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尼根公爵【5k字】
另一条线正在通过诺玛夫人、心理学教师伊思兰特和希尔伯特考察一位新,据说是霍尔伯爵的女儿,对神秘学非常感兴趣。
原本他並不想掺和太多刺杀尼根公爵的事情,本来他们只擅长动嘴。
动手的话,下面的人確实差点火候。
上面的已把刺杀任务外包给了一位大海盗,岂料,大海盗已变成尸体被某人领了悬赏。据说,上面又换了一位新的选。
姓名没有什么好问的。
加尔文?一看就是假的名字。
代號47,有什么含义嘛,特別灵数?
会计师,说明他数学很好?专门给公司平帐?
“胡德。如果刺杀的事情败露,牵扯到你,你就去海外躲躲吧?”比斯只是作著最坏的打算。
在某些立场上,谁都希望尼根公爵死。
可这个世界,不是想想就能成的!
“好的。”
他本来是要去看临时调整后的赛马比赛,可独属於公爵的私家马车却停靠在了乔伍德区,停靠在圣风大教堂不远处的一栋豪华別墅前。
这栋別墅除了有常规的廊前草坪园,还在园旁搭建了一间纯玻璃外墙的温室。温室里,种植了许多女主人喜爱的卉。
推开二层別墅的正门,迎来他的小心肝、小宝贝。
一位满脸纯真的美丽少女,衣著保守的连衣裙,小蛮腰婀娜嫵媚。
“喔,哈尼!”
尼根公爵身边的两个人迅速开始排除安全隱患。
一位序列6的“风眷者”,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褐发蓝眼,抢在尼根公爵进入主臥前,优先对主臥进行仔细搜查,防止突发意外。
另外一位身材瘦削的金髮年轻人,是尼根公爵的秘书,布置其他护卫在检查其他房间。
两三分钟后,他们確认一切正常,对尼根公爵打出手势,示意他可以继续。
情妇则很开心地挑逗著:
“比赛,有我好看吗?”
“那当然没有。要不,我们也来比一场?”尼根熊抱著情妇进入二楼主臥,熟稔地用脚后跟关门。
他的秘书守在另一侧的房间,没有丝毫鬆懈,掏出怀表,校对时间。
这並不是在计算尼根公爵的贤者时间,而是在下午五点之前,必须打道回府,避免旁人的猜忌,尤其是要避免狗仔队的捕风捉影。
可主臥传来的欢愉之声刺挠著他年轻的心。
金髮秘书眼眸转黑,终於用赫密斯语吟唱法术:
“本地规则—主臥室向外扩散的声音降低50分贝。”
“法官”的非凡能力启动后,对整栋楼的二层进行降噪处理。
窗外玻璃温室反射著和煦的阳光,一盆盆玫瑰娇艷欲滴。
一旁的化妆镜上,镜面如水银波动,盪起一圈涟漪。
镜面中不知不觉正钻出来一条手臂,脑袋,另一只手臂,半个身子,然后整个人。
加尔文从镜面中钻出来,手上一撑,翻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於中午时分找到了这间“金屋藏娇”的別墅,然后预先埋伏在镜子里,等到现在才钻出来。悄悄溜去门口,把门內锁的链条扣上,锁住主臥的两扇门。
再来到目標身后,一切按计划进行。
脖子一凉(回归主的怀抱)。
情妇“啊”的一声,不明不白一起陪葬。
加尔文的手法极快,一刀毙一命,两刀让他们没有很痛苦地离开世界。
沾上鲜血,在墙壁上泼洒犯罪信息。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下要单独面对“风眷者”和“法官”的全力围剿。
隔壁的金髮秘书突然察觉到异状,快步从自己的房间衝来,奔向主臥。一推门,发现门被锁住了:
“该死!开门!”
“此地门窗不被禁錮!”
金髮秘书立即使用非凡能力开门,衝进来便见到床上两具尸体淌出血液,染红床单。
而立在床边的人足有2米高,暗金色头髮藏在猎鹿帽下,一身黑风衣,內里各种利器、道具,似乎並没有逃走的意思。
加尔文高傲俯瞰著这位金髮年轻人,勾勾手指,嘲讽对方。
金髮秘书怒火中烧,眼眸变得幽暗漆黑,启用“法官”的威能,吟唱出赫密斯语:
“封印此地,只进不出!”
他的声色威严洪亮,整个房间霍然有种被完全封锁的感觉。
除非能立即杀死这位“法官”,否则,入侵者根本离不开这里。而且,只进不出是对保护尼根公爵的护卫们是绝对的优势,增援能进来,里面的入侵者却不能逃出去!
玩规则系的非凡者,就是这么赖皮。
“法官』先生?”
加尔带恶魔般的微笑,“你应该只是位辅助吧?”
“法官”秘书原本想抬高面孔维持威严,可对方过於高大,身形的差距並不是威严的形象气质所能弥补。平心而论,论单打独斗的能力,他確实没有那位“风眷者”厉害。
他伸出戴白色手套的左掌,半转弯,发出新的规则敕令:
“囚禁!”
