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7.欲逃吐蕃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李破军方才精神奕奕的起床,魏皓也是等候多时了,用过了餐食,魏皓主动提出带李破军在军府里逛逛。
虽说是军府,其实就是一座建在郊外的军营,里面仅有的几排房屋便军士的宿舍和饭堂,很是简单,巡视了一圈,李破军觉得这大定军府的士卒还是颇有战力的,毕竟是边境,条件艰苦,平日里除了休沐可以去城里放松也没有什么消遣,所以训练这块并没有落下。
直到夜间,魏皓又是设宴,一众果毅都尉和校尉陪同,李破军不好推辞,便带着神策军诸将赴宴。
席间觥筹交错,李破军对于剑南的酒也是颇为喜爱,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别有一番风味,毕竟川蜀的美酒是名不虚传的,正是酒酣畅快之时,魏皓忽的一怔,问道:“韩聪呢?”
众人一怔,左右环顾,那刘姓校尉闻言心底一惊,暗暗叫苦,只得硬撑道道:“不是魏都尉批了假期,准其回家探望病妻的吗?”
魏皓闻言也是糊涂了,“我何时给他批假了,另外,他光棍一条,什么时候成婚了”,说着魏皓一拍脑袋,惊呼道:“不好,韩聪是韩家偏支,定是偷偷回松州跟韩威告密了”。
李破军听了眉头紧锁,顿时清醒,沉声道:“魏都尉不是说无人可泄露消息的吗?”
魏皓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忙是说道:“大总管息怒,我确实下令,所有人不得离营的”,罢怒气冲冲的瞪向刘姓校尉,“我不是下令,封锁营门,所有人不得出入吗?”
刘姓校尉似乎觉得事大了,忙是告饶,“我与韩聪不熟,没想到他竟然编出如此借口……”。
“够了”,李破军一拍案桌,“韩聪是何时出营的?”
“昨夜亥时,约摸三刻的时候”,刘姓校尉忙是回答。
一听这个时间,李破军心就沉了,此地距离松州城不过百余里,单人骑马,快马加鞭的话,最多两个时辰就能到,此时将近过去了一天一夜时间,韩威想必已经是有了措施。
当下里也是后悔,不该休整歇息的,又是恼怒,瞪向刘姓校尉喝道:“蠢材,没有手令,也敢放其离营”。
张文瓘见状忙是劝道:“大总管息怒,眼下需要考虑如何应对松州韩威,本意是一路急行,杀他个措手不及,直接查处,但现在韩威定是有了防备,一应人证物证,再想搜查可谓千难万难,更重要的是,臣担心韩威狗急跳墙”。
张文瓘说的也正是李破军担心的,“韩威手中可直接调用的兵力也只有嘉诚军府和松州城的城防兵了,约有三千有余,又有韩家为后盾,若是狗急跳墙,难免行成内耗”。
“大总管,为今之计,唯有速到松州,韩威兴许没有下定决心,亦或是没有准备妥当,除了韩家,相信松州军民没有多少人愿意附从韩威的”,翟长孙想了想说道。
这时魏皓也是赶忙说道:“翟将军说的甚是,韩家在松州作威作福,百姓深恶之,定是不敢也不会跟着韩威作乱的”。
李破军点点头,“杜菏,张文瓘随我领军速到松州,翟长孙你配合魏皓,整合大定军府全部府兵,随后而来”。
“大总管不可”魏皓听了有些惊慌,忙是说道:“韩威有三千兵力,若是果真作乱,大总管领兵一千前去,岂不危险”。
“若真作乱,一千神策军自保无虞,更何况,孤就不信,那嘉诚的府兵全都敢跟韩威叛乱”,李破军冷哼一声,扔了酒杯就起身而去。
一旁闷不作声的大块头杜菏见状忙是拎起一支兔腿就跟出去了。
片刻后,千余神策军精锐掀起一阵烟尘,直奔松州而去。
时间往前一天,夜幕下的松州城,风雨欲来。
韩家中堂内,韩威端坐上首,身着里衣,发髻有些散乱,他是刚刚从床榻上被喊起来的。
堂下,也是坐着脸色各异的几人,这几人是韩威真正的亲信,有韩家的几位重要人物,有替他处理脏活的幕僚,远不是贾固那种小棋子可以比拟的。
