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明又将整个山林搜查了一遍,确保了没有任何的漏网之鱼。
期间他还看见了被捆成木乃伊靠在树边上的善逸。
要不是这独一份的黄毛,他还真认不出眼前这个被包的和蚕蛹一样的家伙。
“哟,善逸,现在感觉怎么样,经历了生死搏杀的感觉如何?”
生死搏杀?
被包的只露出眼睛的善逸,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而不破明也察觉到了善逸斗气里传来的疑惑气息。
嗯?不对斗气的感觉和那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黄毛小子你,怎么突然和换了个人一样?”
这黄毛的斗气看起来完全不像那个能一次施展六次壹之型的善逸。
不破明眼里的热切一下子消退下去切,真没意思!
他还以为这小子生死关头开窍了呢。
一条善逸看见不破明的眼神,在那里气愤地扭动着。
才不是,才不是黄毛小子!这家伙刚才不是叫出我的名字了吗!
“嗯嗯嗯!嗯——嗯——!”
因为嘴巴也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善逸只能发出这样意义不明的叫声。
他在这山里被吓晕过去,做了个梦醒来,就发现自己要死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撑到有人来救他,现在还要被这个家伙这样看着
好过分啊!善逸越想越委屈,眼泪鼻涕哗哗地往外冒。
不破明看他的眼神更加嫌弃了。
“ 你一个大男人,这不是都没死嘛,有什么好哭的,没出息。”
“嗯——嗯嗯!嗯———!!”
不远处,两名抬着担架的隐队员路过。
后面的队员看了看担架上的伊之助。
他整个人侧卧在担架上,四肢和身体都僵在一起,梆硬梆硬的。
“这个家伙一直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问题吗?”
隐部队的成员找到他的时候,这个野猪头小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声音嘶哑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对外界什么反应也没有。
走在前面的隐队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应该没什么事,忍小姐说这是叫什么应激反应?估计是被恶鬼吓到了吧!”
在此战负伤的队员们,被隐队员一个个用担架抬了出去。
而死者普通人的遗体被就地掩埋,牺牲的队员则会被带回总部的墓地下葬
哪怕遗体寻找不到,只剩下一把残破的日轮刀,也要带回去。
随着恶鬼被全部剿灭,山上那些被操控的毒蜘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其中的大部分都被隐队员用药剂消杀,剩下的部分以后可能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态中去。
那田蜘蛛山的事情至此彻底结束。
许多年以后不再有蜘蛛盘踞的那田蜘蛛山,会改名为那田山也说不定。
有关蜘蛛鬼的传闻也可能会被当做神话故事来看待吧
这次蜘蛛山的行动规模太大,弥豆子已经彻底暴露在了普通队员的视线中。
估计要不了多久。
“背着恶鬼妹妹的少年”这样的名号,很快就会流传出去。
关于炭治郎的事情也势必要公开处理了。
产屋敷宅邸的会议室中。
早就接到通知的各位柱,已经陆陆续续等候在了这里。
以往,在耀哉到来之前,各位柱之间都会借着难得相聚的时间叙叙旧。
而这一次却安静的有些异常,众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悲鸣屿行冥在众位柱的前列,他双手合十,安静地坐在那里。
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目中流下,两片嘴唇上下嘟囔着,似乎在默念着什么经文佛号。
义勇他倒一直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总是默默地待在一边一言不发,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以往最擅长活跃气氛的杏寿郎,此刻则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信件。
一边看还一边时不时地点点头。
宇髓天元和时透无一郎两人则在低声交谈着。
大部分时间都是无一郎附在天元的耳侧说着什么。
天元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质疑,到后来慢慢有些松动。
最后在无一郎带着请求的眼神下,华丽的男人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不破明试着把耳朵往那边凑了凑,可惜什么都没有听清。
估计是天元的那些忍者手段吧对付鬼一般,对付人倒是挺好用的。
不破明也还是那副老样子,两腿一盘往那里一坐,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只不过这次没人来找他聊天,别人说话也听不到,他想搭话也没人
所以说他真的最讨厌开会了。
话说能不能让耀哉大哥,安排一个柱之间的切磋交流会啊?
至于炭治郎的问题不破明一点也不担心,交给耀哉大哥处理就行。
此刻,心情紧张的炭治郎瞪大着眼睛,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最前面的角落里。
感觉到身后不断有锐利的目光投来,少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至于那目光的来源是谁自然不用说。
不死川实弥从刚才开始,两只眼睛就时不时盯在前面的炭治郎身上。
他现在怎么说也要先把这小子打一顿才行!
身为日之呼吸的传人,却把鬼带在身边居然连这点是非都不明白吗?
这么想着,他又不禁有些担忧地向后望过去。
蝴蝶姐妹并排坐在屋子后面的那片阴影当中。
角落里,装着弥豆子的木箱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小小一只的弥豆子拖着长长的衣摆,缩成一团坐在香奈惠的怀里。
香奈惠爱不释手地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脸上温柔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而弥豆子也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轻轻晃着两只小巧的脚丫。
两人看起来就好像和谐有爱的母女俩一样。
实弥看着香奈惠的笑颜,又看了看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弥豆子。
警告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那少年的说辞。
哪怕现在没有表现出来,也不能保证鬼不会袭击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