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收回桃木剑,散去雷法。此时,乌云渐渐散开,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在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纱,整个世界变得宁静而祥和。
他走到秋生身边,轻轻拍了拍秋生的脸,轻声说道:“师兄,醒醒。”
秋生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他急忙问道:“师弟,那女鬼呢?”
“被我除了。”林玄平静地说道。
秋生却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说:“可惜了,要是你出手晚点,我就能享享温柔了”
“晚点?”林玄轻轻挑眉,嘴角噙著一抹调侃的笑意,打趣道,“若是真晚点,只怕你早已被那女色掏空了身子,到时候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温柔缠绵?”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原本带着笑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秋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修道尚未有成,便妄图破身行那男女之事。且不说会不会被那女鬼吸干阳气,精尽人亡,就算侥幸逃过一劫,你的修道根基也必定会毁于一旦。一旦根基尽毁,你这修道之路便彻底断绝,再无半点回转的余地。若是师父知道你如此糊涂,有你苦头吃的。”
秋生一听,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连忙双手抱拳,连连赔罪,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惶恐:“师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师傅,要是师傅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林玄看着秋生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行了,鬼已经被我们除掉了,你自己回家去吧,我回义庄了。”说完,他转身朝着义庄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林玄返回义庄后,脚步微微一顿,内心泛起了一丝犹豫。但思索片刻,他还是觉得应当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九叔。见到九叔后,他将事情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
九叔静静地听完,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抬起手落在林玄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语调温和却满是赞许:“干得不错,你处理得极为妥当。今晚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上山为任老太爷寻觅吉穴,这可是一件容不得半点马虎的大事。”
言罢,九叔转过身,迈著沉稳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玄回到自己的房间,柔和的月光宛如一层薄纱,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古朴的床上。他缓缓走到床上盘腿坐下,双手自然地搭放在膝盖上,微微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开启了每日的修炼之旅。
在这静谧无声的房间里,林玄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体内发生的奇妙变化。丹田之处,那团原本如缥缈云雾般的气团,正一点点地凝聚、沉淀,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精心雕琢,变得愈发凝实厚重。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推动着气团的蜕变,让它不断地进化。
林玄心中暗自欣喜,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距离练气五层的突破已然近在咫尺,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屏障,此刻正随着气团的凝聚而逐渐出现松动的迹象,仿佛在向他预示著即将到来的突破。
至于任老太爷,林玄并未过多担忧。九叔道法高深莫测,手段出神入化,有他出手镇压,任老太爷即便有着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在这里掀起什么风浪。
有九叔日夜坐镇义庄,就如同那巍峨耸立的大山,稳稳地守护着这里的安宁与祥和,让一切邪祟都不敢轻易靠近。想到这些,林玄便放下心来,全身心地沉浸在深层次的修炼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他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可是,当它刚一碰到缠绕在棺材上的墨斗线,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如闪电般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再加上镇尸符的强力镇压,任老太爷的手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山芭墈书王 已发布嶵新彰踕
棺材盖“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死亡的警钟,在寂静的停尸房里回荡开来,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义庄的平静。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就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九叔在睡梦中被这声响惊醒,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来不及多想,连忙披上衣服起身,快步来到停尸房查看。
他眼神犀利如鹰,在停尸房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然而,除了那口微微晃动的棺材,他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迹象。
这时,九叔的目光落在了文才的身上。文才睡得正香,鼾声如雷,像一头沉睡的死猪一样趴在床上。地上还掉落着文才的抱偶。
九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误以为刚才的动静是文才在睡梦中弄出来的。他心中暗自感叹,觉得文才天生就是吃看守义庄这碗饭的,即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能睡得如此安稳,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于是,九叔轻轻地为文才整理好衣服,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休息。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亮,九叔便背着罗盘出了门。路过林玄房门时,他敏锐地感应到里面传来的法力波动,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暗自赞许:这小子倒是勤勉努力。
他没有去敲门打扰林玄,只是对着揉着眼睛的文才说道:“阿玄刚突破,让他好好稳固境界,咱们先去山上找穴。”
直到下午,九叔才带着找到的穴点阵图回到义庄。他叫上林玄后,一行人便前往任家。
刚到任家门口,就听见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只见阿威正捧著茶杯,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里屋,语气带着一丝试探和讨好:“表姨父,婷婷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跟她是表亲,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要是能成”
任发端著茶杯,目光扫过阿威鼓起来的肚子,还有他领口沾著的油渍,面上一阵嫌弃,随即淡淡地说道:“阿威,婷婷还小,这事不着急。”
阿威还想再说些什么,任发突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咚”的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先不说这个,九叔该到了。”
恰在此时,下人来报:“老爷,九叔来了!”任发瞬间喜上眉梢,急忙起身往外走,完全没理会还僵在原地的阿威。
他快步迎上九叔,语气急切地问道:“九叔,先父棺木的事,怎么样了?”
九叔笑着点头,自信满满地说道:“总算不负所托,找到了个绝佳的穴位。”
“太好了!”任发激动得搓着手,连忙说道,“咱们去书房谈!”说著就引著九叔往里走,连个眼神都没给身后的阿威。
房间里,此刻仅剩下林玄、阿威和任婷婷三人。
任婷婷手持花枝,正专注地进行着插花之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宛如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
秋生和文才二人瞧见任婷婷,兴致勃勃地上前,刚想跟她打个招呼,这举动却被眼尖的阿威捕捉到了。阿威故意提高音量,大声污蔑道:“哎,哎,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想偷东西啊?”
说著,他便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用力挤开秋生和文才,扯著嗓子叫嚷:“还敢靠近我的表妹,你想揩油啊你!”
秋生和文才被阿威这一番无理取闹气得不轻,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型。
秋生负责吸引阿威的注意力,而文才则趁机绕到阿威背后,眼疾手快地拔了一撮他的头发。得手后,两人准备转身前往后花园,打算施展傀儡术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阿威。
这一切都落入了一旁林玄的眼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缓缓走上前去,刻意压低了声音,劝说道:“这般行事,似乎不太妥当。要是让师父知晓了,免不了一顿责骂。”
秋生满不在乎地咧开嘴,露出一个满是自信的笑容,拍了拍林玄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兄弟!我俩不过是想给他个小小的教训,不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你瞧瞧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鼻孔都快朝天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不爽?你就权当没看见这回事,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了,也跟你毫无干系。”
林玄仔细回想,阿威平日里确实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路都带风,鼻孔朝天,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能冲破天际,着实让人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他觉得,秋生和文才虽然不靠谱,但心地善良,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给阿威一个教训,让他收敛收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秋生和文才见林玄没有出声阻止,顿时喜笑颜开。秋生一把搂住林玄的脖子,小声说道:“好兄弟!等我把婷婷追到手,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一定大摆筵席,请你喝最烈的喜酒!”说罢,两人便像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地往后花园跑去。
林玄则悠哉悠哉地走到一旁,慢悠悠地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心里盘算著一会儿看阿威出丑的好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阿威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没过多久,秋生和文才便成功施展法术,控制住了阿威。可怜的阿威,在法术的操控下,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像一个被牵线的木偶。
他一会儿自己狠狠地打自己巴掌,那清脆的“啪啪”声在花园里回荡;一会儿又像一只笨拙的猴子,不断地翻著跟斗;最后甚至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衣服和裤子,动作滑稽又可笑。他摇摇晃晃地朝着任婷婷走去,做出一副非礼的模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任婷婷被吓得花容失色,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煞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尖叫一声,连忙躲到林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林玄的衣角,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的尖叫声和楼下的嘈杂声,如同警报一般,立刻引来了楼上九叔和任老爷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