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府。
一辆豪华马车停靠在门口,守护在府门前的护卫急忙下来询问。
“何人车驾到此?”
一名青年掀开车厢门帘,探头走出来,驾车小厮扶着摆好下车车櫈。
朱雄英抬起头,瞧了一眼府门上的牌匾,“走,去看看李景隆被揍成什么德性了。”
几名护卫你看我,我看你,眼前年轻人气度不凡,几人并不认识。
一名首领硬着头皮,拦住他,“敢问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小人好进去为公子通传。”
朱雄英一笑,旁边车夫从怀中掏出令牌,“东宫太子府。”
随从并未明言,几名护卫单膝跪地,“小人见过大人。”
“免礼,本公子去看看李景隆。”
“这”
“公子稍后,小人去通传。”
几人拦住朱雄英,为首护卫向里面跑进去,刚到门口,曹国公府管家正巧走出来,远远瞧见朱雄英,吓了一身冷汗。
“小人参见大”
后面的字没喊出来,己经被朱雄英伸手制止,“别声张,前面引路,带本公子去看你家主子。”
“是。”
管家在前面引路,朱雄英跟在后面,曹国公府占地面积可不小,在里面走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来到了一个后院。
管家正要迈步进去,被朱雄英拉住,“你退下吧。
“是,公子。”
朱雄英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前,刚要敲响房门,听见里面一阵声响。
他将耳朵轻轻贴到房门之上,一名女子的声音轻声在里面问候,“少爷,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少爷,这样好羞啊”
“羞个屁,要不是老子屁股动不了,早就。”
朱雄英在外面嘴角微微翘起,里面李景隆此时在干什么他心知肚明。
听着,听着,己经没了女子声音,只有李景隆轻声的叹息。
“哎,就这样,再快点。”
朱雄英坏笑的一拳砸在房门之上,大声喊道:“李景隆,老子来了,快开门。”
“啊”
李景隆神经一紧,一声惨叫。
旁边的女子一声惊呼,看向外面。
“大大殿下,您等会啊。”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折腾,女子打开房门,一脸羞红轻轻行礼,“参见公子。”
“嗯。”
朱雄英可不管门口的女子,笑呵呵走进来,李景隆此时侧躺在床上,同样是一脸羞红,“大殿下,臣有伤在身,不能给大殿下见礼了”
他毫不客气的来到床前,坐在床边,“行了,你是有功啊。”
朱雄英一巴掌拍在李景隆大腿之上,手掌上的力度正好震动到他的伤口。
“嘶!”
“大殿下,您轻点。”
“吗的,你还知道轻点?出卖老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
朱雄英不解气,继续拍打他的大腿,李景隆咬紧牙关,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行啊,还真他娘的是岐阳王的种”
“哎哟喂,大殿下,您真是冤枉臣了,那日可不是微臣出卖的您,是他娘的锦衣卫,毛骧这个混账玩意告诉的舅爷。
表叔叫人把臣和常森给抓来,那一顿胖揍。”
朱雄英根本就没拿现在的锦衣卫当一回事,锦衣卫最威风的年代并不是明初,而是明中期。
朱雄英脸上露出了笑容,慢慢的点头。
躺着的李景隆瞧着他的笑容,心中暗道不好,“毛骧这个吊毛以后肯定会倒霉。”
“大殿下?”
“嗯,九江,等有机会,老子一定收拾了毛骧这个吊毛。”
“啊大殿下,不可。”
“为何?”
“大殿下,锦衣卫虽然是刚刚成立,可他们前身是仪鸾司,这帮人都听舅爷的话。
连太子殿下都使不动,破获胡惟庸案都是这帮人出的力。
您想一想,要是动了他们,舅爷那边能高兴?”
李景隆虽然分析的很透彻,可他低估了老朱和马皇后对他的宠爱。
老朱可以为了朱标父子,毁灭一切。
不过,身为武将家庭,能有这份心思,朱雄英也比较满意。
“行了,你个吊毛,等你和小舅好了赶紧来老子身边,兴许过些日子,老子就要去宫外开府了。”
李景隆眼前一亮,情绪有些激动,“大殿下,这事成了?”
“有希望,而且希望很大。”
“好,太好了!
嘶”
李景隆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口。
朱雄英站起身,指着他,“有些事情要早点谋划了。”
李景隆想要挣扎起身,“行了,别动了,就你那点心思咱还不知道?”
“你们李家存点家当不容易,这些钱都是前些年己故岐阳王抢来的。
这事连老子都心知肚明,皇爷爷和父王更清楚。”
李景隆有些尴尬,曹国公的俸禄朝廷并没有断掉,这些年也购置了一些土地。
家中的余财还有一些,这些钱都是留给他准备大婚的钱。
朱雄英在开始计划出宫的事情后,想到了怎么赚钱,古人的智慧确实限制了他们。
吊毛李景隆和常森二人想要用家中的钱财,给他购置一些土地。
这件事情二人和他说起,被他一顿大骂,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土地里面刨石能赚几个钱?
况且,他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做出一些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大殿下,这是臣的一些心意。”
“行了,行了,你他娘的比娘们还矫情,老子是做大事的人,就你那三瓜两枣,老子真的看不上。”
朱雄英站在房间里面转悠一圈,指着床上的李景隆,“你赶紧给老子好起来,后面老子有事吩咐你去做。”
“大殿下,能提前透露透露事情吗?”
朱雄英微微一笑,这笑容,李景隆总觉得不善,只要他露出这个笑容,兴许就要有人倒霉。
“大殿下,臣不想知道了,您让臣干什么臣就干什么,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没有咱李景隆赶不及的事。”
李景隆马屁功夫最好,打仗二把刀,做人顶呱呱。
朱雄英看了他几眼,“行了,老子去看望一下小舅,你小子养伤吧。”
“好嘞,大殿下,臣能下地,就去您那边候着。”
朱雄英离开了曹国公府,首奔郑国公府。
李景隆的母亲走进房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孩儿,你说说。”
“娘,李家的富贵是怎么来的?是舅爷给的,只要咱们忠心耿耿,李家能兴旺下去。”
李母何尝不知,只是这孩子一门心思都在钻营上面,她怕李景隆走上歧途。
“娘,您别说了,九江也不是三岁小孩,该何去何从九江清楚。”
李母擦了擦眼泪,“孩子,娘老了,以后李家你做主。
对不可为的事情不要太过于执着。”
“嗯,娘,孩儿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