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酒吧里,一间棋牌室內,巴库斯骂著污言秽语,摔门而出。
砰的一下,他一股脑撞个满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
一眼扫到对方腰间別著一把手枪,瞬间噎住后续的粗口。
在子弹面前,巴库斯承认是自己声音有点大。
方才撞击的触感,像是撞在大理石上。
反观加尔文,纹丝不动,巍然如一块钢板立著,俯瞰的眼神充满著好奇。
棋牌室里其他伙计出来一看,加尔文刚才一拳放倒“海豹”,这还能惹?
赶忙拉走巴库斯:
“巴库斯,算了算了,起来”
“走!”
两人扫视加尔文一番,认定他是硬茬,灰溜溜的走。
“妈的,不就是枪么!”
“老子也去买!”
出到酒吧外面,加尔文没甚在意。
放过自己,真想不起来,原著里都是外文名字
他在酒吧老板斯维因那了5镑,弄到一把左轮和几十发子弹,顺走一套枪套。
额外吃了顿午餐后,再离开喧囂的恶龙酒吧。
出门顺道想去逛逛黑市,可午后这个点,哪有小贩顶著烈日在营生?
加尔文纯当熟悉地形,搞不好以后“教唆者”特里丝会来。
正巧,碰著一古怪的年轻人。
对方一头黑髮,乱糟糟的。脸色苍白,穿著破旧亚麻衬衣和蓝灰色长裤。眼神涣散,嘴里时不时念叨著什么。
加尔文想了想。
喔,是他
阿德米索尔。
孤儿,小时候在济贫院长大,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里有他。
阿德米索尔目前靠恶龙酒吧討口饭吃,绰號叫“怪物”。应该是一出生就自带父母的非凡特性,属於“命运”途径,算是半个序列9。
此时,阿德米索尔也看到了高大的加尔文。
走近几步,闻到了济贫院的味道,咧嘴一笑。
加尔文有些意外,记得这傢伙见克莱恩时,喊著什么“死亡”、“血”之类的,嚇个半死。
我好歹是个“罪犯”,恶魔途径的好不好?
心里“恶念”一生,加尔文忽然想逗逗他:
“走,兄弟。我带你去找
红髮珊妮。”
他故意说得轻佻、放纵。
是个男人都懂,红髮珊妮是附近的头牌,出海的水手在海上憋久了,一回廷根码头,铁定找她发泄。
哪晓得阿德米索尔只是咧嘴在笑,身体却躲开,摆手拒绝:
“不、不要
她们,她们不喜欢我。”
“嗯?”
你真疯假疯?
加尔文一时半会儿都有些闹不明白了。
叮——
一枚5便士的硬幣拋弃,在手中重新被接住。
加尔文今天心情愉悦,打赏了阿德米索尔,说不定將来有用得著的地方。
阿德米索尔自然对加尔文点头哈腰:
“谢谢,兄弟!”
下午的时光,加尔文自然在重新找新的居住地。
原主过去在接济院长大,加入组织后,只住集体盥洗室的公寓里,还只是有一个铺位。
如今有钱,自然要好好改善一下。
买份报纸,做好了信息搜集。
加尔文的直男消费理念始终是“货比三家”,不由想到了廷根市改善住房公司。
据说,他们出租屋的报价比报纸便宜。
要不,也可以找廷根劳工阶层住房改善协会看看。
住房改善协会提供的房源和价格,主要针对下层民眾,他们修建和改造的房屋基本都是公用盥洗室类型。
加尔文的两份序列9,都属於战斗型,不怎么需要偷偷摸摸搞仪式。
至於要不要和克莱恩作邻居?
得了吧
到时候天台上见面,加尔文都想好台词: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你猜,克莱恩会怎么做。
次日。
阴天,时晴时雨。
按照凡森特的约定,加尔文单独前来,由凡森特带他去见西里斯·阿瑞匹斯。
二人上马车,来到靠近郊外的一处僻静建筑前。
凡森特主动下马车,支付费用。
“就这?”
加尔文仔细打量著这栋建筑。
这是一栋老破小,只有三层,每个入口的每层楼梯处,只有两间房屋。附近没有公共马车站点。
果然很隱蔽加尔文心里更安心。
二人进入一楼,面向左边的房间。
由凡森特对暗號一样敲门,三长两短。
门扉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神情阴鷙,穿黑色双排扣礼服,礼服的质地上乘,用料讲究。
似乎,领口的造型就是高领设计,加强了立体感,让穿戴者很有神棍的感觉。
加尔文算是確认,阿瑞匹斯的顏值並不差,有著一双灰蓝色的眼眸!
浓密而杂乱的眉毛,似乎也符合“真造”的审美。
对方第一眼也注意到加尔文俊俏的五官,暗金色捲髮藏在半高丝绸礼帽下,眉宇之间带著浪子的气息。
而且,对方身材挺拔,气质玉树临风,简直完美戳中我主的心头好。
“这位,c先生?”
阿瑞匹斯主动打招呼。
他这个层级在极光会中自然比不过a先生、k先生,可多少也是廷根市一带的负责人。
从凡森特说起b先生、c先生,阿瑞匹斯就明白了。
在歷史上,原先的b先生、c先生,早就在某场献祭仪式当中,回归了主的怀抱。
极光会里,目前这俩位置暂时空缺的。
加尔文也脱帽行礼,微微一笑:
“讚美我主,我的真名为加尔文。”
凡森特这才知晓加尔文的本名。
三人在客厅里聊著对主的信仰,互通一下主的尊名,还是保持著基本礼貌。
“恶念”在提醒加尔文:
凡森特,有恶意。
加尔文今日拜访的重点是阿瑞匹斯,只要阿瑞匹斯对自己没那么多戒备就行。
只见,阿瑞匹斯迅速进入正题:
“正好,今日我们三人一起吟诵主的尊名,向主祷告。”
加尔文眼光收敛,暗忖:
果然,来了。
估计等下三人颂念三段式尊名之后,“真造”就会给他们分享唱、跳、rap的心得,让信徒们变得更加痴迷。
不稍多时,相貌平平的凡森特作为下手,很熟稔地布置起仪式。
窗帘一拉,把原本並不耀眼的阳光遮挡在外。
点上几根蜡烛,更添几分幽静。
真实造物主就是喜欢这样的环境。
一切准备就绪,阿瑞匹斯站在祭坛仪式上,率先用赫密斯语吟唱:
“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灵的墮落自性。”
“您忠诚的信徒正在向您祷告”
吟唱著吟唱著,阿瑞匹斯的脸上开始有了些许变化。
一颗又一颗肉瘤由颈部向脸部在翻涌,在生长,右侧的嘴角裂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