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想让事情更加精彩。
就差没摁着老太爷头让老太爷认下此事。
可没做的事儿,老太爷如何能认!
“老夫行得端做得正,没做过的事儿就是没做过!”
“便是任由你们如何说,老夫也绝不会认!”
老鸨面色不善,眼神也愈发危险。
“老太爷的意思是,不打算给我迎春阁一个交代了?”
“是你迎春阁,得要给我张角一个交代!”
“好!既老太爷如此,那也休怪我迎春阁动武,便是闹到官府那儿,也是我迎春阁有理!”
她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老太爷抓起来,我倒要瞧瞧,对簿公堂时,老太爷可否还有这般底气!”
一群大汉当即挤入进来,抬手便要抓住老太爷,老太爷慌了,不断后退。
“你们敢!?”
可床就这么大,能退到哪儿去?
大汉直接抓住老太爷,冷笑着:“你看我们敢不敢!”
说罢,一把将老太爷给抓下床,拖着便要出门。
这要是出了门,便就是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日后所有人都会将此事当做笑谈来说,老太爷怕是此生再没脸见人了!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他死命挣扎,可七十岁的老太爷又如何与大汉争斗,眼瞧他就要被拖出去,一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一只手摁住了其中一个大汉。
“有些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若是伤到了老太爷,那你哪只手伤的,哪只手便要断下来。”
这人来得毫无征兆,便是挡住门口的众人也都没察觉到。
他何时来的?
大汉下意识想甩开那人,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好似有些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
好重、好重!
膝盖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并发出一声哀嚎。
“啊!!!!”
所有人都清淅的瞧见了,他的肩膀那大汉的肩膀,凹陷了下去!?
骨骼破碎,血肉压缩,那伤口触目惊心!
男人又看向另一个抓着老太爷的大汉,一个激灵,那大汉毫不尤豫松开自己的手,退了去
那平静的眼神下,是令人恐惧万分的杀意!
这个家伙敢杀了他!
真的敢!
“爷爷,你没事儿吧?”
男人伸手将老太爷扶起,老太爷还未从先前那惊愕中回神,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时,更惊了。
“幕、幕儿?”
“恩,是我,爷爷,你没事儿吧,他们有对你做些什么吗?”
老太爷头晕乎乎的,不懂自己这孙女婿为何会在这儿,也不懂为何他忽然这么厉害,只听他问起,便毫不尤豫指着老鸨。
“他们这儿污蔑老夫,还试图强行让老夫认罪,老夫不让就要拖着老夫出去游街,此人当真是欺我张家无人!”
“爷爷不必生气,我来处理就好。”
他扶着老太爷坐下,并喊道:“浣碧、浣碧!”
“哪儿去了,还不快来照顾着爷爷。”
浣碧从人群中挤进来,她喘着气。
“姑爷,是您太快了啦!人这么多,挤进来也要时间啊!”
她连忙来到老太爷面前为老太爷倒茶。
“老太爷您先歇歇,小姐也快来了。”
“恩,好。”
老太爷休息去了,白幕挡在了老太爷跟前,双手插入袖口。
“好了,爷爷的事儿咱们来聊聊。”
“我叫白幕,张家姑爷,这事儿我代爷爷全权处理了,没问题吧。”
说是询问没问题吧,可实际上,他人已经站在了这儿,那大汉不敢有丝毫靠近,老鸨也无人能碰到老太爷,只能与其谈话了。
老鸨冷着脸。
“好一个白幕,好一个张家姑爷!都说张家寻了个软弱无能的姑爷,不曾想,传闻都是些不可信的!”
毫无征兆地出现、轻而易举压制住那两个大汉,这份实力恐怕只有武者才能抵达!
张家姑爷竟是一名武者,张老太爷藏得够深啊!
周围人群也都议论纷纷。
“那就是张家姑爷?”
“好一个玉树临风、翩翩如玉的公子,白衣墨带、黑发青绳,这要不说,我还以为是谁家公子爷呢!”
“都说张家姑爷乃是农夫贱民,被人看不起,张家也不将其当回事儿,他人更是说这人坏话这姑爷哪里坏了,这姑爷可太棒了好吧!”
东郡关于白幕的传闻有许多,但一致的传闻都是认为白幕是倒插门,是入了张家,没本事、废物,只会吃白饭,毫无疑问的米虫。
期间有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他能当上米虫自己却当不上。
也有对抱得美人归的愤怒,张梦玲即便放眼残月州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许多公子哥都希望能得到其青睐,却不曾想被一农夫之子给霸占了。
这让他们如何好受。
可如今白幕这一出现,让不少人为之惊叹。
他们就说,张家太爷眼神如此毒辣,岂会当真选一无能之辈。
“你作为张家姑爷,处理此事自然可以,老太爷辱我阁中姑娘,你又欺我阁中打手,这新仇旧恨,的确得一起算!”
老鸨打算一一算清,可白幕却忽地抬手,问道:“你们这儿是哪里。”
老鸨一愣,回应:“迎春阁。”
“那你们这儿做的是什么生意?”
“皮”
老鸨一时嘴快差些说了出来。
大伙儿都知这是做什么生意的,可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就不好了。
但她不说,白幕替她说。
“皮肉生意,对吧。”
不待老鸨回答,白幕已然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既是皮肉生意,那么这也是生意,莫说爷爷没做,便是做了,无非是一单生意罢了。”
“既是生意,那迎春阁需我张家什么交代?”
一句话,堵得老鸨说不出半句话。
这、这
她不知如何反驳,可那怀中女子却忍不住抬头:“我便是做着生意,也该是你情我愿,何况我还未出阁,你们怎能如此辱我?”
“是吗。”
白幕从袖口中取出一叠银钱,放在了桌上。
“你既是这阁中姑娘,那么卖身契应当在吧。”
“老鸨,她的卖身契,我们张家买了。”
“一千两,我买她的命。”
那一瞬,女子面色骤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