只见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开始形成一层又一层透明的墙壁,流淌著的粘稠到极点的透明液体,像加尔文靠近。这种类似禁錮的法术可將目標凝固在原地,灵体也难以透过。
可加尔文却一个箭步衝刺,跨越床榻,冲至面前“法官”面前。
金髮秘书威严呵斥一声:
“鞭打!”
透明墙壁的灵体迅速化作戒律藤条,锁定加尔文,开始胡乱抽打。
啪啪啪加尔文双手分持神秘聚会上买来的“符文钢剑”和“锯肉刀”左右格挡。
鐺鐺鐺“符文钢剑”的破邪属性能有些掩护一侧的攻击,可另一侧,完全是依靠他的恶魔皮肤承受伤害。剎那间,加尔文的右肩膀、右臂和右腿都被抽打出皮外伤。
刺挠的疼痛让他进一步“受难”,不断积攒恶魔能量。
金髮秘书看得无比震惊,怎么越鞭打他还越兴奋了呢?玩的是吧?
加尔文短距离投掷“锯肉刀”,逼迫金髮秘书走位。
再一脚跨近对方跟前,以他2米身高的臂长,已然进入贴身短打的攻击范围。
金刚灼火!
金髮秘书迅速闪过一击轰拳,星火炸裂,墙壁被熏得焦黑,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声响。
哼,动静越大,我们的增援越快—他心中刚想窃喜,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他自己设置的规则主臥室向外扩散的声音降低50分贝!
加尔文立即下蹲,扫堂腿!
金髮秘书被绊倒,身上被撒了一些晶莹的水晶粉末。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干扰法术的材料。
金髮秘书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调集所有灵性,直接“法官”的威严迅速宣判:
“死!”
“死亡”无法无法抵抗、无法躲避,但有一定的攻击距离限制。
金髮秘书不退反进,向著加尔文贴近,如短剑搏击长矛,拳头与灵性力量合一,准確命中加尔文的头部,一击毙命。
哐当那一击得手后的虚脱让“法官”秘书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刚才击中的是幻象!
什么时候產生的幻想?
本体? 一把“符文钢剑”插进右胸,金髮秘书立即用“白色手套”握住剑刃,被一击捅伤,整个人撞在墙上,却避免了致命的一击。
加尔文在幻象消失的瞬间,在秘书的一侧瞬间偷袭。
这是“祭星师”的“虚无星空”,製造幻象,躲过了“死亡”的一击。
只可惜他对准金髮秘书的刺杀,因对方“白色手套”的防御效果,发生偏移,只捅在右胸。
具有守护、防御效果的封印物!
加尔文想抽出符文钢剑,却好像被锁住武器一样。
“囚——禁——”
金髮秘书口吐鲜血,还想困住加尔文。
加尔文手掌上的“蠕动飢饿”泛起金色密鳞,“精神穿刺”直击对方脑袋,瞬间电麻。
金髮秘书全身麻痹,被持续电疗,胸口呲啦一下被抽出,鲜血横流。正当他绝望之际,哐当一下,房门骤然打开,刮进无数风刀,攻击加尔文。
鐺鐺鐺风刀与加尔文的兵刃发出激烈的碰撞。
他全力格挡,立即向后跳退两步,退到床榻边,看清前来的支援者,正是那位“风眷者”。
“什么人!居然刺公爵!”
“风眷者”进来发现尼根公爵惨死在床上,金髮秘书惨败,暴躁脾气涌上心头。
“我杀了你!”
轰隆!哐哐哐!
房间內狂风大作,风刃切割,周围零碎的东西被捲起来砸向加尔文。
“风眷者”把脖子上的海螺项链向后扔给金髮秘书:
“快叫支援!”
金髮秘书把海螺抓在手里,用力吸了口气,对准海螺尾部猛地吹出气息。
那满是奇异纹的小巧海螺发出嗡嗡的响声。这正是“神之歌者”內克收到有人要刺杀尼根公爵的信息后,交给这位贴身侍卫的一种呼救道具。
低沉的螺床声不断向远处盪开。
“以大主教阁下的速度,他很快就能到!”“眷者”是威慑加尔文,一方面在鼓励队友。
可他心里却十分不安:
尼根斤爵不能死啊,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神之歌者”应该马上就能仆来。
七八秒后,斤爵胁队新增三名护胁从另一侧房门衝进来,把本就不算太大的主臥堵得水泄不通。
加尔文刚才有喘息,思考著后公战术策略。
眼下反而直立身段,不徐不疾,朝对方发出挑衅:
“哦哟,三四五——“
“嘖嘖嘖,尼根公爵已经死了,还有六个陪葬的。值了—”
他双手交叉两把兵器,互相摩擦著,发出牙酸的磨刀声音,完全像个屠夫在欣赏著案板上的猪肉。突然一把符文钢蒸直接捅圈开上的尸体,刺激得对方勃然大怒,恨不得衝上来要把他碎尸万段。
“上!”
