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信的塞西尔并没有打算关注投掷的结果,就要收回手臂,打算给自己煎一块牛排后汇报任务结束。6腰墈书王 哽欣最全
就在下一个瞬间,在他的手掌处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他能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小小的、冰冰的、软软的,是一个女人的手。
除了短暂的惊讶,他更多的是不屑,他只感觉这个女人在找死,自己即便只用一只手,也足够掐碎她的喉咙,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座钟的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
下一刻,他猛然发力,想要将手臂抽回,顺便捏碎那个女人的手掌,但是他失败了,那只小手纹丝未动,明明传来的触感软软的,但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钢筋缠绕,他再一次努力后仍是失败了,自己的右臂在卡那黑色的入口中无法被抽回,他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了旁边的门框协同发力,双腿蹬地,浑身肌肉绷紧,右侧肩膀传来撕裂的痛感,但他不敢收力,因为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强横的,不由分说的力量朝着缺口处拉扯。
短短几秒之内,他的左手已经无法触碰到门框,一种恐慌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拼命的拉扯却无济于事,除了给自己平添疼痛以外,他无法阻止这股拉力。
但是他心底还是有些侥幸,面前的这个通道是单向的,仅存乎于媒介的,这是这种力量使用者的规则,那幅媒介上只画了他的手臂,那通道就只能容纳他的手臂,因此他并不担心整个人被拉扯过去,也不担心那边的人能逆向过来,最多,他会付出一个手臂的代价,相比于丧命来说,这个代价可以接受。
但事情却在朝着他无法想象的地步发展,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肩膀也没入了黑暗之中,通道的上沿已经卡住了他的脖子,下沿在卡着他的肋骨,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在他心中一直不可侵犯的规则之力此刻沦为了一个玩笑,此时身体上传来了肌肉撕裂的声音,他不甘的吼叫着,用脚踢倒了一旁的衣柜,衣柜中散落出他平时的投掷武器。
他用左手慌忙选择了一柄锋利的手斧,咬紧了牙关朝着肩膀与大臂的连接处砍去,剧痛传来让他几乎昏厥,他是个懂得忍耐的人,从小就是,因此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他拼命的挥砍著,朝着自己右侧肩膀位置的皮肤、肌肉和骨骼,终于他感觉到身体一轻,右臂彻底被分离,此时他瘫坐在了地上,看着空荡荡的肩膀,汗水和血液在汇聚成流,他颤抖著用左手放下了那把手斧,胡乱地拿起旁边的床单堵在了断臂处,然后拿出手机打算呼叫救护车。
下一刻,黑漆漆的通道中突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塞西尔的脖子很是粗壮,连接着健硕的斜方肌,按理说这只小手无法真正意义上掐住他的脖子,但它确实做到了,仅仅是掐住了三分之一左右的地方,就让本就虚弱的塞西尔彻底失去了抵抗,同时也让塞西尔的精神几近崩溃,规则之力的信念彻底崩塌,竟然有人逆向通过了单向的通道抓住了自己。
不单单是塞西尔,无论是谁,陆少安也好,关非一也好,打开通道的卡米洛或是红桃k和其他的什么人,看到这规则被打破的一幕都会被震惊到语无伦次。
意识逐渐模糊之时,塞西尔感觉自己被拽入了那个通道中,那个菱形的黑色通道,最长的对角线不超过半米,根本无法容纳他的身躯通过,他听到自己骨骼破碎后插入内脏的声音,知道自己被硬生生抓进了入口,曾经结实的肉体此时像是一块破布,被揉造和挤压,直到来到了另一处空间。晓说宅 免沸悦黩
楚卫良站在苏蒂弥娅身后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先是看到她将苏老尸体胸口位置上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的胳膊撕扯了下来,虽然那只胳膊短暂的挣扎,但无济于事。
然后他看见苏蒂弥娅微微蹲下身子,把手深入尸体胸口位置,从中变魔术一样抓出了一个浑身是血,身体已经扭曲变形的壮汉,壮汉身材高大健硕,身高几乎接近两米,一头黄褐色的短发,看起来是个外国人。
苏蒂弥娅随手一丢,将那个气若游丝的壮汉像是丢一条死狗一样丢在了远处的那个金色绞刑架上,脖子正好套入绳索,整个人垂吊在那里,只见他轻微的蹬了蹬腿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苏蒂弥娅全程面色不变,微笑依旧,她随手拿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手,走回了楚卫良的面前。
楚卫良本就感觉苏蒂弥娅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就不像是什么善意的笑,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次再看过来,更是吓得有些腿软。
她看着瑟瑟发抖的楚卫良笑意更甚,仿佛刚刚血腥的一幕就像是晚饭期间炒了一盘鸡蛋一样轻松又随意:“这是问对的奖励,还有问的好的奖励。”
她再次竖起了三个手指:“你可以再问我三个问题,这次无所谓对错。”
“啊?”楚卫良看了看远处吊死在绞刑架上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什么问题都行么?”
