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好奇的乌洛琉斯4k字】
“亲爱的妹妹。
“我认为你也应该到南大陆来,到拜朗帝国的殖民区域来,这里有著充沛的阳光,清爽的空气,乾净的环境,海鲜、美食、古怪的饮料,各种独特的风俗,温顺听话非常適合做僕人的拜朗原住民”
“以及,自由的味道。”
奥黛丽嘴角止不住地微笑,忍不住吐槽:
呵,这才是重点!
在贝克兰德,嫌妈妈管住你唄她继续瀏览著內容:
“贝克兰德阴冷,潮湿,空气很差,常有灰雾——人口是那样得多,多到產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嗯,还有永无止境的舞会、宴会和沙龙那些社交场合呆板僵硬,让我一刻也不想停留,亲爱的妹妹,我想你也有同样的厌烦这些。”
“我不是想逃离,只是在追寻自己的目標。但你知道的,大哥肯定不会这么认为39
“我曾经也不理解父亲的想法,当初他不顾强烈的反对,卖掉一半的田地和牧场进入银行业一样。喔,我现在逐渐能理解了。”
“亲爱的妹妹,我偶尔还是会想念贝克兰德,想念母亲,想念你,想念那几年里,你让我心情变好的笑容,你一定已经成为了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但遗憾的是,我可能要过两年才能回来,事业是男人的自尊心,而鲁恩王国的优秀年轻人以世界为舞台。”
奥黛丽的脑子里文出现二哥那种亲近隨和的脸。
她是家里的小妹,父母、大哥二哥都非常宠溺她,可二哥就不同了。
她的大哥和二哥在继承制上自然存在竞爭关係,隨看霍尔伯爵的年长,这些年对两个儿子的考校愈发明显。
翻阅下文,她看到了令自己期许的內容。
“—我没有给你寄太多的礼物,比如有特色的黄丝绸,和一些充满死神崇拜色彩的饰品。”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东西,我会帮你留意,这里的民俗有著太多的神秘。”
看完书信,奥黛丽拿起纸和笔,抿了下嘴,认真书写:
“我最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一年不见,甚是想念。你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不再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事情,你不需要去搜集类似的东西。”
忽然,她又把“不再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事情,你不需要去搜集类似的东西”刪掉,乾脆又撕掉原来那张信纸。
保留了开头,从“小女孩长大”后,接著写道:
“我现在的兴趣在生物学领域,我最近特別著迷於七彩蜥龙等亚龙,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哪里能找到类似生物,或者它们保存完好的尸体。”
分享完一些有趣的事情,奥黛丽停下书写,认真回想。
靠著“观眾”的优秀记忆力,將父亲霍尔伯爵的片段话语和偶尔教导,將宴会、舞会与沙龙里听到的部分消息,一一梳理出来,组织成段落。
打好腹稿,奥黛丽才落笔:
“关於你询问的贝克兰德政治局势,这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內,我只能凭藉印象,將我偶然知道的细节描述给你。”
“支持保守党的尼根公爵从9月起就出现在许多社交场合,希望调整农產品价格。
“你是知道的。前段时间《穀物法案被废除后,粮食价格直线下降,田地和牧场的租金標准也断崖式滑落,具体的幅度我並不清楚,只能以一个例子来让你明白。”
“就以尼根公爵为例。他是王室之外,拥有土地最多的贵族,有超过1200万镑的田地、牧场和山林。
去年,他的地租收入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准一一130万镑。而今年,可以预见的全部地租收入是85万镑,减少了足足45万金镑,这已经超过了我能够分得的全部財產。”
“你肯定明白绝大部分老派贵族的特点。”
“他们以拥有土地为荣,以地租收入为主,而且体面胜过一切,即使负债,也要维持足以匹配本身地位的生活,每年以万榜计算的城堡修费用,每年几千上万镑的衣物珠宝开销,以及持之以恆的狩猎活动,社交宴会,偶尔的盛大婚礼,奢侈葬礼——”
“由於地租收入下滑严重,据我所知,有部分贵族出现了財政困难,为此沃尔夫伯爵卖掉了乡下84万公亩的土地,得到29万金榜,康纳德子爵则將价值55000金镑的收藏品卖给了国家美术馆。”
“除了少量有魄力的贵族早就將重心转移到钢铁、煤炭、铁路、银行、橡胶等行业,其他人都在这次《穀物法案风波里遭受了严重的损害,让我们在这里讚美一下我们亲爱的霍尔伯爵!”
