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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北顾
罗琦在这疯癫辱骂李世民,正所谓主辱臣死,张公谨等人自是忍受不了的,“贼子大胆”。张公谨李岩等人色变大喝道。
李靖却是脸色一冷,直竖起手掌挥了挥手,一侧的唐军让开了包围,罗琦挟持着赵慈皓小心翼翼的退到了营门处,又是大喝道:“快马,牵快马过来”。
说着一激动便是一挺剑,便是让赵慈皓白净的脖颈上露出了血丝,赵慈皓就差屎尿齐喷了,吓得双股颤颤,直哭泣喊到:“卫公救我,救我啊”。其声戚戚厉厉。
李靖见状眉头一皱,又是挥了挥手,张公谨又是照办了,领了十余匹战马过去。
罗琦见状眉头一挑,直跟亲兵说道:“去检查一下马有没有问题”。亲兵颤颤的去了,不消一会儿,回来直摇了摇头,罗琦携着赵慈皓步步靠近了马匹,又是走出了百步之远,彳亍一阵,一脚踢出赵慈皓翻身上马便是跑了,眼见着就是跑出了弓箭射程。
李靖眼中厉色一闪,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张公谨便是拱手说道:“卫公,我去”。说罢便是持枪打马便是追去,身后一众亲兵忙是跟上。
“阁下便是幽州功曹参军赵慈皓?”待得亲兵领来了赵慈皓,李靖端坐马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赵慈皓此刻满怀的劫后余生的庆幸,见得大名鼎鼎的李靖发问,也是知道方才正是李靖下令,他才有的救,忙是拜道:“正是下官,下官多谢卫公救命之恩”。
李靖闻言点了点头,直说道:“赵参军先去一旁歇息吧,稍后本将送赵参军与杨将军一同进京面见圣人”。
赵慈皓此时浑身乏软,也是疲惫的迎了一礼,便是有军士护送着下去了。
见着赵慈皓一步三晃悠的背影,一旁浑身浴血的李岩直说道:“此人大义是有,只是太过贪生胆怯”。
李靖闻言一笑,直笑道:“蝼蚁且偷生呢”。继而又是正色喝道:“肃清战场,好生看押战俘,李岩布防”。
李靖令下,唐军便是行动起来了。
远处的罗琦正是伏在马背上,发狂的拍打着马屁股,正好北地昌平多是平地平原之地,并无山壑沟渠,昌平为燕州门户,又是条条官道,一路大道狂飙,十余亲兵跟罗琦却是并无一人马失前蹄。
正当这时,只听得身后远远的一声大喝,“贼子哪里走?”其声如巨雷,在黑夜的宽广大道上甚是醒耳。
“将军,唐军追来了”。身后亲兵脸色具变忙是喊道。
罗琦也是脸色一变,回头看去,却是天黑如墨,即便明月悬空,也是并未见得人影。
当即罗琦也是略一思索便是喝道:“你们几个,分开走,各自逃命去吧,向北逃”。身后亲兵闻言具是色变,满心感动,直是以为罗琦这个时候还是担忧他们的安慰,亲兵本就是最为忠心的,那被点名的几名亲兵都是一脸悲戚,直喝道:“小的不走,誓死护卫将军”。
罗琦闻言不由得气绝,正所谓疾风识劲草,心里也是有些有着些许感动,直挥枪喝道:“一起走目标太大,分开逃命”。
亲兵闻言这才明白,忙是勒转马头,向北而去,留下一句“将军保重”便是急急而去。
后面的张公谨的坐下宝马自不是寻常之马,那放在草原上也是雄霸一方的上等宝马,岂是罗琦这些人胯下战马所能比的,宝马跟骏马可还是有一个档次呢,眼看着马上就是要追上了,马蹄声更近了,依稀见得前头稀稀拉拉的人影了,却是见得前面十余人影分做几方,四散而去了。
张公谨不由得大骂,“贼子可恶”。当即毫不犹豫,直挥枪喝道:“分开追杀”。
当下身后亲兵也是应着分做几路,追上去了。
天黑看不真切,张公谨自己也是随缘的选了一路追上去了,追不多时,宝马与骏马的区别就是显现出来了,前头那人的背影已经是清晰可见了,张公谨大笑一声,“哈哈,贼子受死吧”。当即举起手中长枪略一瞄准便是扬起臂膀投掷而去。
张公谨不愧是史书记载勇力过人,臂力惊人的猛将,不然也是不能在玄武门之变时能够独自一人将厚重的宫门以一人之力关上的,要知道玄武门宫门可是不轻的,平日都是需要十数人合力才能关上的,张公谨却是一人便关上了,这臂膀之力在隋唐英雄豪杰遍地走的时代也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那长枪被这投掷得急急向着那背影杀去,携着破空之声急啸着,只听得咻的一声,前头那黑影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一下,便是被洞穿了胸膛,直射的下马飞了数丈远,那长枪透胸而过,枪头插在地上深入数寸,枪尾急颤着甩出汨汨鲜血。
张公谨哈哈一笑甩了甩臂膀,追上去翻身下马,翻过那断气的尸体借着月光一看,当即便是大怒,“日特娘,不是那贼子”。当即也是愤恨的取了长枪翻身上马,直愤愤喝道:“回营”。现在只能看那几路亲兵的了,若不能杀了那贼子,张公谨难消心头之恨。
待得张公谨愤愤不平的回营跟李靖说明,李靖只得笑着宽慰了一句,便是说道:“弘慎,现今罗贼已授首,燕州不攻自破,不足为虑,明日天一亮,你便领骑军东去,速去昌州雍奴一带,护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不可有失”。
张公谨闻言自是应着了,李靖又是嘱咐道:“王君廓若攻,你麾下尽是骑军,莫要贸然出战,只需护卫太子殿下,配合霍国公便是,王君廓已是冢中枯骨矣”。
张公谨听了应着,又是眉头一皱,直说道:“卫公,若我会和了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是否有调遣之权?”张公谨现在是李靖的麾下,按理说遵李靖军令去护卫李破军自还是听从李靖将令的,但是谁让李破军是国之储君呢。
李靖闻言眼睛一转,眼露精光,直说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自有调遣之权啊”。
张公谨一愣,心道太子殿下可是只有十余岁啊,李靖又是悠悠一笑,“弘慎可莫把太子殿下当做孩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