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启示录》
时弈将凳子往前提了提,调整好坐姿后,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挑了挑眉,提笔回应道:
羌冰语看见“当然吓到我了”时,身体都是一紧,又因为人是蹲着的,整个人就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般,一动不动。
当看见“相抵消”后,身体才放松下来,提笔写道:
象是怕时弈不同意般,少女又补了一句:
时弈欣然点头:
写完后,时弈起身从一旁的座位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自己对面,朝羌冰语指了指这个椅子。
羌冰语写完后,起身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抚了抚裙子,坐在了时弈对面,然后转身从书包中掏出一本包装简约清爽的小说,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时弈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少女今天依旧是头戴白色棒球帽和白色口罩。
但换下了那套军训服,身穿粉色t恤搭配白色半身裙,脚踩一双白色板鞋。
整体看起来宛如一只受大自然庇佑的精灵般充满元气。
其实她还挺好看的呀。
心里自然而然地冒出这个想法,时弈也是有些失笑。
无声地摇了摇头,视线从对面的少女重新回到眼前的笔记本屏幕上。
将近期要做的事都罗列在了word文档中:
1军训结束前必须将轻小说书名和简介敲定好。
2每天下午1-3点去西一门外的奶茶店打两小时零工。
3慢慢地去了解她。
记录到这儿时,时弈又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看书的少女。
简单记录好后,时弈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把记录在word文档上的三件事删除。
想了想,时弈写下了自己的一些猜测和推演:
我记得演绎主题是:青春、孤独与爱,但那名观测者好象并未提及演绎主题和演绎目标的关联和重要程度。
但她没提,不代表这不重要。说不定两者都要满足,才能将救赎线或者毁灭线的演绎程度推演至100。
如果基于这点去推理的话,我是否可以猜测,我在这片空想温柔乡中大方向上的所作所为必须贴合演绎主题。
又结合自己的演绎身份,时弈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否意味着我要写的轻小说都应该贴合这个演绎主题?
这么想的话,写什么类型的轻小说,倒是可以直接确定了——偏传统的青春校园,恋爱日常类轻小说。
当然,这也仅仅是时弈的猜测。
但是其他的演绎身份又该怎么解释呢?
汉语言文学大一新生?好象勉勉强强跟这个演绎主题沾点边,毕竟这个专业多少带点文青的味道
那么其他的演绎身份呢?打各种零工这么接地气的活儿,跟这个演绎主题好象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但如果演绎身份是可以变化的呢?
之前那位观测者也并未提及演绎身份在每一幕舞台剧中是一成不变的。
但如果演绎身份是固定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打四年的零工?
手指悬浮在键盘上片刻,时弈继续记录道:
这样吧我在维持目前演绎身份的同时,尽可能围绕演绎主题去探索其他的演绎身份。
这么做的话深梦网络会有反应吗?
这其实才是时弈最关注的一个问题。
如果演绎身份是可变化的,那么深梦网络到时候会不会提醒他?
如果演绎身份是固定的话,自己做出不符合演绎身份的行为,深梦网络是会先警告他,还是直接判定他违反演绎规则,从而导致演绎失败?
后者时弈不敢轻易去尝试,但前者时弈是完全有时间去试错的。
就这么把自己近期的一些思考和猜测记录了下来。时弈滑动鼠标滚轮,又浏览了一遍,加强记忆后,便删除了这篇记录,而后直接关闭word文档。
揉了揉脖子,抬头正好看见对面还在看书的少女,少女的坐姿依旧端端正正,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时弈把正事在脑海里过完一遍后,也是有些无聊了起来,就这么托住下巴,仔细地端详起对面的少女:
褐色的眼睛,瘦小的脸颊,不堪一握的腰肢,白淅的小腿。
整个人就象一个q版宁晴言。
时弈也是被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给整得心情有些复杂。
羌冰语也是在此时抬起头来,歪头疑惑地看了时弈一眼,拿起铅笔在纸条上写道:
少女写完后便将纸条翻转过来递给时弈看。
时弈接过纸条看了看,提笔回应道:
羌冰语接过纸条看了看,好奇地回应道:
看着这句话,时弈沉默了半晌,在纸条上写道:
对面少女的眼神肉眼可见地焦急了起来,连忙在纸上询问道。
时弈和那双因焦急而更生动的褐瞳对视片刻后,垂下眼帘,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