“都行,还剩两个。”
“嗨呀!”楚卫良一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没长记性呢,他强忍惧意思考了片刻,但也不敢过多浪费时间,生怕面前这恐怖的女人突然改变主意:“你为什么救我?”
“这是个秘密,还剩一个。”苏蒂弥娅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
“啊?”楚卫良在心中呐喊:“这也可以?”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已经准备好第二个问题了,他想问她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个所谓的“邪选。”
但他忍住了,因为就刚刚那个问题的情况来看,估计这个问题也是个秘密,所以他莫不如问一个无关自己的问题。
“这是哪儿?”
苏蒂弥娅看了一眼楚卫良,这次她没有玩弄楚卫良的问题,而是回答道:“这里是我的神殿‘怆莲刑死宫’,你不是一直在问别人什么是‘界临’么?这就是‘界临’。”
“这你都知道?”楚卫良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怎么对自己说过的话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什么窗帘什么宫?有些拗口您能再说一遍么?”
苏蒂弥娅没有再理会楚卫良,而是指了指停在大殿中间的车,他的三个问题已经问完,现在可以说再见了。
楚卫良也不敢多问,快步坐回了车里,心里正酝酿着如何跟这个美丽又恐怖的女人说道别 。
“别说再见了,再也不见才好。”楚卫良坐在车里,双手抓住方向盘一边深呼吸一边胡思乱想着:“虽然她长的仙女一样,但是相较于看到这美丽的面容,还是感觉活着更好。”
“你应该坐在那里。”还没等楚卫良说再见,苏蒂弥娅却先开了口,她指了指副驾驶后座的位置。
“这里?”楚卫良不敢耽搁,迅速下车,小跑着从车尾处绕到了后排的位置。
苏蒂弥娅微微点头。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听安排就好,苏蒂弥娅就是指著后备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低头。”苏蒂弥娅再次开口。
“这样?”楚卫良把头低下,把头深深埋在了副驾驶的靠背后,然后侧头透过玻璃看向那个美丽的女人。
楚卫良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道别的话,四周的景象突变,他看到苏蒂弥娅的最后一眼,仍是那个危险又美丽的脸庞和她那神秘又戏谑的微笑。
下一个瞬间,巨大的破碎声传来,伴随着尖锐的破风之声,原本漂浮在驾驶位前面的玻璃碎和长枪碎片像是解除了时间的禁锢一样激射而出,将驾驶位的座椅打出了无数的孔洞,有的甚至打碎了后面的玻璃,将车辆整个贯穿。
还没等楚卫良回过神来,驾驶位的车门就被迅速打开。
“在后面。”陆少安的声音传来。
随后后座的车门被拉开,映入楚卫良眼帘的的是关飞一焦急的脸庞。
“你你怎么跑到后面的?”关非一迅速在楚卫良的身上检视了起来,双手在他身上拨弄著,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提出了脑袋中的疑问。
在刚刚他分明看见了坐在驾驶位的楚卫良呆呆的看着长枪朝着他自己脸上飞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枪在击碎玻璃后爆裂,但楚卫良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就算换做关非一自己在那个距离下也无法躲开。
楚卫良在震荡和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他呆呆的看着前面几乎被打碎的驾驶位座椅,一股后怕的感觉从脚下蔓延至全身,如果他当时没有下车问出那个问题,那个女人就不会提醒自己坐在后排,此时被打成筛子的就不是那个座椅,而是他楚卫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