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平静。
对面坐着的女孩，正用小勺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水，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清冷的轮廓在烛光下变得柔和，让她整个人多了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所以，你说的风水，也能解释我遇到的那些事吗？”苏清雪小声问，她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戒备，也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好奇。
“差不多吧。”林夜叉起一小块牛排，慢悠悠地送进嘴里，“你可以理解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了信号塔下面，总能收到一些别人收不到的频道。而我，恰好是个修理工。”
这个比喻很新奇，苏清雪思索著，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不再追问那些关于地府和劫煞的细节，仿佛只要林夜在这里，那些恐怖的事情就离她很远。
两人开始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从游戏里的趣事，到学校里的课程。
林夜发现，褪去“冰山校花”和“九世善人”这些沉重的标签后，苏清雪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不善言辞的女孩。
她会因为一个冷笑话而不知所措，也会因为聊到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而双目发亮。
气氛正好，餐厅里的小提琴曲也换成了一首舒缓的月光奏鸣曲。
就在林夜准备再讲个骚话，逗一下这位脸皮很薄的校花时，一股阴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尾椎骨窜上后脑。
这感觉，和当初在宿舍楼下感应到“迷魂鬼”时有些类似，但强度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那一次是涓涓细流，而这一次，是扑面而来的冰川。
修炼了《牛魔大力诀》之后，他的身体对阴邪之气的感知变得极其敏锐。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苏清雪抱着手臂，轻轻打了个哆嗦。
“奇怪，”她小声嘀咕，还左右看了看，“这家餐厅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大了？突然有点冷。”
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空调的问题。
他维持着用餐的姿势，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很随意地对苏清雪说：“可能是中央空调，对着风口了吧。你要是冷，我去让服务员调一下温度。”
“不用那么麻烦了。萝拉小税 已发布最歆彰劫”苏清雪摇摇头。
林夜没有坚持，而是借着这个话头，不动声色地转动头部，视线在整个餐厅里缓缓扫过。
灵视，开启。
在他的视野里，整个世界瞬间变了模样。
食客们的身上都缭绕着淡淡的、属于活人的阳气光晕，有强有弱，但都属于正常范畴。餐桌，座椅，墙壁，一切都和普通世界没什么两样。
一切正常。
太正常了。
可那股刺骨的寒意却愈发清晰。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最终，凝固在了餐厅最角落的一个双人卡座上。
那里没有客人。
但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清朝官服，头戴花翎，身形介于虚幻与凝实之间的阴魂。
它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半透明的身体穿透了椅子，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身不合时宜的官服，看起来就像一个在等人的普通食客。
可它的那双眼睛，却死死地锁定着一个方向。
林夜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终点正是苏清雪。
更让林夜头皮发麻的，是那个阴魂的眼神。
那不是记者陈正的怨毒，也不是劫煞的混乱与憎恨。
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贪婪。
这个发现让林夜心中警铃大作。
这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更不是没有神智的劫煞。
这是一个有完整自主意识，并且道行极深的强大恶鬼！
它身上的阴气凝实程度，远超林夜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邪祟，甚至比黑白无常那两个正牌阴神泄露出的气息还要阴沉。
麻烦大了。
苏清雪的“九世善人”体质，那浓郁到化不开的功德金光，在这些邪祟眼中，简直就是黑夜里一万瓦的探照灯，还自带香味的那种。
普通的游魂或许不敢靠近，但对这种级别的恶鬼而言，这简直是送到嘴边的天材地宝，是能让它修为暴涨的超级补品。
“你怎么不吃了？”苏清雪的声音将林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林夜，发现他停下了刀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
“没什么，在想一个方案的问题。”林夜立刻收回视线，对她笑了笑，显得很自然，“专业病，随时随地都在头脑风暴。”
他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苏清雪察觉到任何不对。
因为他看到，那个清朝官服鬼，已经开始行动了。
它没有起身，整个身体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黑烟，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朝着他们这一桌飘了过来。
黑烟所过之处，烛火的火苗都压低了几分，空气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周围的食客们对此毫无察觉，依旧言笑晏晏，享受着浪漫的晚餐。只有林夜，能清晰地看到那代表着死亡与不祥的黑烟，正以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在桌椅之间穿行，一点点地缩短著距离。
林夜的大脑飞速运转。
在这里动手？
不行。
而重点是，看这恶鬼的架势，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恐怕远远不是对手。
