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嘶”
两人被瞧得头晕脑，眼冒金星。
大喘著，两人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还在疯人院门口的铁门外，並没有进去。
克莱恩心里一宽，看到队长邓恩，满脸是汗，一脸颓废的样子。
“队长！”
科恩黎把木棒扔了：
“嚇死我了，可算叫醒你们两个了。”
克莱恩又惊又怕。
按照计划，他们三人先是来到格林赫尔疯人院门口。在一处隱蔽角落，由邓恩施展“入梦”，探查里面那位叫加尔文的情况。
可队长居然把克莱恩拉进梦里！
最后，还是由科恩黎两棍子敲醒了他们。
邓恩回过神来，挥挥手：
“是我的问题。
先回去吧，调查的事儿，以后再说。”他害怕自己再度失控，到时候三人都陷入梦境，要打自己的“梦魘”。
“好吧。”克莱恩颇为失望，可確实没办法。
他在邓恩进行“入梦”前还特別占卜过一次，没有危险。可邓恩都失控拉他“入梦”了，这怎么叫没危险？
克莱恩都怀疑自己的占卜被干扰。
至於邓恩的情况，他觉得有必要写信询问一下“通灵者”戴莉。
一觉醒来，加尔文哈的地了一个哈欠，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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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挠头，昨晚梦见大蛇乌洛琉斯后，在后半夜又做了一个特別的梦，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乌洛琉斯，半夜做梦都不放过我”
嘶
真实造物主
脑子里只记得乌洛琉斯与自己的对话，还有那个“受难仪式”。
“喔，伟大的
先生，您醒啦。”
“得得”加尔文觉得对方怎么那么卑躬屈膝，好不习惯。
叮嘱几句，最后问著：
“早餐，吃什么？”
“吃的，挺一般的。就怕不和先生您的胃口”
加尔文下床，隨口问著：
“证明开好了吗？”
“开好了开好了。”
他作为观眾途径序列7的“心理医生”，在察言观色这块，始终观察入微。
早餐是黑麦麵包，外加劣等茶叶泡出的茶水。
没有奶，没有。
加尔文忍了。
拿起一块麵包，要了一口，吃到了杂质。
呸呸呸
嘴里吐出了木屑！
“吃的是什么东西！”他恼火起来，拿起黑麦麵包重重砸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周围的病患瞥了他一眼。
一切归於平静。
加尔文差点想抱头痛哭，吃这些掺杂木屑的麵包，td就是受难啊！
不行！
他气冲冲跑进厨房一看，见到了老熟人。
是阿德米索尔。
他平日痴痴呆呆，说著胡言乱语，行动古怪。
可见著加尔文，突然认得是他：
“阿加。”
“阿德米你怎么在这？”
“呜呜呜！”阿德米索尔见著加尔文，像是见著小伙伴一样抱著他在哭，眼泪汪汪的。
原来上次阿德米索尔玩手枪，在“代罚者”跑到黑市巡查的时候开了一枪，被认定为“袭警”。
当然，鑑於他疯疯癲癲的状態，自然被没收了枪枝，扔到这里。
可疯人院的收费高昂，又没钱给他治病，只能安排到食堂当个免费劳动力在使唤。
“別怕，別怕。”
加尔文没想到一进疯人院，都是老熟人。
“我这不找你来玩嘛。”
“阿加，你也病啦？”阿德米索尔哽咽说著，“他们说他们说，有病才来这里的。我是不是，也病了。”
“没事没事”加尔文安慰好阿德米索尔，立即转头对外喊著。
“欧根，你过来！”
“在，在的。”
“什么情况？”
加尔文问著：“你们给病人就吃这个？”
“那那不然呢？”
“你们不如请我当厨师算了！”欧根的衣领。
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要继续住在这里。
喔
“先生，先生有法子，院里缺一个牧师，我去活动活动。”
加尔文想了想，牧师也不错。
在鲁恩、在廷根，不光是疯人院需要牧师。
在济贫院、在私立学校、慈善机构都是需要有牧师的。
別听什么外面宣传，说公立初等学校会严格保持宗教中立性原则，不牵涉风暴之主、黑夜女神和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纷爭。
这鬼话，你信吗？
不由分说，加尔文放下著这不下嘴的早餐，回去换了一套衣服。
张口就是“蒸汽在上”
“加尔文先生，您也信仰蒸汽与机械之神』？”
加尔文的信仰和原则一样，非常灵活。
“蒸汽在上，我对主的信仰无比忠诚。”
他打好腹稿，没心没肺说著，“甚至，我认为贵院的病患並不是疯子，而是他们的脑袋中，有发条齿轮被卡住，或者，是某些重要的零部件有待修復。”
將疯子的大脑比作机械部件受损，喔，太恰当的比喻。
果然是专业人士！
“欢迎加入我们。”
就这样，加尔文莫名其妙成为了格林赫尔疯人院的牧师，或者叫，神甫。
而神甫的第一天工作，是安排厨房买菜。
神甫要做圣餐！
他可不再想吃猪食了
而就在此时，在疯人院的另一处角落。
他们的战斗，相当於同途径的序列7堵住了序列9。
很可惜，在“观眾”途径的低序列上，並没有爆发多么精彩的非凡战斗。
“你个叛徒！”
他率先使出技能“震慑”。
“我没有！”古德里安狡辩著。
他吃了一发“震慑”，內心自然非常害怕，出卖组织让他非常理亏。可自己搭上官方组织这条线，有克莱恩保护自己。
有底气，但不多。
