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尚早。
换家饭店，继续。
饭菜上齐。
萧雨晴貌似有些杯弓蛇影，捏着筷子看了半天。
见赵寒毫无表示，这才放下纠结。
“赵寒，柳倩说的是真是假？”
“大概率是真。”
干掉男性厉诡后，并未奖励功德点。
赵寒想到的唯一原因，对方的确没有害死无辜之人。
或者说。
在系统判定中算不上罪大恶极，不足以获得功德奖励。
萧雨晴满是同情，“柳倩实在太可怜了，希望徐队尽快抓到凶手。”
“很难。”
“为什么？”
“既然是御诡者作乱，去年出事后，难道查不出来？”
赵寒边吃边分析。
“除非当成普通案件处理，或者已经上报，但被人压了下来。当然也有可能，徐广和咱们一样刚来燕城，对此并不清楚。”
想到徐广同事的反应。
赵寒更倾向于徐广一无所知，这才敢当面承诺。
萧雨晴怒不可遏，“若真是如此，我以后再也不帮他们。”
“好了，咱们只需静观其变。”
赵寒说着，望向萧雨晴，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
“萧老师，你刚才说咱们之间没有秘密，但是我觉得对你了解太少，饭后要不要找个宾馆，深入了解一下？”
说到“深入”两个字，特意加重了口气。
“美得你，我才不要。”
萧雨晴瞬间霞飞双颊，甚至不敢和赵寒对视。
赵寒打趣，“那我这个男朋友，岂不是白当了？”
“等……等高考完！”
萧雨晴的声音，细弱蚊蝇。
……
特勤处。
林建国听完汇报，陷入思索中。
“去年那件事，你刚来燕城不清楚，我倒是有些印象。
事发后，治安局给咱们通报了消息，我派人前去查探。那人在现场并未发现诡气残留，最后被当做了普通事件。”
徐广忙问：“谁去的？”
“好象是冯原。”
林建国说出名字，怔住。
徐广惊呼，“和冯子豪一个姓氏？”
林建国急忙打开计算机，查询冯原的文档。
又使用治安局权限，查询冯子豪。
两相对比。
“妈的！”
林建国腾地起身，一脸难看。
徐广试探着问：“有关系？”
“冯家是燕城排名前列的大家族，人员众多，冯原和这个冯子豪是一个太爷爷。换句话说，他们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
徐广皱眉，“萧老师那边，我已经做出承诺，必定一查到底。况且利用厉诡害人，本就在咱们的职权范围。”
林建国当机立断，“萧老师至关重要，绝不能让她失望。你去把冯原叫来，我需要当面询问。”
顿了顿。
“这也是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多时。
一名年轻人被带进办公室。
“组长，你找我？”
林建国打量着冯原，叹了口气：“一小时前，你跟着徐队出外勤，应该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冯原和林建国对视。
“组长，去年那次事件，我建议不要查了。”
“砰！”
林建国拍案而起，“真的是你！”
冯原没有否认，自顾自说道：
“冯子豪是冯家嫡系长孙，天赋出众，去年被一名御诡者前辈看中。有那位前辈在，谁都拿他没办法。”
“那位前辈是谁？”
徐广追问。
“相信我，你们肯定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冯原说完，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御诡者受厉诡影响，亦正亦邪，性格喜怒无常。
在特勤处文档里，向来都是最难处理的一类人。
半响后。
林建国深吸口气，“另外一个人呢？”
冯原面露不屑，“他倒是没什么背景，除了家里有点钱。”
“你先下去，随时等侯调查！”
待冯原出门。
林建国露出苦笑，“果然，事儿很大。”
“萧老师那边？”
“哼！御诡者又如何？特勤局创建的目的，不仅为了消灭妖诡，还为了震慑他们。”
林建国牙关一咬，“你带人抓袁俊，我继续汇报，先查清冯子豪背后之人。”
……
深夜。
萧雨晴脸颊红润，衣衫凌乱，仓皇逃进公寓。
和赵寒继续待下去，等不到高考就得失身。
“萧雨晴，传授给你的九字真言手印，练的如何？”
熟悉的教室。
熟悉的声音。
第一句话便是检查作业。
“还不是特别熟练。”
萧雨晴低声回答。
这回。
没有担忧，也没有丝毫抗拒。
她渴望追上赵寒的脚步。
聪明女人不问，但门清。
“不错！现在，我传授你一套心法，以及开启天眼的手势。”
萧雨晴既然如此听话，赵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一夜学习，效果显著。
天亮后。
洗漱完毕，前去上课。
接下来三天。
萧雨晴天天忙的脚不着地，和赵寒只见过一次。
梦中传道还在继续。
但是，并未学习新法术。
又是两天过去。
下午。
体育场。
赵寒穿着运动服，挂着哨子，正在带领学生跑步。
两圈过后。
全体集合。
“上周传授给你们的青阳决，现在检查！熟练掌握的，自由活动。不会的，跑五圈。”
“老大，不要啊！”
“抗议抗议。”
“老师，我肚子疼，请假。”
“头疼。”
刹那间，各种理由层出不穷。
“所有理由都不成立，实话告诉你们，我当年玩的比你们还溜。”
赵寒哑然失笑。
“班长贺强，你先来。”
“好来。”
一名戴着眼镜，略显单薄的少年越众而出，开始演练。
半分钟后。
“很好，下一个。”
“……”
“跑五圈，下一个。”
“……”
“下一个，萧叶。”
随着赵寒点名，剩馀学生中跑出一名留着短发的少女。
那少女笑嘻嘻来到赵寒身前。
“我还没学会呢，能不能再手柄手教教我？”
“叶子，你也太直接了吧！”
“就是，校花了不起啊！”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叶子，我要和你单挑。”
“且！”
萧叶翻了个白眼，水汪汪的杏眼盯着赵寒，“赵老师，再有半年，我就成年了。”
赵寒嘴角一抽，“别胡闹。”
“是，亲爱的赵老师。”
萧叶抬手敬礼。
赵寒见她只顾搞怪，直接指向跑道，“五圈。”
“哈哈。”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傻了吧！”
“咱们叶子估计要伤心了。”
嬉笑声顿时响成一片。
这时。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电话接通，立刻传出赵雨晴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