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休的一点小意外
哎,保送一个阿德米索尔已经够有经济压力的。
还好之前在廷根存够了足够的钱。
在击杀齐林格斯之前,加尔文就有400镑左右的存款,杀人灭口平分了240镑。德维尔的处理了他父亲的事情,拿到1000榜。
至於齐林格斯的悬赏金1万镑,他打算用於出海的准备,一直存在银行里。
“晚上,贝克兰德桥区域,铁门街,勇敢者酒吧”,来找我。”加尔文叮嘱著谢尔敏。
“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愚者”
她刚念完那段古赫密斯语,愣了几秒,腰背一弹,猛地坐直。
这大概是某位隱秘存在的尊名!
她惊恐地认知到了这一点。
而她的神秘学常识和种种传闻都告诉她,一旦诵念某位隱秘存在的完整尊名,那就意味著引来了对方的注视!
这种注视的后果大概率不会美妙,甚至可能悽惨!
那些隱秘的存在不少是邪神恶魔的化身!
而且我还是用无保护的古赫密斯语诵念的—
哎呀,我真傻,我为什么要休惶恐地环顾四周,很怕安静的房屋內突然出现言语无法描述的怪物。
沙发,茶几,橱柜,餐桌,椅子,油画等物品一一映入她的眼帘,没有任何的改变。
警惕了几十秒,休稍微放鬆了一点,自我安慰一番:
“不用怕,不用怕。我刚才只是念了尊名,没有接后续的祈祷咒文。”
她元自安慰自己,脑子里浮现各种想法:
“可是,可是—我听说,邪神如果產生了兴趣,即使仪式不完整,也会———哎呀!
我真傻,怎么就念了出来”想著想著,休又哭丧起了一张脸,感觉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又等待了几分钟,见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环境没有发生异状,休鼓了鼓腮帮子,缓慢吐了口气。
她將纸张夹回《鲁恩王国贵族史那本书籍內,心情略显沉重地进入盥洗室,拧开龙头,打算用冷水清醒一下。
哗啦啦一近乎透明的水往下流落,休伏低腰背,伸出双掌,捧了少许。
她正要將冷水往脸上涂抹,眼角余光忽地看见洗漱镜內多了一头长长的、微卷的褐发。
而她本身是及肩的、杂乱的黄髮。
霍然之间,休全身紧张,像应激的小猫。
她脚下用力,猛然往后弹出,半转身体,肘击!
一声闷响,休撞在一具温热的身体,肘得对方发出熟悉的惨叫,跌倒於地。
款!怎么是佛尔思?
休一下呆愣,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佛尔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佛尔思没立刻回答,揉著肚子缓和一阵,才勉强撑著墙壁,慢慢站起,尖著嗓子抱怨起来:
“休,你疯啦?”
“下这么重的手!”
休尷尬地反问:“你从哪里进来的?”
佛尔思理直气壮:“从盥洗室外面穿进来的。怎么?有问题?作为一名学徒”,不带钥匙走正门不是很正常嘛。”
休顿时挺直腰背,將责任全部推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走门?你刚才真是嚇到我了!”
佛尔思慵懒地吐了一口气:
“那样还得绕半圈,太麻烦了,我习惯走直线。”
她想到了什么,疑惑问休:“不过,你也反应太激烈了吧?”
