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就给他呗!”
宋大牛瓮声瓮气地说,这回答真是出乎姚珍珠和唐三嫂的意料。
“你这傻孩子,你娘以后就不疼你了!”
姚珍珠看他不上套,拿眼白他。
“你瞎说,俺娘肯定会疼俺!”
林大牛气呼呼地说完,转身跑回家中。
“儿啊, 别听她们那些碎嘴子瞎说,别管娘给你生个弟弟还是妹妹,你一首都是爹娘心中的宝贝儿子,”
林二娘知道姚珍珠不安好心,但是她当时怀着孕,不愿意惹是生非,
一旦吵闹起来,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不说,对肚里的胎儿也会不好的,
她不能上这个搅屎棍女人的当,哼,有啥事儿,等生下孩子再说。
林二娘知道,姚珍珠就害怕自己再生个儿子,这样的话,自己家有了两个儿子,肯定在宋家这一支里面为大了。
原本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己经给家里三个儿子分好了家产,宅地和农田,
那时候宋有礼和姚珍珠就一个儿子宋天福,后来姚珍珠也怀了孕,想要再生个儿子或者女儿,但是她没保住,怀孕不久就流产了,
从那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这是老大一房。
而老三一房,老三宋有平,娶妻魏菊香,魏菊香娘家在县城里,娘家就她这么一个独生女儿,
宋有平算是上门女婿差不多,生了一个闺女,起名宋晓茹,
女儿自然不用分老宋家的家产,他们也没有儿子,不过,宋有平和魏菊香年轻,以后还有再生儿子的可能。
所以,宋有山家别看那日子过得在弟兄三个里面是最穷的,但是家里人丁兴旺啊。
老大家和老三家加一块,都没有老二家的人口多。
这样姚珍珠心里酸酸的,
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还有前面的一处老宅,闲置着,将来搞不好要分给老二家,
再说了,家里的农田,也会重新分配,宋有礼和姚珍珠,天天夜里偷摸算计,一心盼着宋老二家生个丫头片子就好了,
千万别再生儿子。
偏偏天不遂人愿,林二娘就是生了一个儿子,宋有礼和姚珍珠心里七上八下,成天在村里说话动不动就带刺儿,
他们最好下手的人就是宋大牛了,看着他傻乎乎的,所以,这姚珍珠经常在宋大牛跟前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好在林二娘对大儿子早年那也是满心满眼地疼爱,所以,这傻小子并没有听外人的话,中她们的计,
但凡外面有不好听的话,他回到家就告诉自家娘亲。
林二娘出了满月后,趁着有一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她看见姚珍珠正好端着饭碗,站在胡同口吃饭,和村里人聊得正欢,
林二娘逮着机会,提高嗓门,站在胡同口,冲着姚珍珠那是一顿好骂,
“哪个黑心肝的搅屎棍,成天不安好心,在俺家大牛跟前说那些坏话,说什么让他掐死自己的小弟弟,
害怕以后长大了分家产,
我呸,这些没心肝的狗玩意,你就不怕自家儿子遭报应,将来生娃儿没屁眼?
吃自家的干饭,操着别人家的闲心,你累不累呀?
好在俺家大牛并不傻,他对自家弟弟稀罕着呢,那坏心的搅屎棍,你就死了这颗心吧!”
那林二娘骂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不带重样儿,
“那昧良心的贱人,坏心眼,黑心肝,做了坏事不敢 承认,让你头上长疮,脚下流脓,不得好死!”
姚珍珠听着林二娘在街口大骂,心里打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也不敢搭腔接茬。
周围的邻居也都知道林二娘就是骂的大嫂姚珍珠,纷纷站在一边看热闹,
姚珍珠不敢说话,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大街上有捡钱的,没有捡骂的,谁接茬,那就是骂的谁了。
自那以后,姚珍珠消停了不少,也不敢守着宋大牛胡说八道了。
宋喻安吃着甜甜的奶糖,抬头看着自家的大哥,那是一张黑黝黝,毛茸茸的大胖脸,乍一看,让人觉着挺有点害怕呢,
说白了,真像一头黑熊!
不过,有个这样的大哥保护,将来也是安全感满满啊!起码出门在外,不受欺负。
宋喻安想到这里,咧开嘴巴冲着宋大牛开心一笑,宋大牛激动地不行,从林二娘怀里,接过来弟弟,双臂举起来,给宋喻安举高高,逗着他玩。
宋喻安给逗得咯咯首笑,幸福感爆棚。
是啊,家里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视他如同眼珠子一般,
哥哥姐姐对自己也是非常疼爱,哪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穿越到这个朝代,虽然有些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wifi,也没有啥娱乐活动,日子确实有点难熬。
“二娘,你说以后咱们臭宝,去做什么好呢?”
晚上宋有山回来,看到大儿子也回来了,心中高兴,让二丫三丫多做了两个菜,他们爷俩好好喝一盅。
吃饭的间隙,宋有山和林二娘又开始给宋喻安计划起将来。
大儿子跟着高木匠去学手艺,小儿子肯定不能走这么一条 路了。
“让臭宝去学堂念书,好不好?”
林二娘笑着说,宋喻安己经被喂饱了,这会子躺在床上打瞌睡,听见爹娘给自己计划未来,马上就没了困意。
其实,他这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躯体内,活跃着前世的灵魂,他也时刻思索着,自己以后能去做什么。
种地?那是不可能的,又累又晒,看看爹爹和二姐三姐,晒得肤色黝黑,他那娇嫩的白皙皮肤,可是受不了这个罪。
跟着高木匠去学手艺?不行,大哥己经跟着去了,不可能弟兄俩都去学手艺,当木匠,再说了,他对当木匠也没有什么兴趣。
去学做生意,开个门店?
那也不成,做生意也是需要本钱的,再说也得有那个做生意的头脑才行,
前世宋喻安就觉着自己没有做生意的头脑,所以才拼命努力学习,考上了985高校。
这辈子想要过得舒服一点,唯有一条路,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