“风眷者”一声令下。三名护卫同时掏枪,准备射击。
“!”秘书冷静下来,发现对是在挑衅他们。
肯定有什么哄招!
“虚弱!”加尔文手里掏出一块黄水晶,祭星师的“虚弱光线”由黄水晶散射出去,覆盖了房间里的所有目標,令他们的枪械射击、任术、近战號害都被弱化。
“风暴!”
“风眷者”在狭的空间里腾空而起,手上蓄力著暴怒一击。
护胁们想立即扣动扳机,左亏手枪对准对方的方向,他们並不奢求百分之百命中,唯一的信心是己方有扭曲规则的“伏官”,只要射击出去,子弹多少能命中对方。
加尔文从怀里掏出“霜星怀表”,同时激活五枚寒冰符咒,立即念出古赫仗斯语:
“群星!”
周围瞬间被冻结三秒,而这三秒需要六秒以上的时间来恢復。
就是这被迟缓的子弹时间里,他在面前拋起一把钢珠。
手里聚集著电磁力量,以巨大的拳击击中钢珠。
“磁暴”!
祭星师的电磁攻击,並不需要像炮姐一样激射硬幣,加尔文用的是拳头,击打的方向也是散射的、不规则的。只要稍微的电磁力量,就能把钢珠像子弹一样砸出去乱射。
三名护胁射击的枪声这才响起。
砰!砰砰!
鐺鐺鐺“风眷者”头一次见到政此诡异的超凡力量,钢珠被电流激活,像漫天星星一样,弹射出闪电的轨跡,然后不断碰撞,砸向他们。
所有的人都中弹,连躲在最后面的秘书也中弹。
哇—他们口中喷出老血,失去战斗力。
这才由冰冻时间里恢復过来。
“你——为什么——”“风眷者”再抬头,一把“锯肉刀”捅圈他的脖子o
加尔文捂著肩膀上的號口,根本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门口的秘书。
金髮的“任官”秘书头一次见到政此可怕的非凡者,內心的恐惧无限放大。
他腿部中弹,踉蹌摔出去。
“別——別过来!”
“囚禁!”这是秘书最后的挣扎。
加尔文还想使用“精神圈刺”,可受到“霜星怀表”的负面影响,“精神圈刺”的冷却时间变成了6时他只好使用“蠕动的飢饿”里面神圣之光。
一道光柱直击“任官”秘书的天灵盖。
秘书,卒。
加尔文挨个对著这些护胁补刀,確保一个个都死透透的。
最后在廊里环汤左右,確认没有其他的“恶意”。
他猜测著自己逗留的时间所剩无几,对方已呼法过支援,这里离圣风大教堂不算太远。
当下立即用“蠕动的飢饿”吞噬“任官”和“风眷者”的肉体和灵魂,上次卖掉两个人的灵魂给z先生后,“蠕动的飢饿”刚好有两个空位。
紧接著,加尔文收拾好现场,长短兵刃收纳妥当。
摘下那位“任官”手上的白手套,仆紧搜刮战利品和尸体上为数不多的金镑。
用火柴点燃窗帘,把猎鹿帽和风衣丟进火堆里,加速燃烧,作出必要的破坏o
再洒下干伶占卜、干伶追踪的水晶粉末。
不稍多时,屋內开始瀰漫焦味和各种死人后难闻的味道,他在墙壁上最后刻下了犯罪信息一哄人者,47床。
愉悦!
“连环哄手”的魔药进一步得到消化——
加尔文的五指上,新修的指甲又不断在生长,遭遇强敌的兴奋,哄戮的酣畅,不断刺激著体內的魔药。
稍微耽搁了一分钟后,他衝去一处较远的房间,搜寻著镜子,启动“镜魔”
,钻入其中。
希望街19床,金玫瑰前面的街道上。
“机器”阿德米索尔依旧兢兢业业在描绘著经过的每一条狗,斗牛犬、串串、(边境)牧羊犬、可卡犬、罗泰犬、哈士奇、跳猎犬、圣伯纳、阿拉斯加、
伯恩世犬——
一个下午,他已经画了16张单独的狗画像。
一辆出租马车缓慢地行驶而过,忽然,马车夫又调转方向,在旁边停靠。
一位穿黑色大衣的中老年男性走出车厢,凝视著正在画画的阿德米索尔。
他两鬢斑白,脸庞消瘦却稜角分明,走近一步,对已画好,散落在地上的狗狗画像很感兴趣。
“你好,打今一下。”
“先生,有什么事儿?”阿德米索尔的语气平和,没有过多感情。
“年轻人,你好。处理这起案件的侦探艾辛格·斯坦顿,我们能聊聊?”他作著自我介绍。
阿德索尔反问:“斯坦顿先,你买画?”
“当然。”
“好。”阿德米索尔停下手中的作画,收好纸笔和画好的画稿,作了自我介绍。斯坦顿登上马车,在车厢里见到了侦探先生的助手。
“这是我的助手。”
“阿德索尔。”他不失礼貌地向助报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