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內,森山实里目睹这一幕,大脑飞速运转。
正面衝突过於莽撞,但坐视不理更不是选择。
他想了想,很快有了办法。
他悄悄地从书房出来,摸到了最边缘的一个小个子身上。
那人正背对著他,把棒球棍当拐杖,张嘴在那嚷嚷的乱叫,一看就知道是浑水摸鱼的混子。
先捏软柿子!
森山实里如猎豹般扑出,一拳砸在那小个子的脸上,在对方痛呼的同时,他已经夺过棒球棍,顺势砸向旁边另一个混混的膝盖。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隨著惨叫在公寓里迴荡。
“后面有人!”金髮男一惊大喊著转身,但为时已晚。
森山实里棒球棍舞出一道道残影,嘭嘭嘭连续砸了几个人之后,边打边退,最后退到玄关与客厅之间的走廊。
走廊並不长,只有两三米。
但狭窄的走廊成了他最好的帮手,让那些混混无法形成合围之势。
虽然小混混有十几號人,但他实际上只需要面对两个人即可。
金属碰撞声、痛呼声、咒骂声混作一团。
格挡反击,闪躲用脚踹,抓住小混混当挡箭牌
他利用走廊的狭窄的地理优势,对著那帮小混混打的嗷嗷叫。
“森山先生!”臥室门后传来妃英理颤抖的呼喊。
“別出来!”森山实里回应了一句后,察觉到一个手持钢管的混混正朝他太阳穴袭来。
他勉强偏头躲过,反手一棍打在对方肋部。
再往前一捅,戳中一名混混的小兄弟。
森山实里一棍子抽在对方的脑袋上,省的让他发出乱七八糟的叫声。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的,但是打著打著,发现他们是真的是一群菜鸡,除了劈砍之外,啥都不会。
而且还是高举起来,狠狠蓄力那种。
啪!
一棍子將最后一名金髮男给敲晕之后,森山实里看著满地躺著的人,感到心满意足!
虽然他知道自己挺能打的,但没想到竟这么能打!
看样子这场穿越,也给自己身体素质带来了不少的变化。
要知道,打架是一场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打架两分钟,休息半小时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但他打了將近十多分钟,也仅仅是小喘一下。
“搞定收工!”正当森山实里將打算扔下棒球棍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太乾净了,也没有受到什么伤。
这可不行!
得把自己弄得惨一点,那才让妃英理把愧疚之心给拉到最大!
想到这里后,他於是决定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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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內,妃英理听著门外传来的动静。
金属砸中骨头的脆响、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
这惨叫声都大同小异,她实在是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森山实里叫的。
但她知道,如果对方失去了抵抗能力,那应该打斗的动静早就停下来了。
突然,一切归於寂静。
战斗结束后。
这种寂静比先前的混乱更令人窒息。
“森山先生?”妃英理的试探著呼唤,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让她心头微沉。 理性在尖叫著警告她不要开门,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如果因为自己的怯懦害死一个仗义相助的人,她这辈子都无法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妃英理深吸一口气,把床给重新推开,然后握住门把。
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但动作比思维更快——门锁咔噠一声弹开了。
客厅仿佛经歷了一场颶风。
本来就乱的,现在都已经快成垃圾堆了。
妃英理看著地面铺满了小混混,实在是被嚇了一跳。
他们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瘫倒在地,有人抱著骨折的手臂呻吟,有人直接昏死在血泊里。
最惨的那个被自己的棒球棍压著胸口,鼻血糊了满脸。
而在这片狼藉之外,森山实里正仰靠在沙发上,身上有鲜血,脑袋也破了一个口。
“森山先生!”妃英理的惊呼一声,她赶紧走了过去。
对方的额头上狰狞的伤口,鲜血顺著眉骨流进了下去。
他衬衫领口处晕开的大片血跡,右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
“你伤的好严重!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打救护车。”妃英理没有因为慌张丟失分寸,她赶紧从沙发的包包內取出了手机。
正当她打算电话的时候,森山实里忽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妃英理能感觉到,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却虚弱得可怜,至少自己稍微挣扎一下,就能甩开。
但她並没有这么做。
“別报警”对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用创可贴就行”
妃英理瞪大眼睛,律师的伶牙俐齿此刻全变成了不可理喻的震惊:“你管这叫&039;创可贴&039;级別的伤?这需要缝合!可能需要ct检查有没有脑震盪!”
森山实里扯了扯嘴角,这个近乎微笑的动作让他额头的伤口又渗出一股鲜血:“不是什么大碍,止血就行了相信我,这事我有经验!”
妃英理仔细地盯著森山实里,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不想进医院。
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就不再坚持。
“行,那我帮你止血吧。”她最终妥协道,声音柔和下来。
森山慢慢鬆开钳制她的手,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妃英理急匆匆地起身去取医药箱时,隨后重新回来。
她在沙发旁边坐下,打开医药箱,用医用球蘸著双氧水,小心翼翼地清理对方脑袋伤口四周的鲜血。
“实在是难以置信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说道:“居然真的是把他们都打趴了。”
妃英理身上传来的体香让森山实里的疼痛减轻不少,道:“我大意了,没有闪不然我可以无伤的。”
“唔看得出来,没有受太大的伤。”妃英理轻笑一声,觉得对方在吹牛。
但她没有拆穿,继续用酒精轻轻按在伤口,然后再用进行包扎。
“好了,这样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结束之后,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气。
“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森山实里说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一个还没有昏迷过去的小混混面前,踩著对方的脚踝稍稍用力,混混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森山实里没有鬆开脚,而是询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拿钱办事!两千日元一天!”混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毫无骨气地朝著指向角落里那个金髮男:“佐、佐藤大哥!是他接的电话!”
被点名的金髮男面如死灰,他看著对方走过来,神情坚毅地说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出来混的,讲的就是诚信!没有诚信,我以后还怎么立足?”
森山实里一听,点点头说道:“很好,我就欣赏你这么有骨气的样子。”
说著,他把金髮男拖进去了浴室里面,嘭地把门关上。
很快与室內传来金髮男撕心裂肺的叫声:“啊!別打了別打了!我全都说,我全都交代!!”
“是组长不,是佐藤勇树!”
“他听说妃律师接了案子,就让我们来嚇唬嚇唬她!!!”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