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非人的折磨。
终于在第八日的傍晚,获得了回报。
凭借【体魄非凡】这个词条的强大支撑。
他不仅感觉体内凭空多了一股坚实的力量
让攻击与防御各提升了2点。
更重要的是。
他终于成功地将【立地桩】修炼至入门境界。
【立地桩】的入门。
是获取下一个红色词条的关键前提。
而随着桩功入门,气血一变也水到渠成。
此刻,陆景安体内气血正如潮汐般奔涌不息。
冲刷着四肢百骸,这正是气血一变的显著特征。
武者的血关,分气血三变。
这第一变,便是气血如潮。
不仅总量与恢复速度大幅提升。
修炼时气血奔涌如潮。
更能让肉身力量激增数倍。
算是真正踏入了武修的门坎。
当最后一丝人参药力被身体吸收殆尽。
陆景安体内翻腾的气血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体表覆盖着一层黏稠的血汗凝结成的暗红色血痂,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血痂之下,原本略显单薄的体型已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轮廓清淅、硬朗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一直守在门外的陈煊早已被里面的动静惊动,快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陆景安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
但立刻便恢复了沉稳。
他来不及多问,立刻转身对候在一旁的崔结衣沉声吩咐:
“快!按方子准备药浴!”
不多时,药浴准备妥当。
陆景安踏入弥漫着浓郁药香的浴缸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全身。
身上干涸的血痂遇水缓缓化开。
将清水染成淡红。
逐渐露出底下白淅却紧实的皮肤。
与此同时,桶中药液被崔结衣以特殊手法催发出的药力。
丝丝缕缕地通过张开的汗毛孔,渗入他的体内。
这个过程舒缓而奇妙,陆景安无需运功。
只需放松身体,斜靠在桶壁上。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正在忙碌的崔结衣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旗袍。
贴身的剪裁勾勒出窈窕曲线。
因为动用能力催发药力。
她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脸颊泛着红晕。
神情专注,别有一番风韵。
陆景安静静欣赏了片刻,才心念一动,调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陆景安】
【攻击:5】
【防御:5】
【敏捷:1】
【精神:3】
【词条:洞若观火(绿色)、体魄非凡(绿色)(攻+2、防+2)】
“提升了五倍的攻防数据!
精神力也达到了之前的三倍!”
陆景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意味着,现在的他比八天前强大了何止五倍?
尤其是词条带来的额外加成,简直是隐藏的杀手锏。
同样的功法入门,他直接比别人多出一倍效果。
这若是与人交手,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药浴结束,陆景安只觉神完气足,浑身充满了精力。
反观崔结衣,却微微有些气喘。
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细汗,几缕发丝黏在颊边,更添几分柔美。
“辛苦崔医师了。”
陆景安语气温和,随即扬声道,
“来人,取二百现大洋来,给崔医师润手。”
原本有些疲惫的崔结衣,闻言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二百大洋对她而言绝非小数目。
她软声谢道:“多谢陆大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让人送崔结衣下去休息后,陆景安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
象个考了头名急于向长辈眩耀的孩子般,兴冲冲地找到了陈煊。
他径直走到院中摆放的石锁前。
深吸一口气,腰腹发力。
单手便稳稳提起那足有两百斤重的石锁!
接着,他手臂肌肉贲起。
竟将石锁凌空抛接了几次。
动作虽略显生涩,却已展现出惊人的力量。
紧绷的肌肉将衬衣撑起清淅的纹路。
但他脸上却不见一滴汗水,只是气息略微粗重了些。
“少爷好厉害!”
旁边侍立的几个小丫鬟看得目定口呆,随即拍着手欢呼起来。
望向陆景安的目光充满了惊奇与崇拜。
尤其是那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
让她们脸颊微微发烫。
陆景安畅快一笑,将石锁“咚”一声稳稳放在地上,激起些许尘土。
他大手一挥:“赏!今日在场伺候的,统统有赏!”
下人们顿时喜笑颜开,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恭维道谢。
八天前,这还是陆景安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那时他提起五十斤都吃力。
而现在,他刚才还未尽全力。
若是全力爆发,单手提起四百斤恐怕也不是难事。
陈煊看着陆景安身上那清淅起来的肌肉线条。
以及他眉宇间飞扬的神采,心中波澜起伏。
他最初并不看好陆景安习武。
不仅因其养尊处优。
更因他已错过最佳年纪。
然而,仅仅八天。
桩功入门,气血一变!
这般速度,即便与他所知的一些天骄相比,也慢不了多少。
若再考虑到陆景安的基础和年龄,这简直堪称奇迹。
“少爷的进境,当真让人大吃一惊。”陈煊语气是由衷的赞叹。
陆景安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
“煊叔,说不定我本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只是以前被这富贵日子给埋没了。”
陈煊闻言,却没有笑,反而面露沉思,似乎在认真考量这个玩笑的可能性。
陆景安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多言,留给陈煊思考的空间。
沉吟良久,陈煊神色一肃,目光锐利地看向陆景安,语气郑重地问道:
“少爷,你当真决心已定,要在这武修一道上走下去?”
