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陶桃姐一个级别的天才吗?’
‘这还是我来主校区后,第一次跟这样的人正面交手呢。’
望着那破空而来的触手,林薇这般心想着。
“轰——!”
韩寅的手臂以摧枯拉朽之势,重重砸在林薇站立的位置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狂暴的气浪席卷开来,扬起的烟尘瞬间屏蔽了所有人的视线,连地面都传来的震动都让场中不少弟子身形一晃。
“我去,这威力!”
“外门的人现在居然都这么强了吗?”
“门长她不会出事吧?”
烟尘弥漫,久久不散。
“这门门长,你没事吧!”
韩寅自己也慌了神,他刚才光想着反击,完全忘了留手,这一击要是打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蠢货!”
场边观战的张旺忍不住骂出声。
几乎同时
陶桃的呵斥也从另一侧传来:“白痴!这演武厅铺的全是地胶,哪来的灰尘!”
韩寅猛地愣住。
“卧槽,对啊!”
他下意识收回手臂,迅速后撤拉开距离,防备着随时可能来自烟尘中的偷袭。
然而
直到他真的拉开,退到了安全距离,预想中的攻击也并没有到来。
林薇仿佛消失在了场中这团巨大的烟雾之中。
“韩寅,过来抱团,我们要提防的不止门长一个!”
陶桃调动炁息运转【五宝护身法】,再次吐出大量【炁泡】逼退围上来的内门弟子。
“哦,好的!”
韩寅应声就要赶去。
而这一幕,也被场下已经让淘汰的唐小豹看在眼里,急得他大喊:
“龙哥,莎莎姐!拦住那个章鱼怪,别让他俩汇合啊!”
话音刚落,坐在他旁边的柳飞熊就给了他脑袋一拳。
场内的韩寅也差点破防,边跑边回头吼:“唐小豹!你丫骂谁触手怪呢!”
喊话间,韩寅还不小心吸进了一口烟尘,呛得他连连咳嗽几声。
而这时
同样在场外观战的张旺,和几位内门精锐都察觉到不对劲。
“这烟怎么还没散?”
下一秒
场中几个吸入烟尘的内门弟子突然脸色发青,捂着喉咙干呕起来。
“咳咳我去,这烟什么味儿啊?”
闻言
陶桃瞳孔骤缩,瞬间想起昨天她和马龙,被林薇用【炁毒】悄无声息放倒的画面。
“有毒!”
她急声喝道。
“韩寅屏住呼吸,这烟是门长的炁毒!”
场中弟子闻言色变,纷纷运起【五宝护身法】,周身泛起各色流光。
几名不会此术的内门弟子慌忙后撤,可那诡异的烟雾仍在不断蔓延,直至将他们逼到圈线边缘。
最后
这些人有的不甘心捏紧鼻子硬撑,有的则是咬牙跃出圈外自动弃权。
终于
当毒烟的范围彻底笼罩了整个圈线后,终于开始缓缓消散。
而当烟雾散尽
林薇的身影,这才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她静立场心,平静的眸子扫过全场,衣袂在残馀的炁流中微微拂动。
场中
所有不会【五宝护身】,捏着鼻子硬抗【炁毒】的弟子已然倒地不起;
而剩馀能够运功抵御的,此刻也大多都脸色苍白,呼吸紊乱。
“不论什么隐藏身形的功夫,只要一行炁运功,气息就会暴露无遗。”
林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场边某个角落,唇角微扬:
“总算找到你了,莎莎姐。”
唐莎莎从圆圈边缘的阴影中显出身形,脸色颇为难看。
她咬了咬唇,语气复杂:
“门长先前东北的陈校长说您【炁毒】用得登峰造极,比许多内门前辈都要厉害,我还只当她是夸大其词”
她望着场中倒下的同门,苦笑道:“今日亲眼得见,是我坐井观天了。”
陶桃这边
“韩寅,你没事吧?”
她刚与韩寅汇合,就见他捂着腹部单膝跪地,脸色煞白。
“呃…我去,好霸道的毒啊…!”
韩寅喘着粗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桃儿,亏你昨天中了这样的毒,还能象个没事人一样去祖祠…”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林薇的注意,她目光看过来微微挑眉,着实没料到韩寅也会被如此轻易的毒倒。
按漫画设置,这家伙的天赋至少也是个陶桃一个级别的…
只不过因性格比较冒失,这才导致练【炁毒】出了岔子。
可出岔子归出岔子,按唐门的规矩,但凡他的【五宝护身法】不过关,都是根本不可能让他学炁毒的。
可如今就这么被她临时调制的炁毒给轻易放倒了
莫非因为是失去双臂后,对毒产生了心理阴影,以至于连最基础的【五宝护身】都荒废了?
林薇心中暗忖。
她接着环视场内,目光扫过那些运转【五宝护身】勉强硬撑的弟子,声音清淅地传遍演武厅:
“各位,我劝你们还是主动退场。”
她指尖萦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紫炁。
“这毒虽不至于丧命或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拖得越久,滋味就越不好受。”
几个弟子已经疼得弯下腰,额头渗出冷汗。
“医务室的解药,也得配上一阵子。”她语气平淡,“何必硬撑到被人抬出去?”
说着,她朝场外抬了抬下巴:
“退场时,劳烦把地上这几位一起送去医务室。”
话音落下,几名早已脸色发青的弟子如蒙大赦,连忙向林薇躬身行礼,随即搀扶起昏迷的同门快步退场。
有人带头,其馀自知无望的弟子也相继行礼退出,转眼间,场上便空了大半。
张旺朝场外示意,柳飞熊和唐小豹立刻带着几人上前,将中毒倒地的弟子们扶起,送往医务室。
待演武厅重归寂静,林薇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扫过场中仅存的四人。
气息平稳的唐莎莎与陶桃、脸色苍白却在硬撑的韩寅、以及额角见汗,目光却仍旧锐利的唐文龙。
“你居然中毒不深,看来基本功不错啊。”
林薇的视线最终落在唐文龙身上,带着几分意外。
“门长刚才那阵烟,恐怕不是我们唐门的路数吧?”
唐文龙抬手抹去额角的细汗,嘴角微微勾起,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了然。
“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东北萨满一脉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