“父亲告诉我,財力的窘迫將使贵族们对党派政治对下院议席的控制力下滑,可以想像得到,出身土地贵族的议员数量將在明年的换届里减少许多。
“而保守党和新党为了筹措资金,都充诺不管是谁,只要没有犯罪记录,捐赠到足够的金钱后,他们就將为对方谋求封爵,当然,前提是那位先生拥有匹配爵位的最低土地面积。”
“一个简单的例子,富裕的辛德拉斯先生购买了男爵爵位需要的最低60万公亩土地,然后向卡尔顿俱乐部捐赠了10万金镑,向保守党捐赠了40万镑,慈善活动累计捐赠30万镑。最终成功得到国王陛下的敕封,成为尊贵的男爵先生。
在这方面,我听说有个价目表,从男爵是30万镑,世袭男爵是70到100万榜,子爵和伯爵没有明確的答案,但我想肯定足够的夸张。”
“在这一年,不少財政出现问题的贵族开始认真考虑和富商们联姻的可能,仅仅两个月內,类似的婚姻就有三起,女方的陪嫁非常让人垂涎。”
“另外,当初游行抗议《穀物法案的那些工人们確实得到了食物价格的降低,但他们生活的质量並没有改善,甚至更低了,因为破產的农夫们进入城市,用低廉的薪水需求抢夺著工作,於是劳工阶层的薪水飞快下滑。”
“我记得那一天,父亲曾问过我,你觉得这次《穀物法案事件的贏家是谁?”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你一定知道答案,你肯定也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一个世袭的爵位。”
梦境中,平静的湖面上,周围远处的山丘异常遥远,上方蓝天白云。
加尔文又在梦境中,等待著眼前出现一条巨大的水银之蛇。
乌洛琉斯问著:
“加尔文,主在贝克兰德,还好吗?”
加尔文轻鬆回答:“托神使您的福,一切安好。极光会一如既往的忠诚,他们对主的照顾无微不至。”
“嗯。”
“我们还找到了梅迪奇,他已经成了一团恶灵,和索伦、艾因霍恩家族的两位灵体深度融合在了一起。连主也没办法分开们。”
乌洛琉斯听著颇为感兴趣:
“小红啊——”
“奇怪。索伦和艾因霍恩家族,是梅迪奇家族的死敌啊!他们怎么——”
加尔文双手一摊:“那要不说,怎么是命运的捉拿呢。现在,他们仁绑在了一起,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仁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顿了顿,乌洛琉斯听懂了加尔文的笑话。
“哈哈哈!”
“加尔文,我算是第一次听懂了人类的笑话。”他饶有兴致地品味著,“把日子过好—嗯如果这话给梅迪奇听到,他肯定会暴跳如雷。”
“呵,现在跳起来,顶多只能打到我的膝盖。”加尔文完全不屑一顾。
乌洛琉斯对贝克兰德的局势有了新的期待:
“后来呢?”
加尔文隨性而谈:
“嗨,后来还不是那样。梅迪奇吵著著要弄一副新的身体,我已经安排让极光会去搜寻目標的。”
“贝克兰德是希望之都,人那么多,总归是有合適的。”
“我自己的建议,是猎杀因蒂斯的大使贝克朗·让·马丹。目標本身是猎人途径,这与“红天使”梅迪奇具有很强的一致性。而且,將来梅迪奇掠夺了因蒂斯大使的身份,能更好的为主效力。”
乌洛琉斯点点头,讚许道:
“加尔文,你做得很好。”
加尔文想到了什么,问起乌洛琉斯:“神使,冒昧地问一下——”
“不必客气。你大可直呼我为“同志”。”
啊?怎么又是同志?
