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笑容越发“和善”,“至于营养嘛孩子跟着我,肯定白白胖胖。跟着你?”
她上下打量白小七,轻蔑地摇摇头,“啧,恐怕会饿得面黄肌瘦吧?”
“你!”白小七彻底破防了!
余幼薇精准地戳中了她最在意的地方。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余幼薇,“余幼薇!你少得意!我现在是小了点怎么了?”
“我还会长的!我一定会长得比你大!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从今天起,一定要狂喝牛奶!
狂吃木瓜!
就不信长不过这个奶牛精!
“哦?”
余幼薇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俯视的宽容,“是吗?那好啊,我等着你‘长大’的那一天。不过嘛”
她故意拉长了调子,“在那之前,你还是先努力喝奶吧,小朋友~”
门外的世界,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清雪并没有如白小七和余幼薇所愿立刻离开。
她不知道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了多久,眼泪无声地浸湿了袖口。
无数前世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
林然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早餐,他笨拙却真诚的关心,他被拒绝后黯淡却依然温柔的眼神
还有最后,他躺在冰冷地面上的身影和她撕心裂肺却迟来的悔恨
那些悔恨、痛苦、绝望和前世今生交织的爱意,最终汇聚成一个无比清晰而坚定的念头:
她不能放弃!
绝对!
不能!
就算林然现在不喜欢她了,就算他身边有了别人,就算他对她说了那么绝情的话
那又怎样?
前世林然追了她整整八年,风雨无阻,从未放弃。优品晓说罔 蕞薪蟑踕耕新筷
现在,轮到她苏清雪了!
不就是追吗?
她苏清雪也能做到!
哪怕他现在和那两个女孩看起来很亲密
只要结局是好的,只要最后林然是她的,过程再艰难曲折,她都可以承受!
只要心不变,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争取,就一定还有希望!
苏清雪猛地抬起头,用袖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痕。
眼中的灰暗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坚定光芒。
她为自己暗暗鼓劲:
加油,苏清雪!
你可以的!
她扶著墙壁站起身,因为蹲太久而有些眩晕。
她深深看了一眼林然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拿出钥匙,打开了林然家正对面的那扇门。
住在这里,就是她的机会!
近水楼台,她不信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转眼到了中午。
苏清雪掐准了午饭时间,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家门。
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个精致的保温汤盅,里面是她耗费了整个上午,精心熬制的汤——
林然前世最喜欢的口味。
她走到林然家门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犹豫片刻,她还是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紧张: “林然是我。”
“我我炖了些汤,是你以前呃,是你可能会喜欢的汤。开开门好吗?”
门内一片寂静。
苏清雪的心一点点下沉。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钥匙在口袋里叮当作响的声音——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打开这扇门。
但这样强行闯入,只会让林然更讨厌自己吧?
她不能这么做。
她需要的是一个“正当”的理由
就在苏清雪捧著汤盅,准备黯然离开时——
咔哒。
门开了。
“林然!”
苏清雪惊喜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
然而,当看清门内站着的人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屈辱。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白小七和余幼薇。
两人抱着手臂,像两尊门神,脸上挂著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嘲讽。
“哟!我当是谁呢?”
白小七夸张地拉长了调子,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苏清雪脸上,“原来是那个不要脸、死缠烂打的女人啊?”
“怎么?林然哥哥都说了八百遍不喜欢你了,还硬往上贴?怎么?想当小三啊?”
她的言语刻薄至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你就是苏清雪吧?”
余幼薇的声音更冷,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鄙夷,“林然哥哥的态度已经够清楚了。他讨厌你,不想见到你。”
“你为什么还要像个苍蝇一样围着他转?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
她顿了顿,红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很下贱。”
苏清雪捧著汤盅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眼前两张写满厌恶和排斥的脸,听着那些刻薄刺耳的话语,想要反驳,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憋闷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心事?”
“说话啊!哑巴了?!”
白小七看着苏清雪垂著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心头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再也压不住。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揪住苏清雪的衣领,迫使对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不要脸地贴上来?!”
“你是真喜欢林然哥哥?还是骨子里就贱,就想当个小三?!”
白小七的质问尖锐刺耳。
苏清雪猝不及防被揪住衣领,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份颤抖传递到她端著保温壶的手上,“哐当”一声脆响!
保温壶重重砸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滚烫的汤汁裹挟著碎片猛地溅开!
“啊!”
苏清雪痛呼短促,滚烫的汤汁大半泼洒在她裸露的小腿和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大片刺目的红痕!
钻心的灼痛感瞬间席卷神经末梢!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却硬是强忍着没有挣扎后退,仿佛那钻心的疼痛根本不存在。
她只是不停地摇著头,眼神空洞而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