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正想说什么,一个头陀打扮的凶人顿时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敢对我魔教大放厥词!”
陈玄铭眉头一挑。
下一秒,那头陀从背上抽出一把血刀,提刀就向陈玄铭砍了,那血刀更是顷刻间喷出一道血红腥雾,让周围的空气霎时间一呛。
“不好,是血魔教妖人!”
“这下可是被你拖累惨了!”
沈衍面色骤变,显然这凶恶头陀就是他先前提到的血魔教之人了,此时此刻,那头陀的刀可没有顾忌他,正打算把他和陈玄铭一起砍了。
陈玄铭不疾不徐,法剑从腰间抽出,
下一秒,一枚丹药被他喂到嘴里,一阶极品丹药,【碧血丹】!
此丹可增长三倍体内血气,同时能对练气期毒素做出有效抵抗,虽然不知道这血雾究竟是否有毒,但服下总是没错的。
那头陀一脸狞笑,完全没把陈玄铭的动作放在眼里,他几乎已经能预料到陈玄铭和沈衍的头一齐落下。
然而,下一秒,
锋锐的法剑将他的血刀瞬间斩断,不仅如此,在血刀崩碎的刹那,剑刃上的力道此刻也没有分毫停止,瞬间将这头陀的整条胳膊全都斩断。
头陀此刻终于意识到不对,断臂不断滴着血,他的脸上扭曲,转身就想跑,一道莫名的劲力瞬间将他锁住。
“好啊,好小子!没想到我血刀老人堂堂宗师,魔威赫赫,竟然落在了你的手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以后还能了得。”
血刀老人狰狞道:“不过你就算杀死老夫也没有用,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血尸毒,你也会为我陪葬的,哈哈哈!”
“怎么会是血刀老人?”
沈衍脸色一青一白,听到血刀老人的话,顿时哭道:“这下完了,我沈衍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这血刀毒,很厉害么?”
陈玄铭语气平淡。
“你瞅我的脸,是不是已经开始发青。”
“我的双手已经在变灰!”
沈衍指着自己的脸和手,果然已经发青、发灰,他哭着绝望道:“再等一时三刻,毒力进入五脏六腑,我们就要死了,即使是百草堂的神医中了血刀毒,也只有半个时辰内祛毒才能活下来!”
“可我们在这官道上,荒山野岭,到哪里去找什么神医!”
“不错,不错,哈哈哈哈!”
血刀老人高兴的狞笑道:“若是你们跪下来叫我爷爷,并且削去自己的四肢,说不定爷爷我一时高兴还会给你们解了毒。
“那时候虽然你们成了人彘,但毕竟能活下来,爷爷我兴许还会善心大发,找个合欢宗的让你们爽死。”
“哦。”
陈玄铭感受了下体内的灵力运转,并没有受到血刀毒的影响,身体似乎也并没有任何变化,想来应该是【碧血丹】起了作用。
“不对,你怎么没事!”
沈衍这才注意到,作为血刀老人方才的主要攻击对象,陈玄铭现在竟然还安然无恙,不仅毫无异状,甚至就连衣服都一尘不染没有受到影响。
陈玄铭自然不会给他解释什么叫除尘咒,将一枚棕色丹药喂到了他的嘴里。
瞬间,沈衍脸上的异状也彻底消失。
血刀老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竟然能解血刀毒,你是百草堂的人?”
“一个小小的百草堂,竟敢阻拦我血魔教大计,难道你不怕我教教主为我报仇,把你们百草堂的人杀个干净么?”
“那你就让他去呗。”陈玄铭无所谓道:“反正我也不是百草堂的人啊!”
“小子,你找死!”
血刀老人气急败坏地猛地从地上跃起,一头撞向陈玄铭,同时,一道血红色的罡气从他的头上冲出,直直刺向陈玄铭的双眼。
然而他的罡气还没到,陈玄铭法剑一推,道道银光笼罩剑身,血刀老人大好的头颅顿时被法剑的剑身撞住,他的头晕眼花,紧接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一空,陈玄铭的手擎住他的光头,血刀老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吼,霎时间没了声儿。
“竟然只手就杀了宗师!”
沈衍膛目结舌地看着陈玄铭消失的的方向,还有血刀老人那变戏法一样消失的尸体,久久没回过神。
半晌儿,他才拿着那块金锭惨兮兮道:
“哎,完了,我真傻,遇到了这种高人,竟然只得到了这没用的金锭,我怎么就没想过拜师啊!”
陈玄铭将血刀老人的尸体收到了储物袋里,手掌一拍,将一道血色灵光拍到了法剑之中,接着寻了一处山洞,对着法剑一拍:“血刀老人,你可千万不要再继续装死,我这摄魂术虽然练得不怎么样,可能拘魂时你会有点痛苦,但现在你应该已经缓过来了才对!”
“妖人!妖人!你竟然玩弄我的灵魂,阎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身旁的法剑颤抖,血刀老人那娇小的灵体显露了出来,他畏惧地看着陈玄铭,绝望的接受了自己竟然被抽出魂,抽到一柄剑中的事实。
他的满眼尽是不可置信,想他血刀老人,纵横江西这么多年,手上的性命堪称能堆成尸山血海。
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手段!
莫非真是他坏事干多了,糟了报应?
“那你就让他来找我吧,放心,我保证,你一定比我先死!”
陈玄铭不屑一顾,【彼岸之地】都显示过了,这鬼地方上限也就是大宗师,区区半步筑基,人死之后,连真灵都不可能长存,又怎么可能有幽冥存在。
说着,陈玄铭一把灵火点燃了血刀老人的灵魂,血刀老人感觉自己钻心的痛苦,并且还是那种毫无来源,浑身四处都像是在痛,又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许久后,血刀老人终于遭不住了!
“我错了,爷爷,给我个痛快吧!”血刀老人的灵体霎时间换了副嘴脸,他哭着求饶:“求求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做个好人,下辈子也行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陈玄铭的灵火没有停,只是略微降低了些许灼烧的强度:“说吧,你口口声声说我坏了你的大计,血魔教到底有什么阴谋,竟然把你这位堂堂宗师强者从开封战场派到了此处。”
“还有你了解到的那些密辛以及功法。”
“若是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个痛快。”