加尔文感觉这大蛇的思想觉悟槓槓高,疯狂向真实造物主靠拢。
“同志,你知道褻瀆之牌吗?”
“当然。”
乌洛琉斯点点头,“我在神弃之地时便见证过这些褻瀆之牌的命运,这是某位黑皇帝在第五纪元时利用褻瀆石板创造了22张褻瀆之牌,散落在世界各地。”
“据说,他的女儿一直在搜寻这些褻瀆之牌。”
“但很可惜,还是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加尔文表示不理解。
乌洛琉斯问著:
“你知道,镜中世界吗?”
呢这关係到后续因蒂斯首都特里尔的情况。
“略懂一点。”
乌洛琉斯见加尔文似乎什么都懂,那就方便交流了:
“在现实诞生的22张褻瀆之牌是正位牌。与此同时,镜中世界也產生了22张逆位的褻瀆之牌,它们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流传到了现世,甚至很多掉到了混沌海里面。
只有將褻瀆之牌一对一的对应融合,才能撬动更大的权柄。”
撬动更大的权柄?
加尔文浮想联翩。
正好,在贝克兰德也有一张没人找到的褻瀆之牌一一黑皇帝。
双方交流了一下其他信息。
加尔文好奇问著:“原本不是说您要跟著过来吗?是赛琳娜的家人们不同意?”
“不是——”
乌洛琉斯用回一贯的语句,“確切的、让我意外的,是赛琳娜主动要求,想多留在廷根一段时间。她,求我。她说,想等我出生以后,再考虑移居的事情。她还说,要带著我去见她的小姐妹,想分享做妈妈的快乐。”
啊这加尔文略有点尷尬女性话题他一向不是很擅长,不过廷根三小只,也挺可爱的嘛。
“加尔文,基於人类伦理,我是否要称呼赛琳娜为妈妈”,或者母亲』?”
“妈妈比较口语化,母亲就显得显得太正式了,再说,你刚出生,就是个胖大点的婴儿,你也不会说话。”
乌洛琉斯的大蛇脑袋仰天看著,在思考。
忽然很认真地问加尔文:
“我?不会讲话?”
“对啊,婴儿就是不会说话的啊。”加尔文一本正经说著。
“喔,我还要每周向主祷告呢”
要不要这么虔诚啊?
加尔文瞬间满脸黑线,颇感压力。
无法想像將来伍德家里出生的这个小孩,刚满月时就开始牙牙学语,对真实造物主进行祈祷。
喔no,这画面要不要这么惊悚啊!
“同志,您以前没轮迴过吗?”
乌洛琉斯摇摇蛇的脑袋:“没有。”
加尔文有点想不起来。那个跳过自己儿童期的是大蛇还是小蛇?
想来也是,早在第二纪元,白银城造物主痛击古神,为人类开创新天地,八位天使之王中,乌洛琉斯可是赫赫有名的“命运天使”。
如今,乌洛琉斯为了真实造物主降临,爭取到那一丝渺茫的机会而耗尽神力,不得已进入轮迴。
“同志,您算是第一次,给人当儿子吧?”
“嗯。中肯的,一语中的的。”
乌洛琉斯忽然降低到加尔文的水平面,吐著信子,一双蛇眼凝视著加尔文:
“吼?好像,你很有给人做儿子的经验嘛。”
“我,呵呵,还好啦—”加尔文想到了上一世的妈妈。
他在上一世过得普普通通,活在现代社会,读书一般般,上了大学本科,就急忙进入社会打,补贴家用。妈妈一直是很心疼他的模样,在家里嶗嶗叨叻,却户常节俭地维持家计。
加尔文多少有些后悔,自己辛辛苦苦,根本没赚到什么钱。
说好这娘春节一定回家的,他却穿越了·
乌洛琉斯察觉到了他的微表情。
第一次觉得眼下这个小恶魔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绪,只好低声问著加尔文:
“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