这顿浪漫的晚餐，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场凶险万分的鸿门宴。
林夜享受着这种难得的平静。
对面坐着的女孩，正用小勺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水，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清冷的轮廓在烛光下变得柔和，让她整个人多了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所以，你说的风水，也能解释我遇到的那些事吗？”苏清雪小声问，她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戒备，也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好奇。
“差不多吧。”林夜叉起一小块牛排，慢悠悠地送进嘴里，“你可以理解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了信号塔下面，总能收到一些别人收不到的频道。而我，恰好是个修理工。”
这个比喻很新奇，苏清雪思索著，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不再追问那些关于地府和劫煞的细节，仿佛只要林夜在这里，那些恐怖的事情就离她很远。
两人开始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从游戏里的趣事，到学校里的课程。
林夜发现，褪去“冰山校花”和“九世善人”这些沉重的标签后，苏清雪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不善言辞的女孩。
她会因为一个冷笑话而不知所措，也会因为聊到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而双目发亮。
气氛正好，餐厅里的小提琴曲也换成了一首舒缓的月光奏鸣曲。
就在林夜准备再讲个骚话，逗一下这位脸皮很薄的校花时，一股阴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他的尾椎骨窜上后脑。
这感觉，和当初在宿舍楼下感应到“迷魂鬼”时有些类似，但强度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那一次是涓涓细流，而这一次，是扑面而来的冰川。
修炼了《牛魔大力诀》之后，他的身体对阴邪之气的感知变得极其敏锐。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苏清雪抱着手臂，轻轻打了个哆嗦。
“奇怪，”她小声嘀咕，还左右看了看，“这家餐厅的空调是不是开得太大了？突然有点冷。”
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空调的问题。
他维持着用餐的姿势，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只是很随意地对苏清雪说：“可能是中央空调，对着风口了吧。你要是冷，我去让服务员调一下温度。”
“不用那么麻烦了。”苏清雪摇摇头。
林夜没有坚持，而是借着这个话头，不动声色地转动头部，视线在整个餐厅里缓缓扫过。
灵视，开启。
在他的视野里，整个世界瞬间变了模样。
食客们的身上都缭绕着淡淡的、属于活人的阳气光晕，有强有弱，但都属于正常范畴。餐桌，座椅，墙壁，一切都和普通世界没什么两样。
一切正常。
太正常了。
可那股刺骨的寒意却愈发清晰。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最终，凝固在了餐厅最角落的一个双人卡座上。
那里没有客人。
但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清朝官服，头戴花翎，身形介于虚幻与凝实之间的阴魂。
它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半透明的身体穿透了椅子，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身不合时宜的官服，看起来就像一个在等人的普通食客。
可它的那双眼睛，却死死地锁定着一个方向。
林夜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终点正是苏清雪。
更让林夜头皮发麻的，是那个阴魂的眼神。
那不是记者陈正的怨毒，也不是劫煞的混乱与憎恨。
那是一种不加掩饰的贪婪。
这个发现让林夜心中警铃大作。
这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更不是没有神智的劫煞。
这是一个有完整自主意识，并且道行极深的强大恶鬼！
它身上的阴气凝实程度，远超林夜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邪祟，甚至比黑白无常那两个正牌阴神泄露出的气息还要阴沉。
麻烦大了。
苏清雪的“九世善人”体质，那浓郁到化不开的功德金光，在这些邪祟眼中，简直就是黑夜里一万瓦的探照灯，还自带香味的那种。
普通的游魂或许不敢靠近，但对这种级别的恶鬼而言，这简直是送到嘴边的天材地宝，是能让它修为暴涨的超级补品。
“你怎么不吃了？”苏清雪的声音将林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林夜，发现他停下了刀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
“没什么，在想一个方案的问题。”林夜立刻收回视线，对她笑了笑，显得很自然，“专业病，随时随地都在头脑风暴。”
他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苏清雪察觉到任何不对。
因为他看到，那个清朝官服鬼，已经开始行动了。
它没有起身，整个身体化作一缕若有若无的黑烟，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朝着他们这一桌飘了过来。
黑烟所过之处，烛火的火苗都压低了几分，空气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周围的食客们对此毫无察觉，依旧言笑晏晏，享受着浪漫的晚餐。只有林夜，能清晰地看到那代表着死亡与不祥的黑烟，正以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在桌椅之间穿行，一点点地缩短著距离。
林夜的大脑飞速运转。
在这里动手？
不行。
而重点是，看这恶鬼的架势，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恐怕远远不是对手。
这顿浪漫的晚餐，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场凶险万分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