时,大玉儿也陷入了沉思。那一夜的缠绵,于她而言,本是一场政治算计,可事后想起洪承畴的眼神,想起他怀抱的温度,她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尤其是月馀之后,她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这个孩子的到来,彻底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深知此事若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皇太极年事已高,多疑猜忌,若是知道她与降臣有染,不仅她性命难保,腹中的孩子也会性命堪忧,甚至可能引发朝堂动荡。大玉儿强作镇定,暗中调配安胎汤药,掩人耳目,对外只称身体不适,闭门静养,不许任何人随意探视。宫中之人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唯有她的心腹侍女知晓其中隐情,每日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她,为她保守秘密。

这日,皇太极召洪承畴入宫议事,商议攻打锦州的计策。洪承畴整理好衣冠,随太监前往内殿。途经御花园时,恰逢大玉儿的銮驾经过。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銮驾,体内“一阳指”的内劲悄然运转,敏锐地察觉到銮驾之中,除了大玉儿的气息,还多了一丝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气息。

那气息与他自身的内力隐隐呼应,带着“六脉神剑”独有的韵律,虽然微弱,却清淅可辨。洪承畴心中一震,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銮驾缓缓停下,轿帘掀开,大玉儿身着华丽宫装,端坐其中。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难掩绝代风华。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洪承畴从她眼中看到了慌乱、隐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而大玉儿也感受到了洪承畴身上载来的内劲波动,知道他正在暗中运功恢复,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忧。

“轻车都尉安好。”大玉儿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异样。

“娘娘万安。”洪承畴躬身行礼,心中巨浪翻滚。他几乎可以断定,大玉儿腹中的孩子,定然与自己有关!那丝“六脉神剑”的内劲印记,绝不会错!他多想上前与她诉说心中的思念与疑问,多想问问她的近况,却只能恪守君臣之礼,不敢有丝毫表露。

銮驾缓缓离去,洪承畴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无尽的失落与牵挂。他知道,大玉儿此刻定是处境艰难,而他却无能为力。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恢复功力,在大清站稳脚跟,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力,才能保护好大玉儿和这个孩子。

数月后,大玉儿顺利生下一个男婴。她对外宣称是皇太极的子嗣,皇太极龙颜大悦,为皇子取名福临,对其宠爱有加,赏赐无数。宫中之人纷纷前来道贺,无人知晓这皇子的真实身世。

只有大玉儿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她与洪承畴的血脉,是那一夜松山雪夜情缘的见证。更让她惊喜的是,这个孩子天生便带着一丝微弱的内劲,正是洪承畴“六脉神剑”的内劲传承。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孩子,暗中传授他一些基础的内功心法,希望他日后能继承洪承畴的武学天赋,成为一代强者。

而洪承畴,自那日后便再未见过大玉儿,只是偶尔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中得知她和皇子的近况。他将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化作了前进的动力,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深得皇太极的信任与重用。他暗中调养内力,“牵机引”的药效在“一阳指”的化解下渐渐消退,“六脉神剑”的功力也在慢慢恢复。

他知道,自己与大玉儿的情缘注定只能深埋心底,而这个名为福临的孩子,将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秘密。他期待着有一天,能亲自教导孩子武功,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让他继承自己的抱负与武学,也让这“六脉神剑”的绝世武功得以传承下去。

松山的风雪早已停歇,但那一夜的情缘与承诺,却深深烙印在两人心中,影响着他们的一生,也悄然改变着天下的格局。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源于那一场雪夜中的相遇、相知与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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