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拳。
砰——
“还在嘴硬！”
咯——
古德里安相对来说更为年轻，两人的拳脚功夫不分上下。
“啊，打人啦！欧根医生疯啦！”古德里安作著最后的挣扎，只要利用隨意殴打他人来定性胡德·欧根的疯狂，自己就还有迴旋余地。
他的叫喊吸引来了护士，杂工和许多病人。
加尔文作为神甫，自然出面。
“啊！”
“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加尔文一拳一个小朋友，直接打晕了两人。
像拎著小鸡仔一样带他们进入礼拜堂。
是的，疯人院內部也有礼拜堂。只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房顶是尖塔一般哥特风格，窗户镶嵌彩色玻璃。
內部正中央，悬掛著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三角圣徽。
那是一个牢固的三角形里面，填充著蒸汽、齿轮和槓桿等符號。
哐当——
加尔文一把关门。
外面的护士看著他如此强壮的身材，轻轻鬆鬆，拎著两个医生进去，不由得遐想连篇。
这是多么基情的画面！
主啊
黛西红著脸，和其他爱八卦的人一样，驱散了那群凑热闹的病人。
单手抓著古德里安医生，把他扔在正中间的地上。
接著，在“恶魔皮肤”的私藏下拿出剔骨刀，割破自己的手掌，流出鲜活血液，划出一道原型。
“受难”仪式，启动。
加尔文卑微念著咒语：
“本质的化身，工匠的”
念错了。
他一下过於入戏，差点念完了“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三段式尊名。整理一下思绪，这才想起“受难”仪式是要念“真造”的尊名。
改口道：
“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灵的墮落自性。”
“您忠诚的信徒正在为您受难，献祭这名为达斯特·古德里安』，让其成为受难的替罪羊”
屋內的光线全部被吸纳后，一切变得黑暗。
而地上血红色的圆圈形成法阵，雕刻出铭纹，如蚂蚁一样爬向古德里安医生。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古德里安医生已成为“受难的羔羊”。
由加尔文所逐步接收疯人院里病患的精神污染，全部都由达斯特·古德里安来承担。
佐特兰街36號，黑荆棘安保公司內部。
邓恩与克莱恩、科恩黎昨日行动宣告失败后，临时撤退。
今日克莱恩算是补休，直到下午4点才出现在公司里。穿过隔断，他稍微整理一下夏季的领口，掛好手杖，敲响了队长办公室的门口。
办公室里，伦纳德也在。
別看他平日吊儿郎当的，这种情况下，疯狂在说笑话逗邓恩开心。
“队长，好点了吗？”
“嗯。”
邓恩灰眸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微笑点头。
呼
感谢女神的庇佑
克莱恩再次用“灵视”检查邓恩的状態，心里鬆了一口气，昨夜真是把他嚇死了。
“上面，有什么回復么？”
邓恩坦言：
“上面批了我一周的假期，让我好好休息。”
“呵呵，让你和伦纳德这么担心我，真是不好意思。”这一席话，显得十分沧桑。
克莱恩立即说著安慰的话：
“不不不。队长，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十分强大，可靠的队长！”
邓恩笑笑，没说什么。
他以前就处理过几位失控的同事。
是的，是同事，也是亲密的战友。
忽然，他感觉，自己离这种日子也不远了。
伦纳德插科打諢：
“克莱恩，感谢女神的庇佑吧。我们再怎么讚美队长，那都不顶用。所以啊，上面特別安排了一个人来，大概还要四五天才到
猜猜，是谁？”
“谁啊？”克莱恩很好奇。
廷根值夜者的现状，总结起来，就是青黄不接。
在年龄上，“收尸人”弗莱和“窥秘人”老尼尔的年龄都较大，身体状况都不如年轻人，总不能再让他们担任较为繁重的任务。
科恩黎、伦纳德、克莱恩都是属於年轻一派，经验不足，尚缺歷练。
虽说中间层也有“不眠者”汀，“午夜诗人”昂，但都不足以支撑队伍。
伦纳德坏坏看了一眼邓恩，眼底闪了一下：
“通灵者』，阿霍瓦郡真正的通灵者。”
“也是我们队长的老熟人呀！”
喔，戴莉女士
她是负责恩马特港的辖区。
克莱恩一听是她，一喜一忧。
喜的是戴莉的实力非常强大，而且自己与戴莉有书信往来，討论过“扮演法”。
忧的是，戴莉的语言攻击性拉满，那可不是轻易能招架的。
邓恩明显是被伦纳德调侃了，挥挥手：
“嘿，伦纳德。你还不如出去打牌！”
“哈哈哈，遵命，我的队长！”伦纳德最喜欢这种带薪摸鱼的日子。
等伦纳德出门后，邓恩问著：
“你的线人怎么样？要不要让他暂时撤离？”
克莱恩思虑片刻，回答道：
“其实，我觉得还是保持原样。”
“即便我们昨晚惊动了对方，可对方不一定知道线人是谁。如果我们冒然撤走了线人，就太过於明显了。”
邓恩想想，也確实是。
“好，你的线人你自己安排，儘量保持沟通。”
“嗯！”
克莱恩想起与“通灵者”戴莉的书信，按照与戴莉的约定，他要向队长透露扮演法。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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