此时,一身风尘的韩聪也是坐立不安,连夜逃回松州,半夜叩门,将太子要来松州查办韩威以及韩家的消息传递出来,韩聪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毕竟他是韩家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家主,是战是逃,还是等着查办,您倒是说个话啊”,一名身着长袍的富态中年人拍着大腿急切道,这人乃是韩威的堂兄弟,掌管着韩家一些米面粮油等民生生意。
“都督,嘉诚军府虽然有韩家人统领,但其一千五百府兵均为松州的良人,忠心朝廷,并不可用,州城的城防兵一千余人也是轮调的府兵,真正敢于随您死战的仅有府中护卫三百,加上韩家部曲护卫五百,共计八百人”,一旁的面容刚毅的武士,面不改色的说道,正是韩威亲卫统领韩德。
韩威闻言仰天叹道:“仅有八百人,如何乞活啊”,众人闻言也都是慌乱不已。
“家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什么办法?自从陈靖文失踪后我便觉得不妙,还以为他去长安告御状了,还派人拦截,没想到那厮竟然躲在大定军府,魏皓狗贼瞒得我好苦”,说着又是一瞪堂下坐着的韩聪,“你若早点告知陈靖文藏身大定,我等也不会如此被动”。
韩聪忙说道:“家主恕罪,那陈靖文一直藏在……”。
韩威摆了摆手打断,继续道:”陈靖文见了太子,定会不遗余力的控告,更何况,前去七里溪截杀陈靖文的三十部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怀疑是太子派人所为,暗杀朝廷五品命官,仅此一项,大唐朝廷便无我容身之地了”,韩威颓然说道。
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堂下几人,冷笑道:“你们也别想着只要我一死韩家就能安全,陈靖文数次弹劾我走私党项、吐蕃,手里说不定便有证据,仅走私一项,经不起查,若真被查出来,韩家必定覆灭”。
此言一出,有两人顿时不太自然,忽的,其中一人似乎收到了启发。
“家主,不如我等携带家财,逃往吐蕃吧,我跟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叔父论科耳有来往,论科耳喜爱金珠宝贝,又是松赞干布的叔父,在吐蕃地位超然,只要我等送些厚礼,吐蕃定肯接纳我们,要知道,吐蕃可是强国,兵马数十万,不比当年的突厥弱,而且逻些城也是高大雄壮,十分繁华,韩家迁往逻些,凭借我韩家的财力人力,定可发展成为当地汉人大族”。
一名韩家的中年人兴奋的说道,他是掌管韩家走私的生意,与吐蕃来往密切,而且他心中也想到,整个韩家,就他精通吐蕃语言,熟悉吐蕃国情民俗,若韩家迁入吐蕃,他将是韩家除了家主之外最具有话语权的,而不再是见不得人的走私生意。
“老三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去了吐蕃,那我们还是汉人吗,突厥再强又怎么样,不还是被灭了吗?”另一名韩家人毫不留情的驳斥道。
“吐蕃可不同于突厥,吐蕃的气候想要打仗是很难的,强烈的动作都会得瘴病,大唐军队是打不进去的”,那韩老三似乎有些畏惧这人,嘟囔道:“至少能活命,比啥都强,还管什么汉人吐蕃人”。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韩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求生欲。
堂下一直不做声的一名幕僚见状也是直道:“都督,听闻松赞干布英明果敢,曾经发布求贤令,不拘一格用人才,我等去了吐蕃,未尝不能混出一番事业来。
只要进了逻些,重金贿赂吐蕃大臣接纳我们,绕是朝廷问松赞干布要人,松赞干布为了脸面也是不会舍弃我们的”。
韩威听了当即不再犹豫,拍案道:“老三,你速带金珠宝贝十箱…不,二十箱,前去吐蕃打前站,贿赂吐蕃大臣,其余人等,快去准备,就半天时间,傍晚时分,撤出松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