陆景安见状,立刻收敛了笑容。
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要行跪拜大礼。
陈煊伸手虚扶:“少爷,不必如此。”
陆景安态度坚决,目光澄澈:“煊叔,礼不可废。今日既然要拜师,这礼数便不可少。”
陈煊看着陆景安坚定的眼神,不再坚持,缓缓点了点头:“也罢。”
“来人!”
陆景安早有准备,一声令下。
下人很快便在厅中布置好了香案、蒲团等等一应拜师礼所需。
“煊叔,我不知道您的门派渊源,无法祭拜祖师,还请您见谅。”陆景安歉然道。
陈煊摆了摆手:“无妨,我这一脉,没什么祖师爷需要叩拜。”
“那我们就略过前奏,直接行拜师礼。”陆景安侧身,躬敬地引手,“师傅,请上座。”
陈煊微微颔首,走到主位端正坐下。
陆景安从丫鬟端来的托盘中取过一盏热茶。
双手捧起。
撩起衣摆,郑重地跪在蒲团上。
将茶盏高举过头顶,声音清淅而躬敬:
“弟子陆景安,拜见师傅!
请师傅用茶!”
陈煊看着眼前躬敬的少年。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终是伸手接过了茶碗。
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
他将茶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从怀中取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包。
“我孑然一身,没什么贵重物事可赠你。”
陈煊将布包递向陆景安:“这件软甲,我贴身穿了多年。
气血一变之后穿上它,可提升三成气血流转速度,于修炼大有裨益。
其本身防护也尚可,只要不是被洋枪抵近射击,寻常子弹应可抵挡。”
陆景安闻言大惊。
能挡洋枪?
这简直是保命的神器!
还能加速修炼!
“师傅,这太贵重了!
您常在外行走,风险更大,还是您留着防身吧。
我待在府中,安全无虞。”
陆景安虽心中火热,却坚持推辞。
陈煊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强大的自信:
“即便无此软甲,子弹也难伤我分毫。
你既已踏上此路,日后难免风波,拿着吧。”
陆景安不再矫情,双手接过那尚带着一丝体温的布包,小心打开。
里面是一件材质奇特、触手冰凉柔软的背心,薄如夹衣,轻若无物。
他指尖轻轻抚摸,立刻感到体内气血流转似乎加快了一丝,果然神奇!
然而,就在他触碰到软甲的瞬间,眼前再次浮现出那条熟悉的提示:
陆景安心头一动。
但此刻拜师礼尚未完成。
他强压下立刻探究的念头,将软甲仔细收好。
此刻,二楼书房敞开的窗边。
陆怀川与陆怀谦并肩而立,将院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陆怀川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侧头对身旁面色沉静的大哥说道:
“大哥,你当年没办成的事,看来被景安这小子办成了。
陈煊收下他这杯茶。
以后就算彻底绑在咱们陆家这条船上了。”
陆家三兄弟能在阴山县崛起,陈煊是关键人物。
当年他们兄弟三人初来乍到,挣扎十年仍不得。
一次押货途中偶然救下重伤的陈煊。
后来才知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武修。
为报恩,陈煊许诺守护陆家二十年。
正是这二十年,奠定了陆家在阴山县的基业。
二十年之约将尽。
陆怀谦一直想彻底留下陈煊而不得。
如今这个结,竟被自己的儿子以这种方式解开。
陆怀川看着兄长古井无波的脸,继续道:
“大哥,景安本就聪慧,经此一劫,心性更是沉稳了不少。
眼下时局莫测,我们是不是……
可以多给他些历练的机会?”
陆怀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仍看着楼下:
“此事容后再议。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陆怀川会意,不再纠缠之前的话题,两人回到黄花梨木的太师椅坐下。
他神色一正,低声道:“按景安提供的思路。
我试着放出了风声。
说上面有意让我们三家打起来,然后空降一位厅长。
然后说我陆家无意厅长之位。
愿意做局外人,让上面计划落空。
但是刺杀之事必须得有交代。
果然三天之后就有了回音。
根据多方线索印证,当日前来行刺的。
很可能是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九指阎王’。
此人右手缺一根手指,用右手使家伙容易暴露特征。”
陆怀谦微微颔首:“陈煊之前的判断也是如此。”
陆怀川接口道:“我记得这‘九指阎王’前年栽在了李家地盘的新昌县。
这么快又能出来兴风作浪。
看来幕后指使,李家脱不了干系。”
陆怀谦脸上看不出喜怒,对他而言,眼下谁指使的并非首要:
“提供消息的人,说了藏身之处吗?”
陆怀川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没有。
他们怕是也想借此掂量掂量我们陆家的斤两。
看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把人挖出来。”
“无妨,找人的事,交给怀山去办即可。”陆怀谦语气平淡。
忽然,陆怀川象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大哥,还有一桩事,说起来有点意思。”
陆怀谦没接话,只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陆怀川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声音:“阴山县里,给他们做内应、传递消息的,你猜是谁?”
“是林家。”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就是那个,一门心思想把女儿嫁进我们陆家,整天跟咱们套近乎的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