休在丟脸和丟命之间挣扎了三秒钟,坦诚地回答:
“因为,因为我我、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什么错误?”佛尔思揉著肚子,又茫然又关切地问道。
休忙將自己不小心默念出某位隱秘存在尊名的事情讲了一遍。
佛尔思睁大眼睛:
“你,你的脑子呢!应该,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仪式並不完整,而且谁知道是真是假—”她打量四周,莫名也觉得有些凉溅颶的。
她跟著休回到客厅,看见了那张泛黄的纸,看见了上面的罗塞尔特殊符號和那段古赫密斯文。
一眼扫过,文青少女佛尔思轻轻頜首:
“不是我知道的那些邪神恶魔和隱秘存在,问题不大。”
“而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事,说明应该不会有事。”
见休放鬆下来,她想到肚子的疼痛,挪输起来:
“当然,真要出什么事情,以我们的能力,认命吧。”
休的脸色刷得变白,脱口而出:
“佛尔思,今晚我们一起—算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佛尔思动了下眉毛,呵呵笑了:“好吧,其实不用担心,你想,我每逢满月都会听到奇怪的语,但也没出现疯狂或失控的跡象。”
“嗯——我们研究下另外三册书,如果有同样的纸张和咒文,那就说明很可能是格莱林特子爵的恶作剧。”
两人忙翻出《纹章学等图书,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没有额外发现。
休看著佛尔思,佛尔思看著休,气氛又变得沉凝。
“或者,今晚我们潜入圣赛繆尔教堂睡觉?”休突发奇想地提议。
这是黑夜女神教会贝克兰德教区的总部。
“为什么不是圣希尔兰教堂?我不认为黑夜女神会庇佑我——”使佛尔思下意识回了一句。
那是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贝克兰德教区的总部,在圣乔治区,毗邻著东南方向的诸多大工厂。
信仰不同的两位女士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阵,佛尔思嘆息著:
“而且那会让我们被值夜者,或者机械之心盯上,这或许就是那位隱秘存在的目的。”
“好啦,睡吧,等到明早就知道答案了,如果到时候还没有事情发生,就说明真的没有问题了。”
夜里,睡梦中的休坐了起来。
她望了眼旁边熟睡的佛尔思,颤抖著想道:
“是恐惧导致的噩梦,还是因隱秘存在的注视,有邪灵缠身?”
“嗯——明晚正好有一个非凡者圈子的聚会,我除了买配方,还得找个擅长驱邪的人净化一下。”
夜里,贝克兰德桥区域的铁门街。
加尔文和谢尔敏在“勇敢者酒吧”碰头。
门口立著一个环抱双臂接近两米的壮汉,他平视且慎重打量著加尔文,身后是一扇沉重的黑木大门。
加尔文低声对谢尔敏说:
“放鬆。”
壮汉打量著他们俩,並未阻止他推门而入。
这个时间段正是酒吧生意的高峰期,一推门,扑面而来的热浪。浓烈的麦芽酒香夹杂著汗味,喧闹嘈杂的声音灌入耳朵。
谢尔敏按照加尔文的指点,去找酒保:
“两杯南威尔啤酒。”
“10便士。”酒保熟稔回答。
谢尔敏付款,买来两杯南威尔啤酒,啤酒的香味浓郁诱人。
加尔文咕嘟喝了一口,只觉清冽爽口,苦中带香,麦芽的味道奔腾而出,回口有点甘甜。
谢尔敏趁机问著酒保:
酒保停下擦拭杯子的动作,抬头审视了二人几秒:
“找他干嘛?”
加尔文挑挑眉毛:“伙计,老头介绍来的。”
酒保不想惹事,看了一眼侧面的方向。
一位穿著亚麻衬衣的半百老头扶著吧檯內侧,一瘤一拐走来。他脸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从右眼角一直拉伸到了右侧嘴边,酒糟鼻红扑扑的。
“你想要什么?”坎立寧问著。
谢尔敏说明了来意,要去那种特殊的聚会,非常特殊的。
“钱,管够。”说著,他拍出4张1镑的纸幣在吧檯上。
“,挺懂规矩的嘛。”
坎立寧收下钱,打了个手势,领著他们走。
三人经过酒吧的厨房位置,从那里进入后巷,绕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房屋前。
坎立寧拿出两个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铁面具,递给了他们,微笑著:
“你看,我没赚多少。”
见他们二人已准备妥当,卡斯帕斯很有节奏地敲响了房门。
七八秒钟后,门上有块小木板突然被拉开,露出了后面的棕褐色眼晴。
被审视了好一阵子,大门向后敲开。
一个戴铁面具的男子立在那里,递给了他们一套带兜帽的长袍,嘶哑著嗓音对坎立寧道:
“警告你多少次了,怎么还这样?”
“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否则,哼!”
谢尔敏和加尔文跟著那人穿过黑暗的客厅,进入了一楼的起居室。
那里的茶几上点著一根蜡烛,光线昏暗。
茶几周围的沙发和椅子上分別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兜帽长袍铁色面具打扮。
谢尔敏微微弯腰行礼:
“抱歉,我们有些事情耽误了。”
“没关係。”主持的老者嗓音浑厚,抬手示意,“请坐。”
谢尔敏略微紧张,安静地在观察著周围的一切。
一个声音发问:“我要买精灵之泉』的髓质结晶,谁有?”
无人回答。
谢尔敏忽然听得一激动,侧脸看去。
嗯,这声音,是老师?
他不由紧张地看向那个方向,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一顿胖胖的轮廓。
加尔文摁住他肩膀,警告著:
“嘘,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