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塔娜把杯子交给卓玛喂小孩，自己小跑着走了。
王铁军问卓玛：“媳妇儿，萨日娜大婶又来家里给羊打疫苗吗？”
卓玛摇头：“不是啦，有只母羊难产，生了两个小时还没生出来，塔娜就把萨日娜大婶叫过来了。”
王铁军疑惑：“怎么难产？”
“种公羊没选好，再加上母羊配种的时间过早，它在自身还没发育成熟的时候受孕，母体骨盆太窄了，靠它自己生不下来，只得人工将小羊羔硬扯出来。”
王铁军说：“这样扯出来，母羊的子宫会撕裂吧，有打麻药吗？”
暴力拉扯，母羊怎么受得了啊？
卓玛摇头，“没有麻药，以前大伯巴扎克在畜牧站工作的时候，说麻药太贵了没钱进货，好多牧民因为硬拉母羊的子宫，死的死，绝育的绝育，我和塔娜很担心家里的母羊也变成那样。”
“现在只能祈祷母羊不会遭难了。”
说到大伯，卓玛有些生气，便终止话题去喂猪了。
宝音督促野人小孩喝羊奶，只要发现野人小孩动作不对劲，立马化身小老师教育。
王铁军转身来到羊圈，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萨日娜大婶看到王铁军过来，戴着手套挥手说：“王铁军同志，你别进来，母羊生产的时候很敏感，陌生的声音或气味，都会让它过度紧张，可能导致子宫收缩。
王铁军点头，没再走进去。
站在羊圈外的目光扫进羊圈，里面已经有五只母羊生产了，有的是一胎，产下两三只小羊羔。
有的生二胎，产下五六只小羊羔。
王铁军数了数，今天一共新增了二十二只小羊羔。
除了难产的这只母羊，另外还有三只母羊没生，肚子高高隆起，腹部下垂，有一只甚至还能看到胎儿在腹内轻微起伏，看来离待产也不远了。
塔娜正在帮萨日娜大婶用绳子绑住母羊的双蹄。
她袖子卷的老高，由于紧张对萨日娜大婶说了两句，走出来换王铁军进去帮忙。
王铁军进羊圈后，看到萨日娜大婶，戴着手套翻看母羊，母羊这会排泄出淡粉色的黏液。
萨日娜大婶说：“完了，有些难搞，胎位不正，生不下来。”
“王铁军同志，要不你去叫我男人斯克尔过来帮忙吧。”
王铁军犹豫了一下说：“萨日娜大婶，现在去畜牧站来回都得一个小时，我担心母羊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要不我来试试吧。”
萨日娜大婶有些惊讶：“你会接生？”
王铁军笑笑：“我外公也是兽医，小时候在四九城跟他老人家学过几年。
他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总不能说自己修炼《造化五行诀》中的道家医典，里面有涉及兽医方面的知识吧。
王铁军先洗手，戴上手套，消毒。
他运转《造化五行诀》，汇聚虚空中的能量至手指，为母羊助产。
萨日娜大婶傻眼了！
这操作她都不敢啊，母羊子宫壁非常脆弱，随意伸手搅动，严重的话还会使母羊死亡。
萨日娜大婶不敢说话了，在旁边辅助王铁军。
这会王铁军说：“萨日娜大婶，给我拿两条绳子过来，等会听我指挥，按照松拉的节奏往外牵引。”
萨日娜大婶，立刻明白了王铁军的用意，她自愧不如，自己怎么忘了可以牵引胎儿助产呢。
学艺不呐，她这会看向王铁军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要是能来她们畜牧站工作就好了。
因为胎儿倒生，王铁军用两条产科绳分别缚住胎儿的蹄子。
没麻药，这会母羊痛得抽搐想“咩咩”大叫都没力气叫了。
王铁军只好偷偷喂了点灵泉给母羊，顺便用灵泉给母羊涂抹有撕裂的地方。
两人配合默契，整整五分钟时间，小羊羔出来了。
王铁军轻轻接住小羊羔。
小羊羔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轻微蹬了蹬腿。
“咩”的叫了一声。
王铁军很高兴：“哈哈，活过来了。”
不知道为啥，他居然有种要当爸爸的感觉。
萨日娜大婶也松了一口气。
王铁军今天接生这一手，可把她惊艳住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王铁军送萨日娜大婶的门口。
塔娜说：“姐夫，你怎么连接生都会啊，我刚才都看傻了。”
她想到刚才王铁军的接生，脸莫名的有些红。
王铁军故意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刚不是和萨日娜大婶说我最厉害了么。”
说著，他一挺腰板，“但我跟你说，我这人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
“啊，姐夫你太坏了。”塔娜脸色更红了，她的目光不敢乱看，本想跑出去的。
结果，踩到地上的黏液，脚下一滑。
“小心。”王铁军连忙搂住塔娜的腰。
塔娜双手搂住王铁军的脖子，嘴唇不经意擦过王铁军的脸。
两人都是一愣。
“军哥，猪圈的草料没了，你跟塔娜出去割些猪草呗。”卓玛走过来说。
王铁军说：“好呀，我去推勒勒车，等会一起去芃芃原那边割草吧，那边雪少，割草起来省事。”
塔娜这会也调整过来，附和说：“大姐，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家里有母亲在呢，我们三个一起去，割多点草回来。”
半小时后，王铁军他们架著马车来到芃芃原、
阳光照在草原上生机勃勃，王铁军拿出镰刀割了一大箩筐。
卓玛有些累，坐在勒勒车上面休息。
塔娜说：“姐夫，剩下的你割吧，我过去照顾大姐，看看她哪里不舒服。”
她说完，去不远处的湖边洗手，顺便用水打湿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再用发夹夹紧。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陈书敏看到了。
她咬牙说：“凭啥啊那发夹本来就是我的，却戴在她头上，有啥好看的。”
刘威也看到了塔娜头上的发夹。
对陈书敏说：“书敏，要是你戴上那个发夹，肯定比这女人好看。”
刘威故意说得很大声。
陈书敏听了，有些得意。
塔娜瞥了眼两人一眼，知道他们在说自己，懒得搭理他们。
陈书敏看到塔娜不搭理自己，她更加生气了。
走到塔娜面前说：“你几个意思啊，看不起我们下乡的知青是吧。”
还没等陈书敏反应过来，一个巴掌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