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塔罗聚会5k字】
克莱恩看到这里,手里不由一颤。
只见日记的內容继续写道:
“神灵也会疯掉?”
“这真是让人惊悚的一句话啊!”
“不过,这也证实了我的一个猜测,那就是第五纪之前,那些神灵会经常降临於现实世界,直接干涉南北大陆的局势,甚至可能如同死神一样,亲自下场。”
神灵降临现实,亲自下场,或者,陆地行者?
克莱恩又联想到之前梦境占卜中,极光会那些成员討论的,c先生是主的陆地行者。
他陆陆续续翻看日记,伴隨著思绪浮想联,为“正义”、“倒吊人”和“太阳”解答了一些疑惑,很自然地进入到各自交流的环节。
当“倒吊人”阿尔杰聊起齐林格斯的话题时,克莱恩冷冷肯定道:
“他死了。”
奥黛丽抢著发言:“真死了?我们看到报纸齐林格斯的新闻,还以为是假的。”
什么!
齐林格斯死了?
“倒吊人”阿尔杰有些不敢相信,他本人目前尚在贝克兰德,打著追查齐林格斯的下落,在首都想获得更多的消息。毕竟大海之上的消息,往往都会延迟许多——
他难以控制脑內沸腾的思绪:
真的死了?
是“愚者”先生的眷者干掉他的?
不管怎样,只要他一死,再没有人拿那个秘密威胁我了!
最后,“倒吊人”阿尔杰微微吐了口气,心里彻底安定了下来。
一旁的“正义”奥黛丽仿佛有些可惜,毕竟这件事根本没发生在贝克兰德,她无法吃瓜。只是报纸上的標题冰冷地写著几行字,说什么某某议员的保鏢杀死“颶风中將”齐林格斯,拿到了一万镑的悬赏。
“太阳”戴里克更是一头雾水。
齐林格斯?
谁?没听过—
稍等片刻,克莱恩等他们消化了一下信息,这才看向“太阳”。
“太阳”戴里克主动向愚者匯报他们白银城的状况,老老实实说著:
“回愚者先生,我们的主有回应了。”
“我们对主的祈祷,有回应啦!”
主有回应了?
“正义”奥黛丽发现“太阳”的表现,是完全发自內心的一种开心,她和“倒吊人”一样,对这位身份成迷的新成员充满好奇。
她眼眸转动,暗暗在想:
上次听“太阳”说过,自从他们被遗弃那天开始,他们所信仰的神就再也没得到过回应
那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居然,有回应了?
“倒吊人”阿尔杰也好奇地看过去,“太阳”戴里克这才说出具体情况:
“先是有几位秘祈人』途径的向首席报告,说听到了主的回应。”
“然后,他们描绘著有各种各样的梦境。”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那位很神秘的洛薇雅长老。她也向首席报告,说主已回归,降临大地。”
吃语?
梦境?
记得上次他说过,洛薇雅长老是序列5的牧羊人,似乎都来自这一条途径上的回应——克莱恩也在思考著相关问题。白银城在神弃之地,似乎被隔绝了两千多年,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回应呢?
“你们首席如何判断?”
“太阳”戴里克见“倒吊人”在询问,老老实实回答:
“呢,首席目前没说什么,在组织新的探索小队。”
“倒吊人先生,我应该注意什么呢?我也很好奇他们描绘的梦境,就报名参加了一支探索小队。”
阿尔杰见他如此態度诚恳的在请教,故意咳嗽一下,表现得在思考。
顿了顿,他很认真地说:
“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会参加这次探索小队。”
“啊?为什么?”阿尔杰的发言让“太阳”戴里克感到意外。
阿尔杰回答著:“很简单,你们的信息太少,增加探索小队能提高搜集情报的可能。
但预示著,会有更多的危险。”
他拿航海做了一个简单的比喻。
“比如,我的上级让我们这条船去大海里搜索一座无名小岛。那请问,额外多派一艘船只,能找到吗?还是说,需要增派多少艘船只才能找到?”
“每次派船队出海,预示著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正如同你们在黑暗的环境一样—”
“太阳”戴里克顿时明白,感谢道:
“谢谢你,倒吊人先生。
阿尔杰心中突然感觉有些意外,这孩子也太单纯了吧?
他又给自己说出的话进行找补:
“如果说,你非要参加一支探索小队。我建议,你参加你们首席那支队伍。”
克莱恩听得不免吐槽:
凡事以稳健为主,真不愧是“倒吊人””
“太阳”戴里克呆呆望向上首方的“愚者”,诚心问著:
“愚者先生,您有什么建议吗?”
从刚才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克莱恩一直在想,为什么只有单一一条途径上的非凡者听到主的回应。
莫非是这条途径上的天使?
或者,更高层次?
