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杀了个人
听得李破军的话,一众神策军士面红耳赤,嗫嗫不语,李破军见状又是喝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犯人,记住这十六个字。听到没有?”
“听到了”。一众神策军士听得李破军的话,精神一震,齐齐立正喝道,声音直在酒楼里回响,震得外面吃瓜群众色变。
李破军这才满意的笑了,直笑道:“今儿个好不容易轮休,弟兄们吃好喝好玩开心,也别在这破地方了,都去英雄楼,不能喝酒,但是果酒肉食管够。解散”。
神策将士听了轰然应喝,纷纷叫喊道:“大将军威武”。
李破军指了一名亲卫让他领一众军士去英雄楼,自己则是和张文瓘直去了万年县衙,没办法,杀了人总归要有个交代的。
“殿下,明日朝堂上定是不安宁,殿下可有何对策?”张文瓘满脸担忧的问道,他头疼的很,李破军小小年纪,冷静的时候冷静得阔怕,不冷静的时候可以为了兄弟当街杀人,只是即便是身为太子,无故杀人,亦是违法的啊,现在可不是乱世,也不是法纪松弛的时候,现在刑部大理寺在京城处决一个该死的罪犯都得五复奏请求皇帝批准呢,在外地的也得三复奏呢,贞观时期,人命极重,可不是隋末那时候了。
李破军听得这话摇头一笑,“没有”,仍是端坐马上,面容不慌,稳如老狗。
张文瓘还以为李破军早有对策,正是盼着李破军说出来让他心安呢,现在听得这话猛然一滞,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稚圭啊,你那啥表情,杀一个敌对太子亲军,攻击朝廷军队,冒犯太子的奴仆,我还需要什么仪式感吗?杀了就杀了,别说我残暴不仁,也别说什么那废物罪不至死之类的话,跟着郑玄毅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走狗,人品能好到哪里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李破军嗤笑一声很是淡然的说道。
敌对…攻击,冒犯……听得这些罪名,张文瓘脸皮子直跳,“那朝堂上的御史言官?”张文瓘始终觉得此事不会简单,又是追问道。
“一群嘴强王者,有何惧哉?”李破军摇头哂笑一声。
张文瓘愕然,张了张嘴看看李破军,发现李破军还是面色无异,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殿下,到底是何想法呢?观殿下以往行事,并非是今日这样蛮横冲动啊。
说话间便到了万年县衙,李破军进门便是喊道:“让万年县令来见我”。
张文瓘听了眉头直跳,直好心劝道:“殿下,裴公乃五品大员,殿下须得礼遇”。
李破军听了眼中泛过笑意,脸上却是毫不在乎的摆手笑道:“开什么玩笑,我乃储君,何须折节”。
张文瓘听了眉头微皱,认真看了看李破军,低头默然不语,李破军也是撇眼看了张文瓘一眼,心底暗叹。
李破军一屁股坐在了县衙大堂的正座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官员快步出来,见了李破军,脸色一愣,而后便是拜道:“臣万年县令裴仁轨,见过太子殿下”。
李破军凝目看去,只见裴仁基面相老态,柔弱身躯,衣冠须发却是整理的一丝不苟,而且这个名字……裴仁轨。李破军当即就是脱口而出问道:“不知裴县令跟裴德本有何关系啊?”
裴德本就是隋末名将裴仁基,裴仁基不仅自己牛逼,生的儿子也是牛逼,长子裴行俨是万人敌猛将,次子裴行俭也是威震西域、大破突厥的一代名将,值得一提的是,裴行俭的老师就是苏定方,嗯,王者农药里的百里守约的原型就是裴行俭,裴行俭字守约。
裴仁基裴行俨父子被王世充给杀了,死的时候裴行俭刚刚出生,现在,裴行俭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若是能够找到他,倒是可以来个名将养成计划。
裴仁轨闻言一愣,继而也是耐着性子直说道:“并无关系”。
“噢,没关系啊,你俩这名字太相近了。嗯,国土资源司郎中叫刘仁轨,也是同名”。李破军听了失望的点点头,又是自顾自说道。
裴仁轨听得满脸不愉,直皱眉说道:“不知殿下找臣何事?若是无事臣先退了,万年县公务繁忙,恕不奉陪了”。
也难怪裴仁轨愠怒,李破军这表现可算是很无礼了,毕竟裴仁轨年过五勋,三朝元老,而且又是担任万年县令这样的要职,这个县令可不是普通县令,长安城的一半是属于万年县的,这是京畿县令,是五品大员,可以进太极殿参加朝会的大臣了,理应礼遇的。
可李破军这表现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了。
李破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直说道:“急什么急,找你自是有事的”。
见得李破军皱眉发怒,裴仁轨也是不敢撩拨,忙是收起脸色,躬身说道:“殿下请吩咐”。他裴仁轨可没有家族势力,不像是裴仁基一样是出自河东裴氏高门的,他虽也姓裴,但却是贫寒出身的,自是不敢对李破军瞪眼。
见得裴仁轨这模样,李破军也是暗笑:难怪作为万年县令这样的大臣在历史上却是名声不响,这骨气有待提高啊。
李破军这货就是贱,这样服软他倒是看不起,若是裴仁轨暴起骂他一顿,骂他闲得蛋疼来这儿妨碍我工作之类的,李破军反倒是欣赏了。
“也没多大事,就是在西市杀了个人,你派人去收拾一下”。李破军抠抠指甲盖一副没多大事的样子淡淡说道。
“什么?出人命了?”然而话音落下,裴仁轨就是不淡定了,直瞪眼惊呼道。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可不是动乱年头,一旦出了人命那就是大事了,在他的辖区内要是人命官司多了,甚至会影响他的业绩考核的。
“咋呼什么,就是一个敌对朝廷军队,攻击太子亲军,意图行刺储君,当街殴打禁军的奴仆死了而已,没甚大事”。李破军见状一脸嫌弃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