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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殿
想到这,李破军不由得想去应国公府一看这位史上的传奇女子了,现在应该才几岁吧,记得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说的是在应国公武士彟死后武媚娘姐妹三个的日子受两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欺凌很是煎熬,现在武士彟还活着好好的呢,时不时就进宫跟李渊唠唠嗑啥的,这事儿先不急。
过了金水河,看着路边的一栋临河观湖的观赏阁楼,李破军忽的脚步一顿,看着阁楼牌匾上书写的“凌烟阁”三个烫金大字,李破军不由得一笑,二十多年后这栋观景的小阁楼便是名耀天下,名垂青史了。“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岂是能够平凡的。
一路来好景不断,潺潺流淌的金水河,烟波荡漾的东海湖,假山流水环绕的山水池,围绕池边的一溜千步回廊,李破军倒是头一回如此静心的游览一番宫城园林。
一路转来,路边不断行礼的太监宫女侍卫,李破军摆摆手便是背着手一路溜达到了弘文殿。
来到弘文殿,殿门紧闭,李破军示意陈康过去敲门,结果敲了半天,却是没有反应,李破军不由得皱眉一愣,这还能有旷工的?这也算是皇家内府衙门所在了吧,怎的无人值守。
看着匆匆叉手而过的一个小太监,李破军招手道:“过来”。
“见,见过殿下”。那小太监似乎是第一次见着太子,有点儿紧张,李破军见着那怂样也不由得一笑。
尽量显得温和的说道:“我且问你,这弘文殿管事何在?”
小太监闻言一愣,继而直是说道:“回,回禀殿下,这弘文殿陈公公现在内府局当值,兼任典事”。
李破军闻言也是点点头,这他倒也是知晓,许多得上头青睐的大太监都是身兼多职的。
“那这弘文殿如何管理?怎的不开?”
“殿下有所不知,这弘文殿一月一开,整理臣公奏疏,今日未到开殿之日,算日子七日后方才开殿,所以才关着呢”。小太监看见李破军这般温和也是不紧张了,说话顺溜,一溜说清楚了。
“走,前头带路,带我去找那陈管事”。李破军直背手吩咐道。让他等到七天后再来,他没有那个闲心。
小太监闻言也是忙应着,就落后李破军两步,给李破军领着路。
这内府局他倒是头一次来,这内府局也是内侍省六局之一(其属六局,分别是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内坊)。这算是毕竟肥的一个单位了,算是皇宫的官家府了。
内府局有令二人,品级是正八品下;丞二人,品级正九品下。书令史二人,书吏、典史,掌固各四人,典事六人。主要就是掌管宫中藏宝货给纳之数,及供灯烛、汤沐、张设。
也就是管着皇宫里的金银财宝,宫殿布置,灯火烛蜡等方面了,算是管得比较全面了。
这弘文殿陈太监能够管着弘文殿这么一个重要的存放奏疏的地方,又是兼任着内府局的六位典事之一,也算是非常得宠了,只是不知道是得的谁的宠。
一路来到内府局院门口,看到里面尽是忙忙碌碌的太监宫女,恐怕是一进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拜见了。
当即说道:“去将陈公公唤出来”。
小太监忙是应着行了一礼,便是匆匆跑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便是领着一个肥胖敦厚面相慈善的中年太监出来了。
那胖太监见了李破军忙是拜道:“老奴陈德忠见过太子殿下”。
李破军见了也是不由得一笑,为什么太监都是一副敦厚慈善的模样呢,而且太监名字都是带着忠,敬,德,恩等好字眼呢。
“你便是弘文殿管事吧?”李破军挥手道。
陈德忠闻言忙是应着,“是,是,老奴正是”。
“那就好,我要查看往日的臣公奏疏,你速随我去开门”。
李破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陈德忠闻言一愣,继而一脸忐忑的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今日还未到开殿进疏之日啊”。
“怎么?我还无权进去吗”。李破军直怒目一瞪喝道。
陈德忠闻言忙是说道:“不敢不敢,殿下请这边来,老奴马上开门”。
这太子殿下的威严果然不是盖的,一瞪眼就可以了。
换做前世,若是有人没有批条想进国家最高/机密档案室,还敢瞪眼?说不得立马给拘了。
一路转过池水回廊,穿过殿阁楼台,又是特么来到了原地。
陈德忠从怀中掏出一个钥匙,便是将殿门给打开了。
这弘文殿地势较高,也是通风干燥,一月打开一次,也是并无霉味的。
只见一楼便是排成一整排的书架子,上面各有分类,还有标识,二楼也还有。
李破军看的到,这迎门的几排都是比较新的,并无多少灰尘,可是看着这一排排的阁架,要是想找到几月前的奏折可真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也不怕,这位阁楼管理员还在旁边儿呢。
这不,没等李破军这位领导问,有本事懂的把握机会的人就上来邀功了。
“殿下,不知您是想随便看看,还是专找一本,若是专门找奏疏的话,只需报上日期,老奴定能快速寻来”。陈德忠在一旁浅笑说道,神情颇为得意一般。
李破军见状也是会心一笑说道:“将今年四月间的奏疏全部拿来”。
陈德忠闻言一愣,继而说道:“殿下,那这个得去二楼了,二楼存放着武德年间的奏疏,一口全是大家的”。
李破军闻言也是惊讶,李世民这才几个月啊,便是有着这么大一片了,这得有多少本啊,怪不得老爹处理公务直至深夜了,这么多折子也难怪了。
跟着陈德忠踩着嘎吱嘎吱做响的楼梯上了二楼,陈德忠麻溜的将一个案桌擦干净。
“殿下且稍坐,老奴这边去寻”。
李破军点点头陈德忠便是快步向后排赶去了。
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陈德忠满头大汗的抱着一大堆的奏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