他斟酌一下语句,问向“太阳”戴里克:“你们向主祈祷的尊名,复述一遍。”
“是。”
戴里克完全像个信徒一样跪拜行礼,开始颂念:
“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
“您是一切伟大的根源,您是开始,也是结束。”
“您是眾神之神,您是浩瀚星界的支配者。”
奥黛丽一时之间为“太阳”的专注有些动容,心里默默记住这一串尊名,窃喜:
嘻嘻,神秘学小知识喜加一!
克莱恩一直在用灵视观察著“太阳”戴里克在颂念尊名时的灵性反馈,从一开始第一句有些许反馈,自“一切伟大的根源”开始,那些反馈便消失了。
奇怪这完全就是颂念尊名出现错误的现象。
怎么回事?
11
“呼—呼—
梅丽莎大喘著气,撩拨鬢角髮丝,擦拭额头的汗水。抬眼看著持续在跑步锻炼的伊莉莎白,越来越钦佩闺蜜的体能。
伊莉莎白在操场上跑了整整五十圈!
这已经远超出普通女孩子的標准,甚至比专业运动员还厉害。
“伊莉莎白,你———你不休息吗?”
“多少圈啦?”伊莉莎白反问。
“五五—”梅丽莎已经没力气说完整的话语。
两人在操场上的椅子上休息。
“天吶,我的伊莉莎白,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啦?”梅丽莎说这话时,非常心虚。
她当然知道伊莉莎白和哥哥克莱恩之间的关係。
哼,想更进一步是没可能呢。
怎么我家傻二哥就不喜欢伊莉莎白这种女孩子呢,人家多可爱啊—
梅丽莎已经完全放弃撮合他们俩了。
伊莉莎白最近表现得完全像一个体育练习生,每天坚持训练的內容有100个伏地挺身,100个仰臥起坐,100个深蹲,坚持跑步10公里。
两人休息一会儿,閒聊著:
“最近怎么样?”
“谁?”
“我是说赛琳娜——”梅丽莎双手抱著膝盖,“有些时候没见到她了。”
她担心的理由是,最近在豪尔斯街区都有听闻伍德一家的风言风语,毕竟在小地方,姑娘家挺著个大肚子,街坊邻居都不是什么好词。
据说这件事,弄得赛琳娜的哥哥克里斯和未婚妻都发生了不小的爭吵。闹到最后,两人都和平分手了。
“?你怎么不说话。”
伊莉莎白看向另一个方向。
等梅丽莎回过神来,才发现赛琳娜就在附近。
她走过来,没有一丁点声音。
一头酒红色长髮的赛琳娜,身上披著御寒的外套,打底是一件宽鬆的连衣裙,可身形已初显圆润。
“赛琳娜!”
赛琳娜一脸平和,淡淡微笑:
“梅丽莎,好久不见。”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都是好姐妹。”梅丽莎开心过去拉起对方的手,笑著说,“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辈子都要做好姐妹。”
伊莉莎白倒是一脸隨意,靠过来,和平常一样三人挤在一起,並排坐著。
梅丽莎觉得赛琳娜的身体热乎乎的,比自己刚跑完步还热。
赛琳娜看向宽旷的操场,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她长期在家待著,已经很久没接触这类场地。
“梅丽莎,伊莉莎白——”
“哎呀,有什么事儿慢慢说唄,不急。”梅丽莎难得见三人在一起,“哎,等下我们逛百货商店吧?”
“嗯。”
“梅丽莎,我是来告诉你,我要搬家了。”赛琳娜漠然说著这一切,似乎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係。
梅丽莎脸色一变,惊道:
“款?怎么又—又搬家?”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肯定是那些非常八卦的邻居在说三道四!
哼!
“这次搬去哪?”伊莉莎白好奇问著,口吻却很平静。
“贝克兰德。”
“啊?”两人一惊,呆呆地看向赛琳娜。
鸣!
汽笛的声音顺著铁轨一路驶向目的地一一贝克兰德。
车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隱约能看见一条奔腾浑浊的大河。
大河之上横架著一座桥樑,两岸分別有码头。
货物繁忙,工人眾多。
大河的东北岸有鳞次櫛比的房屋,大部分都展现出鲁恩王国当前建筑的风格,多边形四坡屋顶,凸肚窗,无外廊设计。
越往东靠,烟囱越多,浓烟越多,越往西走,地势越高,一座座或灰蓝或米白或浅黄的房屋盘绕往上,簇拥著华丽的宫廷,簇拥著一个高高耸立的哥德式钟楼。
噹噹大笨钟传出悠远的钟声,笨重地敲了六下希望之地。
万都之都。
管家、僕从整理妥当许多行李箱,陪著他一併来到这座並不算陌生的城市。他的妻子是一位瘦弱的女土,却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可不敢怠慢,尽显赘婿的体贴。
他本以为豪华车厢里的人会特別少。
可没想到,上次那位找他领取齐林格斯悬赏金额的那位杀手先生也在。
怎么会同一批车次?
