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外,千仞和彦正行走在前往波之国的路上。
“抱歉了,村子规定不能单独出村执行任务,只能麻烦你陪我跑一趟。”千仞看向因为忙碌而有些消瘦的彦,“富岳没为难你吧?”
“正好出来放松一下,管那些抚恤金的帐目,可比战斗复杂多了。”并肩而行,打趣道,
“再说了,富岳好象还挺乐意让我出来的,完全没有叼难。”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不过,这次的任务只是去东边清理两个叛忍,对你来说,大概就跟旅游差不多吧?
说真的,千仞,这两年你的实力提升得也太夸张了。那天在志村驻地,我好象还看见你使用了熔遁……”
千仞眼中的三勾玉缓缓旋转,凝聚成了诡异而华丽的万花筒图案。
“因为,我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能复制我所见过的血继限界。”
彦是千仞如今最信任的人之一,因此他选择坦然告知。
这样非但不会削弱威信,反而能让彼此更有默契。
下一瞬,一股磅礴浩瀚的瞳力弥漫开来,仿佛连天空都被这股力量压得低了几分。
彦立刻催动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全力抵抗,却感觉自己如同一叶扁舟,随时会被这无边的力量拖入深渊。
直到千仞收回万花筒,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骤然消散。
彦大口喘息着,冷汗顺着脸颊滑下,刚才那一瞬,他仿佛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
“呼……这就是……传说中的力量吗?”他心有馀悸地低声道,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千仞,你到底……是怎么开启它的?”
见千仞沉默不语,彦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道:“抱歉,这是你的秘密,我不该多问。”
千仞摇了摇头,示意继续前行。走了一段路后,他才缓缓开口:“你开了三勾玉,应该已经察觉到了——
写轮眼的进化,需要强烈的情感刺激作为钥匙。”
彦的呼吸急促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只有……目睹最亲近之人的死亡,才能开启万花筒?”
“不。”
千仞摇头,否定了这个流传于家族中的残酷定论。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你说的是其中一种方法,也就是家族的内核机密之一,见到至爱之人死亡确实能获得万花筒写轮眼。
但我觉得,应该是所有剧烈的情感都能激发万花筒写轮眼,只是对于忍界而言。
只是,在忍界这片土地上,恨比爱更容易滋生。”
彦微微一震:“可我的写轮眼……确实是在队友牺牲时觉醒的。”
千仞反问:“如果能选择,你一定愿意用这双眼睛换回他们的命,对吧?”
“……”彦沉默了。
“我说的一切也只是推测。”千仞继续道,“说实话,我宁愿我们的族人,永远不必开启这种被诅咒的眼睛。为了让悲剧不再重演,我打算……让这个世界统一。”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要尽力去终结所有的战争。”
彦的脚步慢了半拍,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终于明白,刹那长老为何会如此看重千仞。
这份理想的重量,远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可千仞的万花筒写轮眼背后,又究竟失去了什么?
“走快点吧,等会儿还要去抢劫。”千仞忽然催促道,画风突变。
“啊?”
彦彻底愣住,大脑一时没能跟上这跳跃的节奏。
“理想可不是光靠嘴说的。”千仞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抚恤金不是还差很多吗?我们现在,就是去筹集一点‘革命资本’。”
彦追上他的脚步,哭笑不得:“不是,我们不是去处理叛忍吗?怎么还要去当叛忍了?村子要是知道我们沿路抢劫,那可是要被全世界追杀的!”
“放心,”千仞语气淡然,“抢完我会杀人灭口的。”
不是,我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彦一脸纠结,千仞补充道:“放心吧,我们去的波之国,有个叫卡多的黑心商人,贩卖违禁品,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劫他的钱,是替天行道。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到时候留一半给当地居民好了。”
彦一听,反倒快步走上前,伸手一握:
“你这是什么话,贩毒我最恨了。贩毒的钱就是我们的激活资金,留给波之国干嘛,解决了他们的毒瘤已经是最大化帮助他们了,钱就应该留给我们才对。”
千仞:“……”
好家伙,你也是个‘我全要’的党派是吧。
目标达成一致后,千仞简单描述了一下目标外貌:“那人叫卡多,个子不高,常年西装墨镜,留着两撇小胡子,坏事做绝,身边肯定带着不少忍者保镖。”
彦点点头,两人不再耽搁,加快脚步,奔向波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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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木叶村,宇智波苍岳府邸。
屋内烛火摇曳,苍岳挥退了所有随从,只留下富岳一人。他用一种仿佛在交代后事的语气,郑重叮嘱道:
“我与志村团藏达成交易。如果我不在了,他会暗中支持你成为族长。”
“父亲,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你明明还很年轻,怎么可能——”
“听我说完!”宇智波苍岳打断了他,“千仞只用了几天,就在警卫部队创建了如此高的威望,此子,一刻都不能再留!
要不是他的理念太过激进,甚至就是谬论,我都有些心动。”
宇智波苍岳盯着自己儿子那双还不够坚定的眼睛,语气沉重:“打起精神来,富岳!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一族的最高机密,你必须记牢!”
“第一,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钥匙,就是至亲之人的死亡,无论是目睹还是……亲手造成!你已是三勾玉,想必也已经猜到了。”
富岳面色沉重,默默点头。
“第二,我们宇智波,还有一件人形兵器。我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从团藏那个老狐狸手里换来了它的情报和控制权。
那个被我们控制的‘实验体’,掌握着比月读更为高深的幻术。利用它,可以……强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不行!”富岳猛然起身,脸色铁青,“用幻术强行开启必然会重创大脑,严重时甚至会致死!父亲,您不能冒这个险!”
苍岳平静地注视着他,反问:“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千仞的力量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长,而你呢?”
富岳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声音低沉:“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苍岳缓缓摇头,神色却出奇地坦然:“别担心。我当了近六十年的忍者,能亲眼见证你的成长,已经心满意足。
更何况,这次的成功率在九成以上,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折寿十年。用我十年的寿命,换我宇智波一族的安稳未来,值的。”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富岳的肩膀,目光复杂而慈爱:“从现在起,家族的大小事务,都由你来决断。
趁着千仞外出执行任务,我会去开启我的万花筒,然后……带回他的眼睛。”
话音落下,苍岳的神情在痛苦与期待之间交织。
富岳深吸一口气,郑重地低下头,声音沙哑:“是,父亲大人。我……绝不姑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