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还想接着说,下身忽然吃痛,他条件反射的推开压过来的两只小手。
高娃虽然不说话,但听到王铁军被人说,她张嘴咬了一口男知青的手臂。
“小孩,你们干嘛咬我,属狗的啊!”男知青有些生气。
高娃从郝红梅身上起来,躲到宝音身后。
“瘦猴谁让你说我姐夫的,朝鲁给我掏他。”
宝音他们已经醒了一会儿了,这会没好气的看着眼前的男知青。
朝鲁接受到指令,伸手去掏男知青的蛋,高娃再去咬男知青的脖子。
看到两人配合自己。
宝音扶著马车站起来,上下打量说话的男知青,见他面生也不怕,自己是大人了誓死要保护姐夫。
“姐夫,你放心驾车,我们会保护你的。”
打量了一圈后,宝音屈膝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乖,姐夫回头给你们买冰糖葫芦,敞开肚皮吃。”
王铁军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他心里暖暖的,真没白疼三个小家伙。
只是宝音说的这话,他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估计这三个家伙是听了收音机里面的评书《岳飞传》结拜了。
想到这,他莫名觉得好笑是怎么回事?
“啊!好痛,草老子打死你们这个瘪犊子。”男知青彻底怒了,抬起手要打朝鲁。
王铁军脸色一沉。
他刚想动手,就见黄杰推了一下男知青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哎,张伟,你刚才不是说伟人要我们互帮互助么,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要动手了?感情只能你说别人,别人不能说你啊。”
“就是,真双标。”郝红梅附和。
“我劝你呀,还是别动气的好,王知青可是知青模范,知道什么叫模范么,那跟英雄差不多一个意思吧,打了英雄家的小孩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赵胜利提醒。
张伟听后,一下子萎了。
真特么倒霉。
都下乡了还能遇上黄杰和赵胜利这俩死对头。
三人同住一个大院,从小到大磨出不少矛盾算是有仇。
张伟想了想,自己是来内蒙镀金的,没必要跟当地人起冲突。
万一打了眼前的小孩传回沪市,家里人也受牵连,为了女人赔上家人不值当啊。
见张伟没再作妖,王铁军也就没说什么,安心驾车。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嚷嚷。
“姑娘,快放下刀子,你别冲动啊,刀子可不长眼,好死不如赖活着。”阿拉坦大叔焦急的劝。
“你别过来。”赵艳防备的说。
“姑娘你别怕,你是建设兵团畜牧站的兽医赵同志吧,我是红星大队的牧民,咱们在前年的那达慕大会有过一面之缘。”
“您走吧,别管我了,我这条命留着也不值钱。”赵艳泪流满面。
她也不想自杀,可父亲在四九城被定成了资本家,母亲跳楼自杀,自己被下放到内蒙,原本温馨的小家短短半月就散了。
“赵同志,你这里埋的什么?”阿拉坦大叔脱下外套递给赵艳。
“爸爸。”赵艳说完就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等王铁军他们过来的时候,阿拉坦大叔把赵艳放在勒勒车上面,正准备回家。
“阿爸,赵艳同志怎么了?”王铁军问。
阿拉坦大叔摇头,“我也不清楚,刚才我在这边牧羊,看到有人在挖东西,走过来就看到赵同志要割腕,估计是受了委屈。”
见人多,阿拉坦大叔说到这儿也没再说下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阿拉坦大叔带赵艳回家。
王铁军带新来知青们回大队办手续。
这会他扫了一眼四周。
雪已经全化了,道路两旁的树枝冒出了嫩芽。
公社旁边的住屋也露出了瓦片,土路两旁的电线杆上的大喇叭传出欢快的歌。
地面上也是干干净净,公社的社员在路边的地里翻土劳作。
感受着内蒙春天的气息,郝红梅他们一个个都很激动。
互相畅想未来的美好日子。
听到她们说要建设农村这片广阔天地,王铁军都想笑。
这些知识分子可能还不清楚知青就是来干农活的,以后别向陈书敏那样哭着叫苦都不错了,还建设个鬼了。
王铁军带知青们到大队办了手续之后,驾着马车送他们去知青点。
路过家门口的时候,他把宝音他们三个家伙送回小院。
“王知青,那是你家的小院吗?看起来挺温馨的嘛。”郝红梅问。
“谢谢,是的,你们住的知青点也快到了,坐稳了。”王铁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驾车。
肖玲远远看着王铁军家,都快嫉妒死了。
她揪住拳头手都搓红了。
自己在四九城过的日子像过街老鼠,本以为王铁军下乡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不仅结婚了,连房子也住这么好。
张伟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他刚才瞥到王铁军家有个穿着蓝色蒙古袍的美女,长得真特娘的润。
妈的,这小子在乡下吃这么好,老子迟早也要吃上。
王铁军不知道两人的心思。
认真驾着马车,片刻就到了知青点。
指导员走过来和王铁军说:“铁军,辛苦了,晚上新知青的联欢晚会,记得过来热闹一下,我先去安排知青们入住。”
王铁军笑着答应:“行,指导员你先忙,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接下来,指导员跟众人聊了几句后,便带着知青们去宿舍。
王铁军驾马车离开。
他刚才离开家的时候,看到了魏强那小子帮阿拉坦大叔背赵艳回家。
这会他心里想早点知道舅舅的消息,收紧马绳往家奔。
刚回到小院,耳边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你们都是好人,但我真的不想活了,求求你们让我走吧。”赵艳说。
“你想死,没人拦你,但你至少要让我们大家明白,你为什么想不开,你是我们知青的一部分,咱们是一个大集体,也是一个大家庭。”王铁军走进来说。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赵艳听后,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起来。
“我爸爸被那些人斗死了,他不是资本家,他只是一个专注学术的兽医,他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