该死,那一万镑的存款不是已经给他了么?
难不成还想找我勒索?
梅纳德议员曾大言不惭地教导自己儿子关於骑士、国王、主教、贵族的那则寓言故事可眼下,曾经干掉齐林格斯的“骑士”再度出现在面前,怎能不令他感到害怕?
加尔文拥有两米的身高,宽厚的肩膀,订製的风衣隨性摆动,暗金色头髮向后梳起,露出宽亮的额头,神情似乎异常平静。都没主动和他打招呼。
他对面落座的魁梧男子也具有2米多的身高。
超加大號尺码的黑色神职人员长袍,双排扣立领,莫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黑短髮,络腮鬍子。
那一双金色眼眸世间少有他们,在打扑克牌。
对,就是罗塞尔发明的那种“斗邪恶”。
打扑克牌的第三位男子身材矮小,身穿黑袍,头戴兜帽,模样和身形似乎完全隱藏在阴影里。
“对a。”
“要不起—”
他慌不择路带看隨行的管家去往餐车车厢。
“啊哈哈!”
黑亚当爽朗笑著,“4个q,炸!单走一个6。我又贏囉”
头戴兜帽的a先生忙说:
“主的牌技真是厉害啊!”
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什么恭维的词汇。
加尔文脸上忽然轻鬆起来,略带抱怨:“不对啊,同志!在廷根那时候你老输的。怎么一来贝克兰德,就连贏十把!”
“是有点问题。”
黑亚当眉头一皱,看向a先生,“说,老a,你有没有放水?”
“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
啊?
我———a先生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陪主打牌,哪敢贏啊?:
“我——”
黑亚当警告道:
“还有啊,出门在外,不要叫什么主。你可以像加尔文——”
他看向加尔文,原本想说让他们叫自己同志。
可觉得又不妥当。
加尔文才是好同志,这些极光会的小信徒,旋即改口:“算了,你们就隨大流,喊我老板嘛。”
“哈哈,听说公司里的人都这么称呼。”
鸣!
“车辆已靠站,请在尘稳后再下车。”
“车辆已靠站,请在停稳后再下车。”乘三员友好地提醒著豪华座位的乘亥。
鸣!
汽笛的声音迴荡在站台每个角落,蒸汽列车车头拖著二十多节车厢,缓慢尘了下来。
贝克兰德被流向东南入海口的塔索克河斜看分鉴了两个部分,由贝克兰德桥和渡船连接。
这座城市有百万级以上的人口,是南北大舅最繁华的徐市。
他们舅续带著行李箱出站。
困亚当和加尔文的身高徐超出两米,在一眾旅亥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出到车站向外一看,只见到处徐是淡黄色的雾气,可视度极差,站台上悬掛的煤气灯早一盏盏被点亮。
困亚当拿出怀表,问著:
“这才六点半吧?怎么感觉和九点、十点了一样的?”
a先生有些诚惶诚恐。
加尔文隨口调侃著:
“喔,同志。你是不知道,有一位刚抵达贝克兰德的绅士在浓浓的雾霾里迷了路。”
“他只好询问擦肩而过、浑身湿漉漉的路人。”
““好心的先生,请问塔索克河怎么走?』”
“那人回答,直走,不要尘止,我刚从那里游上来。”
a先生听完默默在心里吐槽,这么不好笑的笑话,拿出来说给主听,真是太敷衍了。
困亚当旋即一想,游上来,噗哈哈大笑起来,一巴掌拍在加尔文肩膀上:
“哈哈哈,同志。这个笑话我记住了!”
他们一行出车站,由a先生带领著前往极光会的据点。
在装修的时候,工人报告他地下室有一扇隱藏的暗门,里面十分深邃。
他感到害怕,却又不敢向有关部门申报,而装修进度却被卡在这里。
咚咚咚一装修现仇,他打开门,看见一行人走来,为首是一个困色兜帽老者,配套穿搭著古典长袍,身边则有一位笔挺礼服的金髮男子,戴著一副眼镜,像是某些银行的职员。
“卡特先生在吗?”加尔文询问起来。
“我就是。”特十分好奇,“您是?”
加尔文主动亮出皮夹克证件套,一翻一盖,语速极快冷道:
“我是来防安全委员会的特洛伊。”
基金会。
“喔,先生。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加尔文严肃地盯著对方:
“我们接到举报,您这间威廉士街正在装修的房屋下方,有重大丞防隱患。”
举报?
加尔文看出了他的焦虑、紧张,安抚道:
“卡特先生,你放心。”
“我们会安排人员进行调查,为您排除隱患。期间不会收取您任何费用,只是稍微影响您装修的进度。”
只是影响装修进度?
不收钱。
“请、请进。”
他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紧张领著加尔文和a先生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