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莫克家族祖上的確是阔过。
世经报上曾经刊登过一个高人气的插画故事《海的战士·天空。
其中的大反派邪恶军团就是杰尔马66。
故事原型正是当年伽治先祖的遭遇。
眾人落座，开启了正式的谈判。
“我们有两个要求。”凯恩开门见山，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他目光扫过伽治，“为百兽海贼团的主要干部，量身定製战斗服。”
別看刚才的战斗，伊治他们的表现不堪一击，但没有战斗服，他们只会更加狼狈。
可以说，战斗服大大提升了他们的下限。
得到凯恩的认可，让伽治颇为自豪。
虽然之前毫无抵抗力的战斗让他信念丧失，但他很快想通，他的失败，是遇上了不该遇见的怪物，而不是技术本身不行。
这就相当於刚学会一加一等於二，就让人去证明一加一为什么等於二。
他们文斯莫克家族在四海的赫赫威名，就是最好的佐证。
只是，大批量製作战斗服？
伽治面露难色：“並非我吝嗇，实在是关键材料受限。製作战斗服需要一种珍贵的记忆金属，我存货不多。而且战斗服还不是完全版，我还需要改进，这又要消耗材料试验。
他顿了顿，生怕凯恩不满，小心翼翼道：“不过，在座几位的战斗服材料，我咬咬牙还能挤出来。”
“我明白了，那就先做四套吧。”
凯恩善解人意地点头，“特殊金属的问题，我会设法解决。到时候，说不定能让战斗服的防御力更上一层楼。”
“那可太好了。”
伽治脸上挤出惊喜，內心却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凯恩几人又不是科学家，恐怕连怎么冶炼金属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我知道你对血统因子的研究很深，你的子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凯恩继续说：“所以，第二个要求。”
“我需要你研究人造恶魔果实。”
“人造恶魔果实？”
伽治皱眉道：“我知道你可能在奎因那里得知贝加庞克曾经研究过这个项目，但他並没有进展。”
言外之意就是连贝加庞克都搞不定的项目，就別为难我了。
虽然说出来长他人威风，泄自己士气，但跟性命相比，区区面子也算不得什么了。
贸然答应却无法兑现，百兽的怒火也不是儿戏。
“不，他成功了。在世界政府的帮忙下，他成功復刻了青龙果实。
凯恩语出惊人。
“日和，麻烦你了。”
光月日和心领神会，在伽治的目瞪口呆中，她的身体迅速变化，剎那间，一个粉色龙人赫然出现。
嘶——
伽治倒抽一口冷气。
贝加庞克那傢伙竟然真得做成了这种事吗？
沉默良久，伽治艰难开口：“我可以尝试。但我之前的研究，一直是以血统因子为基础改造人体。对於人造恶魔果实这件事，我需要从头开始，进度可能会超乎想像的慢。”
“无妨，因为我们的目標，並非复製自然系、超人系，甚至不是幻兽种或古代种。”
凯恩淡淡开口：“我们需要的，仅仅是普通动物系，哪怕有缺点都没关係。”
百兽海贼团要得只是基层战力而已。
未来，他们甚至可以批量製造复製人士兵，再给他们餵恶魔果实。
届时，百兽海贼团的基层战力將冠绝大海，连世界政府都望尘莫及。
海军还能给普通海军分恶魔果实？
“如果只是普通动物系没问题。”
伽治捻了捻翘起来的鬍鬚，身为顶尖科学家的傲气重新浮现。
凯恩都给他难度降这么低了，自己还拒绝，怎么担得起ads研究所第二號科学家的称呼啊。
“很好，你放心，百兽不会让你白白付出。”
凯恩满意頷首：“除了充足的研究资金，我们还会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梦想？”伽治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是的，你想统一北海是吧。”凯恩变身画饼大师，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力：“只要你完成百兽对你的要求，我们就可以帮你。”
“真的吗？”
伽治的心臟狂跳，从未感觉先祖的荣光离自己如此之近。
“呵”
凯恩慵懒地靠向椅背，语气轻描淡写，却透著绝对的自信：“统一北海这种目標，实际並不困难，哪怕就现在，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北海虽然比最弱之海——东海要强，但也强的有限。
最高的赏金也不过两三亿罢了。
以凯恩目前的实力，想打服北海的国家，让他们承认杰尔马王国的地位，不说探囊取物，也是易如反掌。
但统一北海最大的阻碍从来不是那些国家。
而是
“海军，哪至於世界政府。”
凯恩盯著伽治蠢蠢欲动的双眼，“別忘了，你的先祖是怎么失败的。”
凯恩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凉了伽治刚火热起来的心。
是了，还有他们。
能把先祖事跡倒背如流的伽治如何不清楚，当初统一北海成功的杰尔马王国是如何覆灭的。
正如那个插画故事所说，是海军带领著王国军队覆灭了杰尔马王国。
“世界政府绝不允许除它之外的任何势力，独占一片广袤海域。”
凯恩一针见血：“统一这种事有且只有世界政府能做，其他任何国家有这个想法，只会引来他们毁灭性的打击。”
他摊了摊手，无奈道：“很遗憾，目前的百兽海贼团，尚不具备与世界政府全面抗衡的实力。”
伽治如同被抽走了脊樑，瘫软在椅子里，声音乾涩绝望：“这么说，我的梦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当然不。”
凯恩打了个响指，语气轻鬆得仿佛是推倒一块积木：“既然世界政府挡了我们的道，那我们推翻他们不就好了？”
“到时候，整个世界。”
他手指在桌面上缓缓划过，如同分割一张巨大的馅饼：“岂不是任由我们分割。”
推翻世界政府？
原本听著有些昏昏欲睡的维奥莱特和光月日和，豁然抬头，两双美眸中充满了震撼。
这就是，凯恩你的野心吗？
“那那种事”
伽治的声音在颤抖，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再现祖上荣光的渴望压倒了他心中的恐惧，甚至压倒了死亡的威胁。
他死死盯著凯恩，眼中燃烧起近乎疯狂的火焰：“真的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